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逊不知白丽的心思,这会儿正在认真的给瑶儿擦头发,这丫头真累了,沐浴过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气,眼睛都睁不开了,摸着软榻就想躺下。
慕容逊摇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些潮,生怕她睡了要生病,挪了个软垫让她靠着,叫人拿了布巾过来,一点点给她擦头发。
瑶儿的头发顺滑浓密,像一匹最好的黑色绸缎,让人爱不释手,因为太过顺滑,也不大好打理,还记得她五岁的时候,自己给她梳头编辫子,因这些事从未做过,自然编的乱七八糟,小丫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没哭,只不过撇撇嘴,以后再也不让自己碰她的头发。
自己只能拿二喜的头发练习,弄得有一阵子,东宫内流言四起,说自己有断袖之好,二喜更是让皇祖
母多次叫去审问,想想不禁好笑,不过自己终于学会了打理头发,半强迫的给小丫头梳了两个可爱的包包头,小丫头满意了,才答应让自己帮她梳头。
这一晃都十年了,过了年,这丫头就十五了,在大齐十五可以嫁人了,但自己想娶瑶儿,估计还得等,倒不是迫不及待的要她,是想把她拴在身边,日日夜夜都能见到,这丫头到处跑,自己实在不放心。
或许,这次回去跟父皇好好说说,娶她进东宫,自己先不碰她就是了,听九叔说过,当年先生跟将军就是如此,想着,不禁低头看她,这么一会儿工夫,小丫头就睡着了,小嘴微张,气息匀称悠长。
慕容逊不舍把她放下,就这么抱着她,这一路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正想抱着瑶儿睡一会儿,忽听外头祝陵的声音传来“太子哥哥可在”
慕容逊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睡不成了,只得抱着瑶儿放到里间的床榻上,拉好被子,又帮小丫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出来。
祝陵虽有些惫懒,但深知慕容逊的性子,不敢太
过放肆,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慕容逊摆摆手,方才坐下叙话。
祝陵往里头望了一眼“小丫头睡了”
慕容逊眸光不自觉温软了一下点点头“大概是累坏了。”想起白丽竟敢绑架瑶儿,脸色沉了沉看向祝陵“你不是来当说客的吧。”
祝陵摇摇头“我干嘛帮那刁蛮丫头当说客,那丫头敢动瑶儿,太子哥哥怎么收拾她都应该,我是想跟太子哥哥说说拓跋烈。”
拓跋烈东胡的二王子
祝陵点点头“拓跋烈若想活命,自然不会把王位拱手让给他哥,此番回去必会夺取王位。”
慕容逊看向他“陵弟想说什么”
祝陵“拓跋烈我曾有过数面之缘,此人也算草原上的一代英豪,此次他来龟兹本是想借助龟兹的势力,按理说,娶白丽公主对他最为有利,白丽公主也青睐于他。”
慕容逊“我听说拓跋烈拒婚了。”
祝陵“正是如此,我才更加担心,虽不知瑶儿跟他是如何认识的,但瑶儿出现在龟兹王宫的时候,却是以他随从的身份,且拓跋烈对瑶儿的态度太过特殊,拓跋烈拒了白丽公主的婚事,却跟着瑶儿去了郊外的普惠寺找宝藏,这才发现了神山就是铁矿,以拓跋烈的为人,绝不会平白无故跟着瑶儿瞎跑。”
慕容逊陡然明白了祝陵的意思,脸色几乎铁青,沉声道“拓跋烈若生非分之心,本宫踏平他的东胡。”语气冷冽霸道,祝陵耸耸肩,就是怕这个,自己才过来的“太子哥哥,武陵源虽美,可比武陵源美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为什么独独武陵源是大家认可的桃源,想必太子哥哥也知道是因为姑姑,姑姑说过,人心向善,便是桃源,心有桃源,处处桃源,姑姑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才有如今的武陵源,若起战祸,岂不是生灵涂炭,这战祸是因瑶儿而起,瑶儿岂不成了祸水,想来瑶儿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慕容逊“陵弟的意思莫不是让我把瑶儿让给拓跋烈”祝陵在他杀人的目光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忙摆手“弟弟并无此意,是想太子哥哥把这个惹祸精圈在身边儿,也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逊脸色略缓,轻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的性子,瑶儿十八岁之前,断不会允她出阁,另外,我心里也有些忐忑,九叔曾说过,先生不喜皇家,当年九叔本想纳瑶儿的小姨为侧妃,先生竟因此跟九叔大吵了一架,我总在想,若先生不许瑶儿嫁我,该如何是好”
说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认真发起愁来,祝陵见他愁锁眉头,不禁暗暗叹息,果然情字害人,太子哥哥这样的人,一遇上情也糊涂了起来,不忍见他发愁,便道“太子哥哥何必发愁,姑姑虽不喜皇家,但这么多年并未约束瑶儿跟太子哥哥来往,虽不见得赞成,应该也是默许的,而且,太子哥哥洁身自好,姑姑看在眼里,只要瑶儿喜欢太子哥哥,想来姑姑必然不会反对的。”
慕容逊想了想,是啊,以先生的性子,若是不同意自己跟瑶儿的事儿,哪会允许自己跟瑶儿走的这么
近,自己太爱瑶儿,以至于经常患得患失,这才忽略了此事,如此说来,自己想的事儿,或许可以达成,一旦定了名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