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隔壁的房东打电话,让房东把人给撵了。
守太平间也就算了,要是再碰那些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带些脏东西回来
徐蕊跟徐晓被奶奶训斥了一顿,只能乖乖的回去了。
老李头跟两兄妹笑着点了点头算作回答,回了屋里笑就落了下来,硬撑着没露出来的不安也显露了出来,看着贺绥动了动嘴唇,片刻后才说出一句整话来。
“跟我一起守太平间的老刘,昨晚没了”
老刘就是负责晚上守太平间的那个同事,老李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是白天守,今天早上去交接班的时候发现老刘居然不见了,问了其他人,其他人也没人见到老刘离开啊,换衣间老刘的东西也都还在。
老李头跟其他人随便找了找,没找到人,也就暂且没管了,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要去哪儿一般也不会有人担心。
老李头每天上班的时候都会把太平间里打扫一下,顺便对一对尸体名字档案之类的,有些是要等家属来领,有些是这片区无人认领的,过一段时间跟相关部门办理好手续,就可以送去医学院当“老师”。
不过滞留的其实并不多,毕竟现在联系方式这么发达,很多都能确定死者信息然后联系到对方亲属进行认领。
老李头需要对的数目也不大,可今天上午对比之后却发现无缘无故的居然多了一具,原本表示空置的冰冻箱柜居然从绿色指示灯变成了红色指示灯,这就是里面有“住客”的意思了。
老李头纳闷儿,找了找资料本里也没有添加新的啊,又去找人问了问,负责这一块儿的小领导就拿了钥匙来,跟老李头一起把箱柜打开。
原本他们想的是应该是箱柜出故障了,指示灯坏了之类的,可两人一打开,却发现里面有裹尸袋,袋子里正是早上就没看见人的老刘
老李头跟小领导当场就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之后就是忙乱的喊人报警。
老李头作为老刘的同事,也被警察请去录了口供,这会儿才放出来。
老李头当时就想到了昨晚贺绥在他身上拍散的东西,不过没敢跟警察说,毕竟说了人家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怀疑他。
老李头抖着手把这事儿前前后后说完,贺绥拎了热水壶给老李头倒了一杯温水,老李头仰脖子一口喝光了,这才感觉缓过神了。
“大师,你说是不是就是昨天”
老李头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绥,眼底是惶然不安以及一点愧疚。
普通人在跟别人一起遇见同一件事时,若是自己侥幸活下来了,等到庆幸过去之后,看见同伴的死亡,都会忍不住升起一股不安甚至愧疚,好像自己活了同伴死了就是一种对不起。
小海原本还在盯着周凯玩儿自己的手呢,此时估计也感觉到了自己爷爷的情绪不对劲,从趴在床上的姿势变成了坐起来,歪头疑惑的看着爷爷,估计脑袋瓜里又冒出了什么古里古怪的问题。
贺绥皱眉,掏出自己裤兜里的身份证想了想,“下午我过去看看。”
原本是想等把小海的事解决了再用收起来的这缕鬼气去找根源的,当时只以为是普通小鬼,可看老李头的说法里,那鬼居然已经会杀人之后把人放进冰冻箱柜里。
当然,贺绥目前也不能确定这件事真就是鬼怪作祟,也不能就排除人为作案的可能,只能等自己看了尸体以及现场才能确定。
老李头犹豫了一下,遇见这种事肯定还是怕的,不过想想老刘,老李头还是点点头,“那晚一点我带你过去,现在医院里太平间暂时拉了警戒线,我带你过去还能看一看,就说是想起了一些事,想要跟警察同志报告。”
如今缓过神来,老李头也想把昨天他们一起去下水道掏婴儿死尸的事说一说,不管有没有用,反正知道的都跟警察同志说一声准没错。
慎重起见,贺绥把自己如今本领算不上高出手把握无法百分百确定的事也说了。
老李头却毫不犹豫的恳请贺绥帮忙,“小伙子、不不不大师大师你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本事就已经是许多人都比不上的了。”
这倒是实话,新时代自比不上贺绥原本所在的泫朝,毕竟应时代发展的需要,如今可以说是科技时代。
想至此,贺绥也不再就此时多做计较,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大爷叫我贺绥就好。”
跟老李头说了会儿话,贺绥在口语上也终于记得要改变了。
老李头完全没注意这个小细节,拉着小海直摆手,脸上是始终退不下去的激动振奋,一双被生活中各种苦难打磨得没了神采的浑浊双眼此时也是冒着光的,就好像看见了自家孙子恢复健康的那一天似的。
“这怎么行,那我就叫您贺大师了,贺大师,您看什么时候到哪里去找您才合适”
可不能把人给弄丢了,老李头如今是越发相信贺绥了。
毕竟要是单纯想要骗钱的骗子,哪里能有这样正直的眼神呢,说话也很是实在。
老李头坚持要这么称呼他,贺绥也没办法,不过老李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