小魏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拾玖的实诚是真实诚,她一笑,笑得眉眼弯弯,在白席兮以为总能讲点人情之时,她却收敛了笑容。
一本正经,“不行,将军府的银两,不是大风刮来的。”
还顺便为白席兮算了算,算盘声音收尾,便听拾玖不咸不淡,且有点无所谓的声音响起,“白姑娘,大人向来心善人好,你所欠银两,还不足五两哩。”
“一个烧饼多少钱”
“三文。”
“一个冰糖葫芦多少钱”
“四文。”
“我不过短短几日,便欠债五两不到,你觉得这叫少若魏府是店铺,怕不会是个黑店吧”
转而,她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匪夷所思道,“这五两你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会不会是算错了”
“错不了,那安图的医药费就花了三两呐,大人心
慈,未算他的疼痛费,还有安图的出诊费,包括拾院的住宿费。”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白席兮错愕,“又不是我弄伤了魏京”
“可大人的伤,是因您而起啊,其实大人算好说话的,白姑娘不如好好服侍大人,哪天大人欢喜了,说不准就将您这芝麻点的银两给一笔勾销了呢”
拾玖这话着实给了白席兮信心。
她眨了眨眼,顿觉心情舒畅,“小魏真会如此”
拾玖低头看她一眼,勾唇一笑,“我也不知,总归大人从来没有这般斤斤计较过,你是第一位惹大人如此计较的,更确切点,应该是惹怒大人的。”
“小魏生气了”白席兮后知后觉,“他气什么哪”
“大人的心思我们怎能猜到大人与安图不同,不是想什么说什么的人,总之今早大人发了好大一场火,他书房里的案桌都四分五裂了,我还未到壹院,他就带拾陆出门了。”
“嗯,他大概是去跟踪我的。”
白席兮此时觉得自己略有些蠢,若不是她不识东南西北,走了许多冤枉路,也未必会被魏京跟踪到。
魏京跟踪不到她,就不会去左府大闹一场。
而她,也不会变成欠下巨额,成为债奴。
不行,她得去寻魏京好好商量商量,争取哄得他心花怒放,一笑解千愁。
带着巨额欠款的白席兮,踩着有点心虚的步伐来到魏京门口,像个小贼一般探头探脑,拾陆看不过去,豪爽一推门。
白席兮与魏京两人四目以对。
拾陆道,“大人在里头用膳,白姑娘可以进去吃一些。”
白席兮这叫一个尴尬,她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去讨好魏京呢,这倒好了,想如兔子一般藏个脑袋,都得嫌门缝太大。
魏京确实在用膳,清汤寡水的,看起来胃口并不好。
白席兮往里头走了两步,朝苏相看了眼,又往饭桌上定睛看了看,“那啥,这清汤寡水怎能养身体,我去给小魏做一些美味佳肴。”
魏京吞下嘴里的冬瓜。
放下筷子,用旁边干净的布头擦了擦手,点了点桌上最中间的汤水,“燕窝。”
然后依次绕着外圈点过,“鱼羹,猪肝”
报完,他对着白席兮抿唇一笑,“你想做什么营养的给我吃呢你做的菜钱,也由你自己承担。”
算了,三句不离钱,和抠门的人无话可说。
白席兮此时只想早点出房间,回屋子想一想如何才能来钱来得快而不累,可偏偏魏京又不知想做什么,不叫她走。
他唤她坐在对面,命人重新添一双碗筷。
“这些都是你补身体的东西,我吃了不会又要算在我头上吧”魏京的抠门,白席兮是感受过了,此时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不会,残羹剩饭也是要喂猪的。”
“小魏,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十分欠揍”
“没有,我不喜听别人教育我,父母亦是如此”魏京舀了一碗燕窝递给白席兮,“甜的。”
“就没人看你不顺眼”白席兮话未说完,就听苏相的声音悠悠响起,“曾经有个年轻气盛的小状元说魏京乃一介莽夫,不配赏护国大将军之荣耀。”
魏京朝苏相看了眼,苏相别过眼,故意躲着魏京压低声音道,“后来啊,那个小状元就有半个月不能早朝,说是中毒了。”
“是小魏做的”白席兮手中的动作一滞,他不会也在燕窝里下毒吧
“可不是当时小状元将此事告给了圣人,圣人在堂上大发雷霆,说一定要揪出幕后凶手,魏京当时才刚做护国将军,一饮瓶中毒药,告知圣上,是他所做。”
“傻不傻”白席兮愣神。
“当时许多人都道魏京傻啊,真是没脑子,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儿,圣上还好好地赏赐了魏京一番。”
这朝堂上的事还真是乱七八糟。
下毒之人怎能受之赏赐
“这事儿就牵扯到后宫去了,反正那小状元后来也没做成官,而魏京这护国将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