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鬼神的他信了鬼
苏相许是激动,又许是老友终于得见,顿时落下两行血泪。
本是温馨时刻,这血泪却叫人毛骨悚然,而魏京更是沉声道,“擦了”
苏相只能一抹血泪,想去抱一抱多年未见的小友,却被魏京堪堪躲过。
吃瓜群众白席兮忍不住提醒道,“苏相,魏将军不过是能看见你,若您想抱他,就只能从他身体穿过去了。”
苏相一怔,像突然想起什么,“柔儿呢,叫老友见一见。”
苏相对白席兮的举止是非常不满意的。
这姑娘虽然用了苏婉柔的身体,可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
白席兮叹息一声,摇了摇白玉,顿时寒光乍现,她又突然跑到四面幕帘处,将帘子全部放下,屋内光线
暗了许多。
苏婉柔正在白玉里调养,被白席兮摇晃出来后愣神一瞬,见到苏相,赶紧飘了过去。
亲昵道,“阿爹,孩儿想你。”
苏相满意地点点头,又朗声道,“这就是本相真正的爱女,虽如今已是游魂之态,若是老友欢喜,咱们可以商量合个阴婚”
哪跟哪。
身体刚恢复的苏婉柔惧怕魏京身上若隐若现的白光,赶紧又飘回白席兮的身边,用疑惑的眸子看着她。
白席兮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用天眼符箓借用魏京将军的血叫他能见鬼,这不,你阿爹正沉浸在老友相见中。”
苏婉柔一副明了的模样。
心下更是敬佩白席兮,竟能叫不信鬼神的魏京,信了鬼。
“阿爹,你怎的能叫我与魏京合阴婚,他,他”
苏婉柔娇滴滴指着魏京,“他可是杀了你的人。”
苏相一听,叹息一声,“这里头都是误会,误会”
魏京和白席兮同时挑眉,魏京是洗耳倾听这苏相所说的误会,而白席兮一脸傲然的小模样,她早就猜到是误会了。
只有苏婉柔错愕,“什么误会”
她哭丧着小脸,在外面待的时间越久,感觉体内的阴气流淌得更快。
苏相再次叹息一声,“要不是魏京,你也是刀下亡魂,所以这事情,我们还得谢谢魏京的。”
“要不是他杀了阿爹,叫母亲失踪,舅舅葬身在悬崖,我怎会和阴司交易阿爹,你莫不是给他下了迷魂药。”
白席兮舔了舔唇,这苏婉柔也是伤心,一瞬就家破人亡了。
只是,这事儿伤心归伤心,却也不能做无脑之举动。
苏婉柔哭得梨花带血,期期艾艾,却无视了苏相与魏京哥俩好的交情。
白席兮刚想劝慰苏婉柔,叫她用脑子看世界的时候,却听魏京冰凉无情之声穿越耳膜。
“你活着的时候我不稀罕,死了,更不稀罕”
啧啧,这话扎心,扎肝了。
扎得苏相鬼色微颤,吹胡子瞪眼双手叉腰骂道,“小女到底哪里不入你眼了。”
“哪里都不入。”
苏家未出事之前,苏婉柔乃京都第一才女,美色更是皇后娘娘认可,却偏生在魏京眼睛,倒是个一文不值的。
白席兮撇撇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吃桌上的糕点。
苏相气得鬼身发抖,苏婉柔更是忧伤肆意,飘到白席兮身边,一脸愧疚。
她抬眸看了好几眼白席兮,看得吃东西的姑娘心里发麻,“你有话同我讲”
“奴家自是有话同恩人诉说,奈何魏将军在,奴家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席兮一听苏婉柔的话,赶紧在脑中转了好几道,然后特别爽快地开了腔,“魏将军与苏相交好,自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白席兮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她这已经算表明了立场,也希望魏京能听懂她想寻他做靠山的意思。
苏婉柔仍旧有踌躇,脸上愧色更甚,话语在嘴角嗫嚅了许久才轻悠悠地飘出来,“奴家身体日渐消沉,怕是坚持不到阿爹沉冤得雪了,奴家在此多谢恩人垂爱,只是奴家生得丑陋,您所说的色诱之法,怕是无力为之了。”
魏京和白席兮皆是一怔。
魏京怔的是白席兮所谓的色诱是不是针对他。
而白席兮怔的却是,这苏婉柔是不是脑子生了坑,竟将此事如此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
两人几乎是同样的表情看向苏婉柔。
却又被苏相一嗓子嚎了过去,“怎能色诱我苏家儿女乃天人之姿,端的是温柔贤惠,端庄文雅,色诱这做法,有辱斯文。”
白席兮干咳一声,狠狠地剜了苏婉柔一眼,“你听错了,婉柔说的是涩友,在我们那个世界,就是新交的朋友。”
见魏京不动声色,眸光晦暗,白席兮又干笑两声,这借口找得她自己都不信。
但她还得继续编下去,“我与魏将军不过初识,便想交为涩友,但如今魏将军对婉柔的容貌不满意,涩友便免了吧,免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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