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登时脸红了,一道一元二次方程式,一个高二学生不会做,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柳溪很认真的讲着,似乎真的相信他不会,她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嘲笑的意味,秦唐听着她细声软语却又如珠落玉盘的声音,闻着淡淡的芳香,有些入迷。秦唐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故意找她搭话,那会让她认为自己在骗她,只有煞有其事的边听边点头。
“谢谢,以后有问题,都可以问你吗”秦唐有点得寸进尺。
盯着秦唐的眼睛看了一会,迟疑一下点了点头,就回过头去,秦唐也不好再去打扰。
这时同学已经开始陆续进入教室,门口走道上不断的有外班的男生走来走去,偶尔往里看上一眼,下一刻就像做贼的一样转过头去。
同桌那哥们也来了,跟秦唐有答没答得聊着,眼睛不时的关注着侧前方,那样子像是生怕错过了柳溪一回头时的目光,那一瞬间的交汇令他神往。
对于这个时期的高中生来说,恋爱还是比较禁忌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会明目张胆的去追求女孩子。当然也不能排除极个别的,只是大部分的学生都是通过借资料,或问问题等方式进行答茬,进而隐晦的暗示。如果能换回一个暧昧的回应,恐怕就会让那个男孩子兴奋几天。
秦唐问柳溪问题时,并没有想过这么多,甚至真的没有对这个女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很单纯的想了解她,想帮帮她,不想让这个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孩子遭受不应属于她的苦难。
但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就不同了。因为柳溪从来没给人讲过习题,甚至从来不与男生说话,或许以她孤僻的性格,与女生相处也很困难吧。通常情况下,一个漂亮的女生很难有多么要好的同性朋友,没人想给她做陪衬的,何况她又是那么的耀眼,相信与一群美女站在一起,她也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焦点。就像夜空中的那一轮玉盘,玉洁冰清。
就是如此。当她成为所有男生的暗恋对象时,已注定成为所有女生的共同敌人,因而她更加显得与世隔绝。
薛易阳,高二一班的超级大帅哥,自认的三中校草级人物,当然也有他自傲的本钱,父亲是濮阳区教育局副局长,母亲经营着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可谓有钱有势。加上酷帅的外表,一直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自从第一眼见到柳溪,就被她绝美的容貌,清冷的气质所吸引,他知道自己恋爱了,不应该说在暗恋着。
呆在教室的时间,看她的次数绝对要比看黑板和课本的总和还要多。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病态,但他却为此欣喜不已,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只是接下来的一件件事情,让他深受打击。
记得有一次。薛易阳来的很早,自从他知道柳溪来的比较早时,他就改掉睡懒觉的习惯,他想早点去学校,那样就可以多看她几眼,想着教室里只有自己和她,心里像涂了蜜,幻想着她和自己说话了,脸上的笑容越加欢快,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白痴在那傻笑。这些他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她,他很想让她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的,只是每次话还没开口,就被那冷艳的面容打击的将所有话吞进喉咙,咽到肚里,烂掉,甚至发芽,再次见到她,心里就如长满草一样。
揣着期待的心情,步伐轻快地向教学楼走去,却发现了一幕让他如何不能接受的事情。他的女神,那位仙子般的少女一手拿着布袋,一手在翻动垃圾中的易拉罐,虽然动作还是那么的自然,眼睛还是那么的清澈。
薛易阳愤怒了,他实在不能相信,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那些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常年不洗澡的霉味的乡下妇女做的活吗她怎么能做这个,她知不知道这样会破坏她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地位。万一,万一自己父母知道她做这些事情,会同意自己和她在一起吗,想到父母因为这件事反对两人恋爱,薛易阳再也忍不住的大吼一声“喂,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不是你该做的”,他并没有靠近,垃圾的气味让他作呕。
见她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做着她的事情,薛易阳心在滴血,他必须要拯救她,他不要这个女子受到一丝丝玷污。“喂你过来,听话好不好,需要钱,我可以给你,真的多少都可以。”见她还是不理自己,忙将手指比划着“你过来,别做那个,我给你一万块,好不好两万,只要你别做了,我求你。”薛易阳眼睛里已经闪动着泪花。
只是这一切柳溪都视而不见,将最后一个易拉罐装进布包,看也不看他就走了,留下薛易阳悲伤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快要消失的时候,才醒过来大声喊道“柳溪,只要你下次别在做了,这一次我就原谅你”。看着她头也不回。薛易阳难过的掉下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从那天起他就在也不敢去那片绿草地,他怕再看到那消瘦却清丽的倩影伸出手拣易拉罐的样子,这成了他的噩梦,甚至常常因此而午夜惊魂。
而后的日子,薛易阳就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心想“痛苦的日子快要过去了吧,等到高中毕业,就让自己父母去她家,以自己的家庭条件,能结下这门亲事,她的父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