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可鉴个屁
左府的午膳确实丰盛,鸡鸭鱼肉齐全得很。
只是味道却不如魏京的将军府,尤其是看似黑乎乎的糖醋排骨,吃起来多了些油腻与咸味。
不过点心却是软糯,可口,像左森淼肩上的小鬼。
小鬼仍旧在瑟瑟发抖,白席兮用胳膊肘推了推不言语的魏京,“小魏,小鬼怕你。”
“正常。”
这男人丝毫不动,白席兮顾着他的面子,不好意思叫他挪一挪位置,别影响小鬼。
左森淼略有点不解,但重点全在白席兮对魏京的称呼上,放下筷子,擦了擦手道,“阿柔与魏将军关系可真好,像我与阿柔小时候。”
白席兮没有回答,反而疑惑看向左森淼,“阿淼留我,有事么”
“阿淼小白,你是不知他姓甚名谁吗”魏京挑眉,一双寒眸如刀,看向白席兮。
白席兮不明所以,吞下香菇,眉眼宛如月牙,“知道呐,不就是左森淼吗”
左森淼尴尬地笑了声,又毕恭毕敬道,“儿时阿柔都喜唤我阿淼。”
“那是儿时,如今婚约已除,还是唤作左森淼比较好”
站在门口偷听的左曾刚差点一拳头砸在门上,愤恨甩袖离去,等离得远了,才叉腰踱步道,“这魏京,简直欺人太甚,凭两下碎物之力,竟敢如此嚣张。”
“年轻有为,又功高盖主,自是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左夫人笑道,靠近左曾刚扫了扫他肩头的灰尘,“圣上生性多疑,此时魏京能嚣张跋扈,待圣上发现他控制不住之时,饶是他为天上游龙,也得给他一箭射下来,所以还是咱阿淼这般好。”
左曾刚被左夫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左夫人眸中寒光微闪,“你就那么放心阿淼”
左曾刚朝大厅看了眼,眼中闪过恨铁不成钢,“希望阿淼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大厅内,左森淼与魏京争论名字的含义,最后左森淼退步,白席兮以后唤他左公子。
生为官家子弟,虽能力不如人,却总是将尊严与胜负看得极其重药,此时左森淼看魏京便是满满嫌弃。
但面前这人似狗皮膏药一般黏在白席兮的身旁,他只得起身,“魏将军,名儿听您的,我与阿柔谈话,您总得回避一下吧”
魏京老神在在坐在位置上。
朝白席兮看一眼,“全听小白安排”
白席兮其实也觉得魏京此举动有些幼稚,左森淼以后许是苏相冤案重要的合作对象。
便含笑道,“若不然,小魏去看一看风景”
她本以为魏京还要纠缠的,未想他直接起身,出了厅堂,而在魏京离去后,左森淼肩上的小鬼立即轻松了不少。
“左公子,请说。”
左森淼文绉绉的,说话前总喜欢做一些仪式感的动作,看得白席兮疲乏,捏了捏眉心,“大家都是年轻人,真不需做这些繁杂的动作。”
左森淼一怔,倒是脱口而出道,“我对阿柔心心念念,从小就想娶你为妻,此间婚书虽毁,我待阿柔之心,日月可鉴。”
“日月可鉴”白席兮清澈眸子朝左森淼的肩膀看去。
见白席兮语调里是困惑,魏京刚想跳房梁的动作顿时收敛,重新蹲在破洞处看着屋内的景象。
拾陆小心翼翼地将魏京往后拽了拽,“大人,你这般怕是要丢了魏府的脸面。”
“脸面值几两”
小鬼自是看见了白席兮清澈如水丝毫不困惑的眸光,虽然浑身难受,却努力站直了身子,颤巍巍道,“阿郎是我的。”
白席兮勾唇一笑,重新看向左森淼。
“左公子,你可还记得唤你阿郎的姑娘”
游魂化鬼,需际遇,而鬼被束缚,定是有冤情,与束缚者有需解之冤。
如苏相。
小鬼亦是如此,白席兮问得委婉,倒叫左森淼愣神许久,迷茫的眼神渐渐慌乱,转而不可置信道,“阿柔如何得知。”
这是他年少无知,错信了奸人。
白席兮见他眼神慌乱地打量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脸上揪出蛛丝马迹,颔首朝小鬼看了眼,“唤你阿郎的姑娘,正站在你肩头”
“啊”
椅子因着左森淼往后退的步伐而摔倒在地,连着小鬼也抖了抖。
左森淼似如梦初醒,赶紧用手扫向自己的肩膀,素手穿过小鬼的身体,泛起涟漪阵阵。
而左森淼却似未察,重新扫到另外一个肩膀。
“还在吗”
白席兮起身,看着慌乱的左森淼,因知吓到了他,心下有点愧疚,便道,“这小鬼欢喜你得很,伤不了你”
人对未知事物总是恐惧的。
左森淼听白席兮这般说,强装无惧,站定身子,却仍旧忍不住打颤,脸色更是苍白,“她怎么会在我身上”
“许是你们有牵绊啊”白席兮笑了笑,“你刚刚说,日月可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