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人家已经成了哥们。
贵伯把两人送到安定门,就回去了,两人进了太学,崔凤林才道“刚那个人是谁骁骑营的吗”
二郎知道他想说什么,想了想开口道“嫂子以前跟我说过,人活在世上就会有各种规则,如果不能适应规则就会被淘汰,这些规则就是咱们人生存的根本,为了适应这些规则,就会有人生百态,或功利,或自私,或无情,其实说穿了,都是有所求,嫂子说无欲则刚,尽量让自己保持一颗平顺之心,就会适应所有逆境,也就无惧规则了。”
崔凤林愣了半晌儿“二郎,之前我嫉妒你的时候就是失了平顺之心,你那时是在怎么看我的”
二郎笑了“我觉得你比我聪明,我的聪明不过是博闻强记,加上有我嫂子这个明师,其实,很多都是一知半解,不如你通透,而且,我嫂子不是说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吗。”
崔凤林忽道“过年的时候你回冀州吗”
二郎点点头“嫂子说我家的新房子盖好了,要
搬家呢,而且,过年的时候,我大哥跟嫂子要办喜事摆酒,这可是大事,不定多少人来吃喜酒呢,我得回去帮忙。”
崔凤林愣了愣“你嫂子跟你哥还未成亲”
二郎“成亲了,不过,那时候我哥在南边儿打仗,嫂子进门的时候,我家也跟现在不一样,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后来,我哥虽然回来了,我娘说我嫂子年纪小,就没圆房,这回才是正经儿办事儿。”
崔凤林“这么说是大事,想来我家也要去人的,回头得了空我也去找你吧,顺便瞧瞧你家的武陵源。”
二郎“你要想瞧武陵源,年下可是什么都看不着的,要到开春,桃花开得时候去才美呢”两人说着话进了屋不提,且说碧青。
陪着何进媳妇儿干坐了有两个时辰,何进才把今儿来的目的说出来,原来是想借钱,说是瞧上了铺面,打算开个杂货铺做点儿小买卖,也能贴补贴补家用,手里的银子不凑手,就想着找大郎拆借,回头等铺
子周转上来就还。
碧青心里冷笑,这就是占便宜来了,这钱借出去就等于打了水瓢儿,再想往回要,怎么可能,更何况,何进媳妇儿这个性子,哪适合做买卖,这何进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女人就只能在家生孩子,如今见自己赚了钱,就萌生了让他媳妇儿也做买卖的念头。
至于本钱碧青还真不信何进手里没存项,即便娶了媳妇儿,听大郎说,他家住的那个院子也使不了几个钱,这样的人属于找便宜的,开了一回口,就还有下回,这次借了,下回呢
大郎听了看向碧青,碧青笑着接过来道“说什么借不借的,何进大哥也不是外人,跟大郎又是一个营里的兄弟,要是何进大哥差钱儿了,只管说,多了没有,五两十两两还拿得出。”
何进一愣道“大郎媳妇儿也不瞒你,我瞧上的那个铺面守着街口,外头是档口,里头是个两进的院子,先头是个卖绸缎的,档口大,后头的院子也规整,故此贵了些,卖主说的一百两银子。”
碧青目光闪了闪,为难的道“何进大哥既把实话说了,我也不瞒您,虽说我手上是有买卖,可这买卖都是合股的,不是我一人儿说了算,若是三两五两的,从我儿出去也就算了,若一百两银子,就得动公账,动公账就得有来有去清清楚楚,这么着,回头叫大郎寻个中人,何进大哥写个借条,您心里清楚明白,我这儿也好入账。”
何进脸色立马有些不好“大郎媳妇儿,你那天在丽春院抬手可就是一百两银子,难道那一百两也要动公账”
碧青脸色略沉,这人简直就是不知所云,何进媳妇儿呐呐想开口,张了张嘴给何进一个凶狠的目光瞪过来,立马低下头。
碧青叹了口气,嫁给何进,这位简直就没做好梦,碧青讽刺的道“您倒是记得清楚,既然您如此说了,那咱就把话说在明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您跟大郎也不是亲兄弟,你要借银子,成,可不写借据,将来用什么做凭据,说句您不爱听话儿,
万一您将来要是不想还了,非说没借,我找谁哭去。”
“你”何进蹭的站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还能赖账。”
碧青道“有道是人心隔肚皮,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总是没错的,您想借钱,莫说一百两,二百两都成,但这字据是不能少的,要不,您跟嫂子先回去商量商量,要是觉得能接受咱们再说,不成的话,别耽误了您的正事儿,看看别人家有没有不要借据的,您换一家试试。”
何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跟大郎道“今儿我算知道了,你家真是妇人当家,咱们兄弟这些年的交情,还及不上一百两银子不成。”
大郎看着碧青“媳妇儿”碧青哼了一声直接拦住大郎的话头“您这话说得,你跟大郎有交情,跟我却没交情,谁家借钱不写借据,就算龙子凤孙手上的钱不够使了,想找内库里借几个,还得签字画押呢,我倒不明白,您不立字据,这到底是借呢还是要
,若是要,痛快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