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超别看小,可比崔九靠谱多了,又知根知底儿,自己眼前看着长起来的孩子,最要紧,因为陆明钧的事儿,陆超这辈子都不可能考科举当官。
碧青可不想让妹妹嫁个当官的,当官的三年一任,不知在哪儿呢,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子,哪舍得好几年见不着啊,回头叫人欺负了怎么办再说,如今自己也有些离不开碧青,有她管着账,可省大事了,要是嫁给别人,自然就不能再管娘家的买卖了,可嫁给陆超就不一样了。
以陆超的性子,将来就是个手艺人,也只能留在武陵源,如此,碧兰嫁给他,跟留在娘家有什么区别,还有,陆家老太太跟陆超的娘,都是性子和善的妇人,没那么多事儿,这么好的婆婆跟太婆婆往哪儿找去。
越想越觉得这桩婚事可心,而且,瞧着陆超这小子也
大有意思,就是不知道碧兰怎么想的,要不寻个机会问问她的意思,只碧兰点了头,陆家那边儿根本不用问,陆超娘每次来都满嘴里夸碧兰能干,言语里已经透出了些意思,只不过,自己之前没往这上想,才忽略了,想必那婆媳俩早相中了碧兰,这才由着陆超住在这儿,意思是近水楼台呢。
碧青琢摸着,要是把陆超跟碧兰的婚事定了,崔九就是再有歪心,也得收起来,堂堂皇子横是不能干出夺人之妻的事儿吧,过两天就把他支到深州去买地,等他回来,碧兰跟陆超的亲事都定了,他就是想使坏也来不及。这么想着嘴角都翘了起来。
崔九撂下碗,摸了摸肚子,噙香院那个厨子还说是什么扬州的名厨,做的菜没滋没味儿的,什么玩意啊,还敢要五两银子一桌席,简直徒有其名,就哄骗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吧。
忽瞥见碧青嘴角的笑,不禁道“你笑什么”
碧青咳嗽一声道“我是想到了一个赚钱的买卖。”
一听买卖,崔九眼睛都亮了,如今他可是尝到了甜头,之前白当了皇子,手头一直有些拮据,瞧中什么玩意,想买了,还得琢磨怎么跟母后开口,要不,就得找太子哥借钱,可从今年开始,自己手里就没断了银子,相中了什
么,想都不用想,直接掏钱就买,这种感觉忒他娘爽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当有钱人呢,这有钱人的日子,可比皇子滋润多了,狗屁的士农工商,依着自己,商应该排在第一位。
有了这种想法,自然是钱越多越好,所以,一听碧青这儿想起了买卖,就忙不迭问“什么买卖这回咱俩可得合伙,你甭想把爷甩了。”
慕容湛一口粥刚喝进嘴,差点儿就喷出来,急忙咽了下去,目光落在碧青身上,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买卖。
碧青看了慕容湛一眼,自己就算再没眼色,也知道深州的事儿不能当着这位太子爷说,如今朝廷正头疼深州大旱的事儿呢,太子殿下来间河县微服出访,说白了,也是为了深州,自己在这档口说要囤地发财,不是找倒霉吗。
想着咳嗽了一声道“那个,这事儿回头细说,冬月,把桌子撤了上茶。”
冬月跟冬时俩人利落的撤了桌子,不一会儿捧了三个盖碗过来,崔九抿了一口,跟慕容湛道“大哥,今儿我可是占了您的光,之前来可没这待遇,连口水都得自己倒去。”
碧青没说话,冬月却细声细气的道“九爷上回来,可也是奴婢给您奉的茶。”意思是你说瞎话。
崔九翻了个白眼“上次不算,你家姑娘有事儿求爷,对了,皇祖母的寿日可快到了,你那个桃子到底怎么着了,平常摘的那些就比往年的贡桃好了,爷不信你还能折腾出花来。”
碧青心说,就是要折腾出花来,问冬月“今儿那些带字桃子可送过来了吗”
冬月点头“送了,姑娘吩咐天天送过来几个,让您瞧瞧的,刚奴婢出去的时候,沈管家还问奴婢,姑娘什么时候要瞧,就送过来。”
碧青点点头“你去拿过来。”
冬月应一声,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个小挎篮进来,上头盖着一层青翠的桃叶,碧青叫冬时点了明烛,放在桌上,拨开上头的桃叶,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一字排开。
崔九嗤一声道“有啥区别啊,还不”话没说完就住了声儿,拿过桃子在烛火仔细端详半晌“这,这上头的字是怎么弄上去的莫非是描上去的不成。”说着用力搓了搓“竟真是长上去的,这个是恭,这个是祝,这几个又不一样了,不对,这些字凑起来竟然正好是恭祝太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太子也拿起来看,喃喃的道“果真是,莫非真是天降祥瑞。”
崔九直接蹦了起来指着碧青道“你,你快说是怎么弄出来的我可不信什么天降祥瑞的鬼话。”
碧青道“这有什么难的。”说着,从挎篮底下拽出几个桃袋扔给崔九,没好气的道“自己看吧。”
崔九把桃袋对着烛火一看,不禁愕然,桃袋的正面正好是一个镂空的字,就是桃子上的字。
崔九愕然道“就这么简单,把这个套上去,桃子上就能长出字来”
碧青“套着袋的地方颜色较浅,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