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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率40以上不受影响, 不满请等待72小时。 说不想家,他摆出一副“我是好主子, 愿意放你一夜假”的姿态。结果她没上套, 那正好, 今晚就陪我睡吧;要是说想家呢他真会雪夜带她回去恐怕会准她出玄德门朝西眺望一眼, 然后上筒子河边上的汤饼摊儿捎一碗馄饨回来主子吃腻了宫里的美味,想尝尝民间小食了。
太子爷的算盘打得噼啪乱响,从来就不落空,因此她办事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眼下留宿这件事,是摆在面前最首要的难题。看他的意思, 应当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她终究是个姑娘, 和男人大被同眠, 实在很叫她作难。
太子呢,心情愉快,像找到了阔别多年的好友,有很多话想说, 多到必须一头睡, 可以秉烛夜谈, 可以明天睁眼就见到对方。他悠着步子, 把殿里分散在各处的烛台一盏一盏揭开灯罩,吹灭了再盖回去。一圈下来殿宇陷入浓稠的黑暗,仅凭檐下风灯透过窗纸模糊投进的一点光, 摸着黑,爬回了床上。
“干什么呀”星河到底没忍住,他的手碰倒她的大腿了,她往边上缩了一缩。
他说没什么,语气很无辜,“睡觉。”
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主子,您已经不是孩子了。”
这话背后有什么隐喻吗他倒也不生气,帐下两个黑影对坐着,眯起眼睛努力看她,“正因为不是孩子了,才要和女人一起睡。”
他说女人,各自的心都猛然悸动了一下。仿佛他从来没把她当做女人,她也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是女人,乍一听,这个词又新奇又可怕。
屋子里很静,因为太静,人的喘气声就变得空前清晰。那种事越是不想,邪念越是左奔右突试图入侵。太子听着她的气息,觉得这么暧昧的环境下她喘气都有引诱的嫌疑,叫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他让她睡在里头,自己占据了靠外的半边,不听不想,恍惚却感觉有只手在他肺叶上狠狠抓了一把,害他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心烦气躁,侧过身问“你喘气一向这么大动静”
星河被他说得难堪,其实是因为紧张,呼吸难免有些不顺畅。可是怎么解释呢,说“我害怕您心怀不轨”这话会不会有欲拒还迎的意思万一他一不做二不休,那就难看了。毕竟立场有冲突,牵扯太多了不好,彼此心知肚明。
“我一直这么喘气儿,有什么不对吗”她负着气反问。
管天管地,不能管人怎么喘气,太子说倒也没什么不对,“我就是觉得奇怪。”临了儿加了一句,“听这声儿,还当你想吃了我呢。”
他就喜欢营造这种不明不白的小气氛,最后那句话一语双关,隐约有种挑逗的味道。
“睡吧、睡吧”他拍拍身侧,“刚才不让你躺下你偏躺,这会儿挺腰子坐着,打算坐到天亮”
她憋闷了半天,终于提出来,“我想回自己的屋子。”
“你再说,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屋子。”太子三言两语打发她,见她还犯犟,他又把嗓音降低了些,“我可是个男人,二十二了孤男寡女的时候不听话很吃亏,你明白这个道理吧”
星河咽了口唾沫,思之再三,终于怏怏躺下了。
太子的枕席间,有种甘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每天傍晚时分她都要督促宫女熏被褥的。然而任何香味都需要人来发散,沾上不同的人气儿,会显出不同的意境。她的脸颊贴着枕头,那味道慢悠悠飘进鼻子里,细细咂弄,似乎和记忆里的又不一样了。
心思有些乱,还在想着明天宫门一开,应当怎么面对那些宫人们。这都留宿了,和太子的那层关系就更加确凿无疑了。也许又会传进皇帝耳朵里她猛地明白过来,支着身子问他,“是因为答应万岁爷生孩子,所以才有意让我留下”
其实她的脑子有时候也不怎么好使,尤其在男女问题上,琢磨得不在点子上,经常自作聪明。
都把人留在寝宫过夜了,要是再生不出孩子,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说到根儿上他真没有考虑那许多,眼前还晃悠着她会亲时女装打扮的模样,终究是可喜可爱的。太子伸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就睡一晚上,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她的发髻还没拆,簪子贴着他的脸颊,一片冰凉。他摸索着拔下来,随手一扔,可能撞在熏炉上了,叮地一声脆响。
“咱们小时候多好。”他梦呓似的说,“我还记得母后大行,我整夜跪在梓宫前,是你一直陪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忘。”
星河心头惘惘的,想起那时候,记忆很清晰,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她进宫那年,恭皇后的病就已经很重了,几乎不怎么见人。延捱了两年多药石无医,终于还是撒手去了。太子失去母亲,并不像那些娇生惯养的少年,悲伤、恐惧、慌不择路。他甚至没有去投靠那个唯一能撑腰的母舅,在皇帝悲伤过度的时候,平静地过问皇后丧礼的所有事项,包括拟定谥号、举丧停灵及陵寝安排。星河日夜伴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