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缺点,保守就不会轻易接受新事物,朴实容易不思进取。
碧青只是跟大郎说,那两亩地的地势略高,不易浇水,把雪堆在上面,等开春融了,就不用浇地了,直接翻了土就能栽苗。
大郎听了二话没说就领着二郎去了,兄弟俩干的热火朝天,这会儿看过去,那块地上的雪已经明显厚了一层。
忽见又去了一个人,瞧着像王青山家的三小子王兴儿,也挑着担子开始运雪,碧青不禁愣了愣,心里琢磨王兴怎么来了
正想着,就听见院外驴叫,莫非小五来了,昨儿忙乱也没来得及,还说过会儿让二郎给去邻村给小五送信儿呢,两家走的亲近,碧青就没拿小五两口子当外人。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己女人的身份在现代无所谓,在这里是最大的限制,无论做什么买卖,都不可能亲自出头,只能在后头出主意,小五心眼活泛,性子机变,还诚信,最适宜做买卖。
碧青很清楚,种地只能填饱肚子,想要致富就得搞副业,现代那些闻名遐迩的亿元村,都是搞副业,要不养殖,要不畜牧,要不凭借独有的材料做手工,总之,没有一
个是靠种地发的财,所以,碧青做什么都拽上小五。
不想,信儿没送去这小子就自己来了,阮小五把他媳妇从驴背上扶下来,碧青拉着秀娘的手,看了看她的脸色,跟小五说“不说病了吗,这大冷的天,不在家养着,出来做什么,回头着了凉,可不更坏了。”
小五道“这不大郎哥家来了吗,兄弟媳妇儿怎么也得见见,不是昨儿夜里雪大,我昨儿就跑来了。”
秀娘拉着碧青的手道“嫂子别担心,这几天好多了,天天在屋里没人说话儿,也闷得慌,一听说小五要来,惦记跟嫂子说话儿就来了,这闻了一路雪气,倒觉着心里舒坦了些。”
碧青见她脸色是比上回见好了些,想着雪后空气好,病人出来走走也对,就没再说什么,拉着秀娘的手进屋了。
刚要招呼小五,哪还有影儿,何氏看了鸡窝后进来道“别找了,刚问我怎不见大郎,我才说了一句,就去灶房摘着扁担跑了,说开了春就得栽树,要是不用浇水,可省大事了。”去屋里摸了几个钱出来“你青山婶子家的王兴也出了大力气,小五两口子又来了,我去刘寡妇哪儿打酒,晌午多收拾几个菜,明儿大郎就走了,也当给大郎送送行。”说着扭身出去了。
秀娘看着碧青小声道“大郎哥这刚回来又要走”
碧青点点头,怕她冷,给她挪了板凳过来,让她坐在灶火边儿上,去外头柴火棚子里摘昨儿王富贵家送过来的猪后腿。
为了招待大郎,里长家宰了一头猪,左邻右舍的都跟着沾光,给碧青家送来的是只猪后腿,昨儿匆忙没来得及收拾,今儿正好炖了。
锅里舀水,把肘子洗净,放在里头,冒出血沫子,捞出来再洗一遍,寻了铁筷子把上头的猪毛烧干净,再放到锅里。
大半年的时间,能找到的调料基本都找着了,香叶大料等是小五从冀州府的药铺里买来的,没有酱油,就用农家自制的毛酱。
她婆婆何氏做这些东西一绝,以前家里粮食糊口都不够呢,也没心思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是听碧青说要腌咸鸭蛋,才动起了做毛酱的心思。
碧青全程参与了,其实不难,就是把面和好上笼屉蒸熟,发酵之后晒干,磨碎,加大盐粒子闷在酱缸里,就算成了。
不过,她婆婆做的酱明年才能吃,现在用的是小五娘做的,小五家日子好过,年年都做毛酱,腌咸菜,听说碧
青要,就给碧青送了半坛子过来,调些水,就能当成纯天然的酱油用,效果不错,至少从颜色上有了突破。
碧青还打算回头抽出空来试试做酒呢,在家的时候奶奶喜欢鼓捣这些,葡萄下来的时候做葡萄酒,兴致来了,也会做糯米酒,碧青跟着学了不少手艺,不过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街当刘寡妇家的酒是自己酿的,不舍的用好粮食,就是些剩下的黍米掺着麦糠,酿出来的酒,便宜是便宜了,却贼难喝。
碧青平常只让二郎打一些搁在家里,是为了当料酒使,聊胜于无,把浑酒倒进去,盖上锅盖就剩下等了。
秀娘倒了碗水递给碧青“嫂子这手艺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听小五说,就是城里最好的馆子,也做不出嫂子这味儿呢,要是嫂子能在城里开个饭馆子,买卖一定红火。”
碧青心里一动,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想想,自己去当厨子有些不妥,笑着摇摇头“你嫂子我就是嘴馋,才折腾这些东西,你可别笑话嫂子了。”
忽想起阮家的事儿,不禁问“分家的事儿怎么着了你跟小五得了什么”
一说起分家,秀娘脸色暗了暗,半天才道“嫂子是
知道的,小五上头有四个哥哥,没一个省油的灯,我家小五排行最小,哪轮的上他挑,家里六十亩地,我公公说了,五个兄弟平均分,一人十亩,剩下的十亩,因为公婆跟着大哥,也给大哥。”
碧青点点头“你公公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