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松了口气。
别说,哪怕是老李头先前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见了昨儿还一起说话吃饭的同事一晚不见就离奇的躺进了冰冻箱柜里,这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儿发毛,看见贺绥他这才心里放心了不少。
要是换了旁人,可能更相信老刘是被人谋杀的,可老李头认定了自家孙子痴傻病是丢了一魂一魄,从根本上就信了鬼怪,在看待事情上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往这方面想。
“回来啦刚好准备吃晚饭,吃完了咱们俩就去医院”
老李头看了眼小海,想把小海暂且放到隔壁徐老太太家。
贺绥点点头,今晚确实不准备带小海出门,刚好将周凯留下来陪着。
现在想想,贺绥还挺庆幸今天白天去找了只周凯回来,还能当个保姆,不知道周凯会不会做饭,以后自己找了个单独的住所,还能让周凯帮忙做点别的事,每天给周凯烧点香烛算做报酬
小海扭头看看贺绥,见贺绥对着他笑,小海就傻笑着把一个黑袋子递给了爷爷,这是刚才路上哥哥说的,说回家了就给爷爷放着。
老李头没注意,伸手就接了,顺手打开一看,里面几沓红票子胡乱的躺着,老李头顿时吓了一跳,耷拉着好几层褶子的眼睛都瞪圆了,抬头去看贺绥,“这、这是大师你的钱取这么多现金干啥”
至于为什么先前贺绥还说没有去处,老李头没问也没想问,在他看来贺绥肯定是个有本事的高人。
“这是小海卖了手表换回来的,我命理占三缺之钱,大爷不用想太多,只管收着,就算是补贴家用了。”
这一袋子钱一看就得好几万,补贴家用也不是这么个法子。
而且这两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拎回来,也不怕路上糟了贼
要说起来,这倒是贺绥第一次把钱完完整整带回家,所以贺绥确定了周凯说的这法子是可行的。
当然,也就贺绥这视钱财如粪土的性子,加之小海心性单纯老李头也为人厚道,要不然这法子再行得通对贺绥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老李头不愿意占贺绥便宜,可贺绥既然说了三缺,这说法老李头还是听说过的,想了想道,“那这钱还是”
贺绥已经眼疾手快的阻止了老李头,让他别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这事就别再多说了,大爷只管收着,等看过医院的事后我还需要大爷花钱准备些东西,好早点把小海的一魂一魄找回来。”
提及这事儿,老李头果然不再啰嗦,把袋子一捆,塞进自己常用的破布包里,“那我们一会儿出门先把钱给存进卡里。”
就他们这个破房子,要是被人知道家里放了这么多现金,怕是要引来祸事。
老李头还不知道他这位恩人带回来了一只水鬼可以帮忙看家呢,跟贺绥他们一起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还乐呵呵的嘀咕了一声今晚家里挺凉快的,说得一旁的周凯翻了个白眼,虽然作为水鬼他根本就没有眼白只有眼青。
贺绥顺口就把周凯的事给说了,还暂且给老李头开了下阴眼看了看周凯,也算是两边认识认识。
老李头吓得筷子都在哆嗦,不过周凯穿得正常,仔细看也就脸色苍白了一些眼睛本该是眼白的地方泛着青黑,其他的一应正常。
况且周凯是个性子热闹的鬼,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老李头看孙子跟周凯相处得不错,又听贺绥说了周凯能帮忙驱蚊降温的事儿,老李头也就强行镇定了下来。
吃完饭,贺绥画了符,又在桃木剑上刻了简单的降魔阵,抓小海要了几滴血走了阵纹,收拾半晌又抓紧时间在日落的时候做了功课。
二十分钟不到,感受阴阳交替的鸿蒙之气,只当是养精蓄锐了。
杨队长说的尸体情况,除非是什么高智商犯罪,否则依贺绥来看,更符合鬼怪作祟。
贺绥不知道这婴灵是不是沾了人命,否则哪里能有这般大的煞气,先前见了他也是第一时间想要啃了他,可一点都不像是没沾人血的,也不怪贺绥第一时间就把婴灵放到了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上。
周凯因为黄符的关系并不能靠得太近,听说是小鬼,还以为是来了新的小伙伴,有点期盼着老大揭了黄符之后自己能收个小弟啥的。
老李头烧好了水又兑好冷水,贺绥起身拎了两桶水,跟老李头一起去公厕洗了澡,回来之后老李头满身疲倦的进里屋睡了。
贺绥虽然也累,不过还是以打坐代替睡觉,布包里的小鬼也不知是跳累了还是又琢磨其他逃跑的法子,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周凯虽然已经成了鬼,却还是古怪的坚持着身为人时的作息,蹭在贺绥的床上睡觉去了。
不过睡着睡着就会到处飘,这是他在水里变成黑鱼睡了好几年的后遗症,估计短时间内是改不了了。
索性周凯就是只鬼,飘到哪儿了也不会撞到,若是飘到人身上去了,也不过是让人突然感觉凉得跟抱了冰块似得。
九月的天也影响不大,有了周凯,家里连烦人的老鼠都没有了,更别说蚊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