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擦边说你平时不傅粉女孩儿不是都爱擦胭脂吗。
叫他伺候那是要折寿的,星河慌忙把手巾接过来,我不爱擦胭脂。唉,您坐吧,还是我来。
任劳任怨绞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太子温和地笑着,今儿背上出汗了。她听了只能认栽,托着热手巾掀起他的衣襟,从背后掏了进去。
隔着一块巾帕,还是能感觉到她游走的手,太子被擦得颠荡,荡得像水上的小船,阖着眼问今儿你哥子找你做什么
星河唔了声,家里又添个侄子,哥哥给我送喜饼来。换了手巾重新绞干,探进去,又是一通掏挖。
太子觉得这么掏下去,背后的衣裳都湿完了,索性解开系带,把中衣脱了下来。
这么一来可是精着上身了,星河吓得舌头发麻,结结巴巴说您这样也太不忌讳了吧
他听了索性转过身来,那分明的线条,在灯影下泛出蜜色的光。
你不喜欢他很无辜的样子,昨儿不是还偷着往我中衣里头瞧嘛
星河回忆了下,昨晚确实被他不经意的袒露撩拨了。是个人都有向往美的本能,她就偷偷看了一眼,他也用不着借机大方成这样吧
太子撑着腰,觉得她目光闪躲很不给面子。勒令她看,又显得无耻,便折中一下指了指胸前,来给我这儿也擦擦。一壁说,一壁笑,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害什么臊
这种事不是熟了就能行的,星河愈发觉得自己窝囊了,在外被左昭仪欺负,回到东宫还有这样的折磨等着她。
不过不经历风雨的人生,算不得完整的人生。仔细想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天天混在男人堆里,弄得这么小家子气干什么
说上手就上手,并且很快从中找到了乐趣。男人的肌理结实,捅上去硬得很,她借着给他擦胸的机会,顺手捏了两把。还有肋上的肌肉,一棱一棱,摸上去像搓衣板。太子不是那种尊养出一身嫩肉来的主儿,力与美兼具,不好形容,反正相得益彰。
上半身在她的垂涎中擦完了,她恋恋往下一觑,下头要臣伺候吗
太子咽了口唾沫,思量再三,没好意思解裤腰带。
星河看他抱着衣裳跑到粉彩大屏风后面去了,怅惘地叹了口气,坐回铜镜前。仔细审视自己的脸,好是好些了,可这场经历像刀,在她心上刻出了沟壑。
横竖宫里发生的事,明天宫门一开必然不胫而走。家里会接到消息,简郡王那头也会。她现在吃不准,家里会以什么态度来面对,闹开了应当还不至于,像左昭仪说的,宿家和简郡王府牵扯甚多,一拍两散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今天吃的亏,不能就这么完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叫那个羞辱她的人生不如死
那头换了衣裳的太子终于出来了,当然下半截没要她伺候,明衣翩翩进内寝,留下一句话你快点儿,我在床上等你。
太子为了表现对她的疼惜,今晚上又招她侍寝了。星河想起左昭仪对她那个不要脸的评价,一时心头五味杂陈。慢吞吞洗漱完,她蹭到了床前,看看支着脑袋瞧她的太子爷,躬着身子,往床尾那头去了。
太子一惊,心跳大作,仰天倒下来,一动都不敢动。
这是什么意思宫里侍寝有规矩,不论是伺候皇帝还是太子,女御都得从床尾爬进被窝,一点儿一点儿蹭上来,长虫似的游进主子怀里。难道今晚上她有这个想法,打算坐实彼此之间的关系太子口干舌燥地想,真要这样,他倒也不介意,不光不介意,还决定好好表现一番。
一个活物,在他脚边蠕动,太子满心感动,暗忖真是没有白疼她,知恩图报,是个好女人。他紧张地盯着杏黄色的帐顶,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侧。升上来了,从他的小腿肚、到腰、到肩头他深吸了口气,侧过身打算搂她,结果伸进视野的是一双脚,雪白的脚丫子,粉嫩的趾甲,虽然玲珑可爱,但伤透了他的心。
他喉头哽咽,觉得自己受了愚弄,愤然撑起身来,却发现她依偎在他脚旁,还给他塞了塞被子。
火气霎时散了一半,他说星河,你睡在那头,不怕我夜里踢着你吗
她眯觑着眼道我给您捂脚,打着盹儿给您上夜。
看看那半边脸颊,还肿着呢,太子莫名的心疼,一脚蹬在脸上,可比那个厉害多了。一面说,一面抱着枕头搬过来,和她并肩躺下了。
划拉划拉,把她划进怀里,贴着她头顶的发,喃喃说我一定给你报仇,叫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星河没有说话,他有这份心是好的,可她觉得自己亲自动手,才更叫她痛快。
不过就算是发小,这么亲密好像也不大对劲。她轻轻推了一下,您不能和我挨着,毕竟咱们都大了,也该避讳些啦。
太子垂眼看她,怕什么,我又不嫌你丑。
星河又被他回个倒噎气,我的意思是咱们长大了,没打算做夫妻,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您不就是想拿我顶缸吗,都顶了好几年了,也该是个头了。
他不想搭理她,闭上了眼睛。
太子的怀抱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