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如此强大的武器,若想造反比赫连起胜算大的多,功劳再大,可一旦拥有造反的能力,也会让皇上寝食难安,王大郎错就错在太能了,这还只是开始,后头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想明白了,大家更不言语了,这时候明哲保身是最聪明的选择,却听慕容湛道“儿臣正要奏,儿臣一到百越城,王将军就把震天雷的秘方交给了儿臣,儿臣正要呈给父皇,说着把手里拖着的一个小匣子呈送上去。”
皇上微微一愣“你一去百越,王大郎就交给你了”
慕容湛点点头“王将军曾跟儿臣言道,若不是南蛮孟氏作乱,王将军宁愿在武陵源种一辈子地,这震天雷也是偶尔做出来的,本来是想给家里孩子做炮仗,后大军南征,想到南境丛林密谷,毒虫甚多,这才制出震天雷,且制震天雷的工匠,不日便会进京,儿臣正想询父皇的意思,把他们安置在何处,更妥当”
杜兆明显一愣,别的大臣不禁暗道,别看王大郎是个
庄稼汉,这心机手段着实不一般,估摸早料到皇上疑心与他,事事都做在了前头,皇上忌讳连,弩跟震天雷,秘方工匠都送到了京城,若真有造反之心,怎会如此痛快,一个藏宝图,赫连一族可是捏在手里数百年都没拿出来,那才是有反心呢。
皇上也有些意外,点点头道“倒是想的周到,朕再斟酌,湛儿跟鸿儿留下,其余人等散了吧。”众人这才告退。
出了宫门,吏部尚书张智笑眯眯的看向杜兆“令郎在深州的政绩亮眼,此次吏部考评,令郎可又是优等,且万岁多次提及,令郎的前程不可限量啊,下官这里恭贺杜相了。”
杜兆心里颇得意,拱拱手“张大人过誉了,过誉了。”
张尚书目光一闪道“不过,在下可是听说,令郎在深州的政绩,亏得将军夫人相助,说起来,令郎能从冀州府一个七品县令升任深州知府,也亏了间河县的武陵源,在下常听一句话叫,饮水思源,不知杜相以为何意在下府里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了。”撂下话转身走了。
杜兆脸色难看之极,他自然知道子峰能走到今天,多亏了沈碧青相助,可沈碧青又不是没得好处,若不是子峰
帮忙,恐也没有武陵源了,王记在深州也不会置下这么多产业。
况且,此一时彼一时,那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形势变了,自然时移势易,如今的情势是,若王大郎留在朝中为官,以沈碧青的本事,他杜家这辈子也别想越过去。
崔家完了,赫连一族连根拔起,如今最显赫的当属赵氏一族,子峰续娶赵氏一族的千金,杜家跟赵氏的关系更就加紧密了,崔家赫连一族的结果让他们明白,只有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才能长久,但必须抑制王家的崛起。
前头还思虑找不到借口,王大郎屡立奇功,沈碧青更是善名远播,根本找不到可攻击的地方,如今皇上猜忌王家,正是时机,才趁机进言,却不想太子殿下几句话,自己就落了空,还被张智讽刺了一顿,心里着实有些憋闷,忽想起慕容湛跟王家的交情,眉头更皱了起来,若将来太子殿下登基,恐怕再想压制王家就更难了,怎生想个法子才是。
再说御书房内,皇上挥挥手让内侍退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父子三人,皇上站起来来回走了两趟,方道“周路回来跟朕禀告了宝藏之事,有些事儿,朕思虑数日不得解,周路派人查了沈氏的出身,朕想不通,她怎会有这些本事”
慕容鸿道“沈姑娘是武陵先生的弟子,以武陵先生之才教出如此弟子,也不在情理之中。”
皇上道“那么鸿儿,你说以武陵先生的算学,能否解开藏宝图上的算题”
这慕容鸿摇摇头“儿臣不知。”
慕容湛道“九弟与沈氏颇有来往,听九弟曾道,沈氏聪明绝顶,博闻强记,只要瞧过一遍的书,便能诵读,武陵先生藏书甚多,尤其对算学颇有研究,曾游历天下,搜罗了不少算学古籍,沈氏自己研读,青出于蓝,也能说得通。”
皇上道“此话虽有些道理,岩洞中那个石笋阵她是怎么解开的,你们可知”
慕容鸿“沈姑娘曾与在下说,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的,说日后得空再细细跟儿臣说明,儿臣正想请父皇恩准儿臣去武陵源。”
皇上一愣“你去武陵源做什么”
慕容鸿道“沈姑娘说武陵源有众多算学古籍,希望儿臣可以去研读。”这番话正好跟慕容湛刚才的话联系在了一起,证明了碧青行事磊落,并无隐秘,倒让皇上再也无话可说,想了想道“以你们瞧,沈氏跟前朝的木圣人可有干系”
慕容湛“儿臣不知。”
皇上“传说木圣人精通算学机关之术,曾著书记录,鸿儿,你这次去武陵源寻寻看,若有木圣人遗留的书籍,速速呈送上来,朕有些不解之事,或许木圣人的书中能找到答案。”
哥俩这才告退出来,一路无话,只是分开的时候,慕容湛站住脚,看着慕容鸿意味深长的道“父皇想寻木圣人遗作,这次二弟去武陵源尽力寻找,务必找到才是。”
慕容鸿仿佛明白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