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案子的事,顿时严肃了神情认真的听着。
杨队长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今早上发现的死者老刘,跟今晚上这个林医生,身份上除了都是福康医院的职工以外,也没别的联系。可怪就怪在,这两人尸体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脸上的神情也格外安详”
“致命伤从里到外检查了好几遍,根本没有,就好像是他们自己爬进冷冻柜里睡着了似得。”
其实有一些情况,不过目前杨队长自然不可能全部说出来,那情况实在诡异得骇人。
他们警局里虽然是政府部门,可私底下也是流传着一些邪门儿传说的,今晚上林医生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带回去彻底检查,可早上那具却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
虽然尸检报告还没拿过来,可杨队长是自己亲自蹲在那里跟老友一起检查的,具体情况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冻死的也不是,就是好像突然睡着了,然后就死了,最叫人想骂娘的是老刘的尸体摆放的样子,双手搭在腹部,面容安详恬静。
用杨队长那法医老友的说法,就是死者死前就好像完成了毕生心愿似得浑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得到了解脱。
当然,杨队长还是觉得这个说法是他法医老友太过无聊之际都一个一点不好笑得笑话。
杨队长说完,观察贺绥,确定这位贺二少对这件案子是真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注,顿时心里皱了眉,无数的想法瞬间在脑海里浮现。
贺绥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脑袋里如何活跃,想了想,没吭声,这件事确实应该不是寻常的谋杀案,毕竟只单单杨队长描述的那些就很有问题。
不过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贺绥需要回去之后将捉回来的红眼婴灵审问一番,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另外还有几只残魂,在超度完成后的短暂时间里也能趁着残魂恢复神智的时候询问一二。
想到婴灵,贺绥压在布包上到手下意识的重了两分。
似乎是知道贺绥的猜疑,红眼婴灵又跳了跳,十分不忿的想要替自己喊冤,它可没有弄死那些人,它明明只是很乖巧的收小弟想要占领医院而已。
杨队长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贺绥那又跳了一跳的布包上,抬手把嘴里的烟捏到手上,杨队长皱着眉,“贺二少,不介意我看看你包里的东西吧”
杨队长总有种莫名的预感。
贺绥微微眯眼,整个人顿了顿,没说什么话,手伸进布包里掐诀按在黄符团上,而后老老实实的将布包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扯开口袋让杨队长看。
布包是很简单的那种,夹层都很少,一扯开就能轻易看清里面都有些什么。
杨队长看了看,皱着的眉头却没松开过,里面确实就是些黄符,还有一根很普通的柳条,黄符有的叠成八卦形有的叠成三角形,一把桃木剑是贺绥一直捏在手上的,连个钱包手机都没有。
该问的不该问的都已经聊完了,杨队长也不能继续留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杨队长放贺绥跟老李头先回去了。
等到老李头跟贺绥走后,杨队长喝着浓浓的苦丁茶解困,等到留在医院勘查现场的人回来,杨队长一边抽着烟一边翻看现场报告以及照片,突然愣住了,哗哗又翻了翻文字报告,又胡乱的在桌子上那一堆照片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走廊上有墙壁水泥地面有奇怪痕迹二十六处”
而与之对应的照片上,是挨着太平间双开门旁边的墙角处,有十来处插痕,插痕干脆利落,表皮一点破损都没有,就好像墙壁只是豆腐一般。
若是平时单独看这些痕迹,杨队长也不会多想,毕竟福康医院也是开了有些年头了,负一楼那种昏暗的地方建筑体有些破损也很正常。
可杨队长刚刚才看了贺绥包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照片,总觉得那插痕跟贺绥包里的三角形以及八卦形黄符有关联。
最后杨队长看着一处痕迹盯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叫来了一个属下,“马上去把这几处插痕给我做物件复原模拟”
有一处最大的插痕,太像贺绥那把玩具似得桃木剑了
或许这件案子跟贺绥没什么关系,可贺绥绝对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贺绥还不知道自己让人给盯上了,同老李头一起出了局子,时间已经不早了,公交车已经没有了,贺绥跟老李头商量了一下,难得奢侈的打了回出租车。
索性距离也算不上太远,出租车费用也就刚超出起步价一块钱。
老李头虽然身体不错,可今晚见到了那么些吓人的画面,在警察局休息了一会儿也还没缓过神来,再走路吹夜风,怕是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老李头虽然节省,可也知道自己不能生病,病了家里可就真没个赚钱养家的人了。
至于贺绥存到他卡上的那几万块钱,老李头可一点想法都没产生过。
医院里又发现了死者,医院院长当然需要过来配合检查,院长接到电话之后没有立马过去,焦急的在家里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