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的整个地势是十分不平坦的,注定不可能出现城镇这种现象。
这个传说贺绥知道,周凯跟在贺绥身边边走边说,“黑山上的植物长得厉害得很,可偏偏种庄稼却一点没那效果,种子播下去芽都发不起来,邪门儿得很。”
周凯之所以还能把初中一个同学说的话都记这么久,主要还是因为那是他听过的最接近自己的灵异故事。
“我那同学不是夜伢村的,甚至没过黑水河,就在黑山河对面,据说有一年地震,震完了黑水河的水真变黑了,人畜喝了都死了,同学河对面的一家全没了,都是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吓得人够呛,还是后来那些人偷偷请了法师回去做法祭河神。”
当然,后来经过专家鉴定,说是河水里因为地震,震出了地表深处的什么什么气还是液的,然后让那段时间的河水带上了病毒,导致人精神恍惚。
人精神一恍惚甚至产生幻觉,可不就容易出事吗
说来这也是一件怪事,围绕着黑山环绕流过的黑水河似乎就是一条分割线,河的这边一切正常,连田冰雪反应的山里缺水这事儿都没有,可过了黑水河到了黑山的范围内,那就大变样了。
周凯所说的同学他们村儿基本都已经不喝喝水了,一般就用来洗洗红薯花生之类的,毕竟村里几乎隔一段距离就能有井水,方便又干净,连大婶子小媳妇洗衣服都更中意井水,觉得井水洗的衣服更干净。
可河对面的人家却依旧还在用喝水,所以那场邪门儿事件里,发生意外的还是黑山那边的人。
贺绥皱眉,“既然条件差别这么大,又只有一河之隔,为什么那边的人不搬家”
周凯也是一拍巴掌嘿里一声,“我也觉得奇怪啊就算是再故土难离也不至于为了留下来连命都不要了”
可惜这个问题当时周凯那同学自己也搞不清楚,甚至还有人觉得同学说的话太不符合逻辑里,认为同学是在编故事。
那会儿同学已经离开黑山镇,跟着父母搬到了海市,他周围的同学自然不知道黑山的各种传说。
贺绥默默将黑山世代定居任由大自然搓磨的当地人列入可深查方向。
第二天早上,小汪早早的就来了单位,夏冬也随后就到,贺绥脚边跟了三头身的贺夜,贺夜脚边又跟了个雪白毛球似的小黑。
周凯也跟在后面,乌兄一阵唏嘘呜呼的叹完,也收拾了几本书,钻进了贺绥的手串玉珠里。
家里都没有鬼陪了,他一个鬼留着也没用,再说了,周兄失恋以后也决心发奋图强争取早日恢复人身,这次这么积极的要求跟着一起出差帮忙,乌兄也想一个鬼宅在家里,倒不如跟上。
就像周兄说的,哪怕是到时候跟着跑跑腿帮点小忙,说不定老天爷也会施舍他们一点点功德呢
乌兄还没尝过功德的味儿呢,希望能比每天吸收阴气更有用。
周凯跟大佬组队蹭经验的这个说法很好的劝服了乌兄,他要跟来连贺绥都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他们都是成年鬼,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左右不过是手串里多一只鬼,连温度重量都不会有丝毫变化,影响不了贺绥。
这次去黑山镇贺绥没有带其他人去,收集资料小汪就足够了,对外联系有夏冬,主要劳动力他跟小黑贺夜,跑腿打杂有周凯跟乌兄。
“对了,回来以后把周凯跟乌兄的名字也报上去,申请正式聘为社协办的一员。”
贺绥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属于梧桐路的梧桐风景树从慢到快的倒退消失,突然想起这个事,跟副驾驶座上的夏冬说了一句。
夏冬回头看了车后座上的贺夜跟小黑,“小夜跟小黑要不要一起挂上”
贺绥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非法雇佣童工,不好。”
就连今年才十五过年的李海生贺绥都没想过聘入社协办,何况是小不点儿小黑雨看似两岁多实际上也就几个月的贺夜。
夏冬手掌搭在鼻子下笑了笑,正在开车的小汪瞥了他一眼,夏冬立马把自己过低的笑点手动调高。
这次去黑山镇自然是开车去,否则坐车的话,单单是客车就要转好几趟,最后进了黑山,那山路还只有摩托车小三轮之类的。
小汪在车库里换了辆更适合山地的越野车,一行人早上出发,一直到下半夜三点多才抵达黑水镇,找了镇上“最豪华”的宾馆。
贺绥他们暂且将此地作为一个落脚点,小汪一次性、交了半个月的房费,还叮嘱了老板如果他们离开之后有人找皮海博,可以让他们住进自己定的那间房里。
说是一间房,因为这个宾馆里最豪华的房间就是一个房间三张床的那种,刚好够小汪夏冬贺绥三个大男人睡。
至于贺夜跟小黑,自然是跟着贺绥睡一张床。
黑山太过邪门儿,便是小汪也不得不谨慎再谨慎,提前在河的这一边留下个能跟人留下信息的据点。
当年晚上太晚了,众人且先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到天亮以后小汪早早的就去外面转悠,夏冬负责买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