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傍晚给施念发过一条消息身在关营心系卿。
只可惜当时施念正在和关铭母亲吃着饭,聊天聊得完全忘了看手机,关母走后, 施念心情颇好地和地主玩了一会, 她准备上楼的时候, 地主一直粘着她, 肥肥的身躯跳起来往她身上爬, 那撒娇的小模样让施念心都化了,便抱着它在沙发上躺了一会。
关铭回来的时候, 看见的便是想了一天的女人抱着他的猫窝在沙发上,半暖的光笼着她们,那幅和谐的画面让他放轻了步子, 对着刚迎出来的阿姨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又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阿姨也放轻了动作, 笑着解开围裙, 轻手轻脚离开了。
关铭走到施念面前,没有叫醒她,就这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桌边安静地端详了一会, 这么多年四处奔波, 未曾想有一天回到家,会有个小女人这样等在家中,这种感觉让关铭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
大概是戴着丝巾睡有些难受, 施念在迷糊中扯了颈子上的结,柔软的丝巾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脖颈间,正好露出那暧昧的痕迹, 像熟透的樱桃,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诱人可口, 关铭喉结微动,水流有规律地滑过他的喉间,依然觉得有些燥热,他干脆扯掉了衬衫前襟的扣子。
虽然他动作轻缓,但依然惊动了地主,它将大脑袋从施念怀中伸了出来,用一种极其扭曲柔软的姿势回过头来看他。
关铭和它无声地对视着,几秒后,地主回头用毛茸茸的脑袋在施念的脖颈上蹭啊蹭的,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施念闭着眼睛咕哝道“别闹。”
挣扎了一会后,她终于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确定眼前站着的人,又抬手揉了揉。
关铭看着她那副懒困迷糊的模样,抿唇笑了起来。
施念这才逐渐清醒过来,缓缓坐起身睡眼朦胧地盯着他“你回来了”
关铭放下水杯,几步走了过去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在她唇上亲了又亲,他身上的酒气便也笼罩而来,可却并不难闻,混合着他特有的冷杉味,反而有些醉人。
施念低喃着“你喝了多少酒”
关铭似乎心情不错,从她的唇轻咬到脖子,声音暗哑“很多。”
施念知道他酒量好,能从他口中说出“很多”看来是真的不少了。
她有些埋冤的小语气“喝那么多酒不去休息吗还在这闹我。”
关铭眉眼微抬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将她手捉到唇边亲了亲“生气了”
施念靠在他怀中,身体被他环着,软软的,嘀咕了一句“生什么气”
“说好尽量赶回来陪你吃晚饭,结果食言了,想让我怎么道歉”
关铭哄人的本事向来是一流的,就是施念真为了这事跟他生气,他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谁能生得起来气呢
施念昂了昂脖子,眉眼间的困顿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神采奕奕地说“我没有生你气,晚饭有人陪我吃了。”
关铭挑起眉梢望着她“家里来人了”
施念憋着笑意,眼里都是晶亮的光,像洒满了璀璨的星河,关铭好笑地说“一顿饭把你高兴成这样,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告诉我,是谁这么好心特地过来陪我的小念儿。”
施念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妈妈。”
关铭神情微顿“我妈来过了”
施念皮肤轻薄,情绪一起伏,脸颊总是含着红光,像被初升的暖阳照着,整个人充满朝气对他点了点头。
关铭弯起嘴角,抬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顺势轻捏着她的小耳垂,问道“说说看,你们都聊了什么”
“聊了你。”
施念把和关母的聊天内容大致告诉了他,关铭一边玩着她的耳垂一边耐心地听她描述着傍晚的场景,在关铭母亲面前施念尚且表现出得体大方的一面。
可单独面对关铭时,她窝在他怀里对他撒着娇“一开始我真被吓了一跳,怕她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关铭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沉静地听着,半晌,施念发现他不说话,抬头瞧了他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关铭收敛起表情,低眸望着她“我在想我妈不会在这个时候平白无故跑来一趟,还在你面前说了我一整晚的好话,这事不寻常。”
施念怔住了,她一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真的没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可显然关铭是了解他母亲的,既然他觉得不寻常,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
关铭见施念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下说道“那年在日本向你承诺过会教你滑雪,一直也没这个机会,趁现在外面天下大乱,不如我们放个长假,我带你去蒙大拿州教你滑雪怎么样”
施念更加懵了“这么突然的吗”
关铭彻底笑开了,对她耐心解释道“我妈这趟过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想给你打剂强心针,今天我回去,当着家里老一辈人的面公开了我们的关系,接下来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