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才能不惊动旁人,办成此事。
“她只要下药迷晕秦瞻,就能省去不少麻烦。等同伙将秦瞻带走,自己留在汤池,也能做出秦瞻仍在的假象,拖延被发现的时间。”沈裕替他补全了揣测,一哂,“可惜秦家这些年横行霸道,秦瞻私下更是没少得罪人,你就算是挨个排查过去,怕是也要段时日了。”
齐钺看着他,沉默不语。
沈裕恍然“原来师兄是先来排查我了。”
齐钺面无表情“你那夜不在行宫。”
“不错,”沈裕撩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笑着,“圣上那日原本定下游湖,因天气不佳改了主意,可她想着什么画船听雨眠,我们便依旧去了。”
容锦那日随口一提,他信手拈来地胡诌着,仿佛真有其事。
“诚然我与侯府不合,可若真要杀秦瞻,用得着亲自动手吗”
被沈裕这从容不迫的姿态感染,容锦也慢慢镇定
下来,迎着齐钺审视的目光,点了点头。
她胆子不大,别吓着她。沈裕熟稔地回护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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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钺挪开视线,略带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若真这般看重,何必”
何必非要离经叛道
迎回家中,正儿八经地给个名分,也免得招惹闲言碎语。
原本快要剑拔弩张的审问,被这么一打岔,转眼成了家长里短。
齐钺本就是为试探而来,见此也不再多言,喝了半盏茶,起身告辞。
沈裕并未起身相送,容锦屈膝行了一礼,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原本挺直的肩背霎时垮了下去,长长地吐了口气。
沈裕将她这模样看在眼里,笑了声“怎么怕成这样”
容锦按了按心口,欲言又止。
“都说了,天塌下来也有我在,”沈裕抛下手中的棋子,“既然还有这份闲心,不如来想想这局棋,你下一子落在何处”
容锦不情不愿地挪回先前的位置,看着石桌上的残局,只觉得头都大了,正想破罐子破摔随意落子,便听沈裕凉凉道“你敷衍试试”
容锦“”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奴婢愚钝,若不然,公子还是另寻旁人吧”
与她这种新手下棋,既不能切磋中提升棋艺,怕是也起不到陶冶身心的效用。而沈裕这么个平时对大多事都缺乏耐心的人,竟还没嫌她笨拙,拂袖走人。
容锦实在不明白沈裕的考量,也不想再在这里对着棋盘走一步算三步,只想回后殿陪阿云玩。
商陆被沈裕遣去办事后,阿云就只粘着她了,喂食也要她来才行。
可沈裕并没准,言简意赅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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