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在浴缸里待了很久, 她在想浴室里应该会有新浴袍,她要不要到处找一下,还是再把衣服套回去
就在她纠结之际, 关铭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 对着她问了句“不会睡着了吧”
施念缩着身子回道“没有。”
很快又喊了他“笙哥, 我行李在楼下的车上, 你这有多余的浴袍吗”
安静, 外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施念又试探地叫了声“笙哥”
关铭这才回道“得找找, 你手边有浴巾吧”
“有的。”
“嗯,那你先裹着浴巾上床,我进去帮你找。”
施念从浴缸走了出来, 拿起宽大的白色浴巾从身前绕了一道, 虽然肩膀都露在外面, 但该遮的都遮住了。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一路从浴室走到外面,才发现关铭替她拉上了窗帘,宽敞的卧室忽然变得封闭起来, 就连光线都柔和了。
关铭正立在复古的酒架前, 单手拿着瓶红酒,倒酒的姿势优雅养眼,在施念走出来时, 他微转了下手腕收了力道,将红酒瓶放在一边,转眸肆意地瞧着她。
施念虽然裹着浴巾, 但是总感觉在他的眼神下,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 便几步跑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关铭见她那副局促的样子,不禁玩味地勾了下嘴角,端着两杯红酒走到床边,递给她一杯说道“暖暖身子。”
施念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红酒,轻微晃了下对着他提醒道“浴袍。”
关铭点了点头“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人却是没有动,不但没有动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另一杯红酒往施念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下对她说“等会帮你找,现在不想动。”
施念便没有催他了,端起红酒浅尝了一口,她仰起头的时候,红酒顺着她的喉咙缓缓滑下,喉间滚动,和锁骨连成了诱人的线条,关铭的目光沉了几分。
他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一边,捉住她的手,而后摊开她的掌心把玩着她的手指问道“纽约那边的工作都安排好了”
“走得急,临时交代了一下。”
“急着回去吗”
说急肯定是急的,毕竟那边一大摊子事,不过施念权衡了一下,说道“等你这边事情稳定了。”
关铭眉梢攀上一丝笑意,这时施念才发现手被他握在掌心,他的力道时轻时重,撩拨得她心头痒痒的,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不断滋生。
她端起红酒又喝了一大口,撇开了视线,忽然想起在纽约公寓相处的那晚,脸色愈发滚烫。
她这方面经验几乎为零,两人相处上完全是被关铭主导着,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什么都没干,光这样弄着她的手指都有本事让她浑身发烫。
关铭却像故意挑逗她似的,问道“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施念猛地缩回手,否认道“没什么,什么都没想。”
关铭也不点破,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外面那么多人,都是谁的人”
“你指楼上的还是楼下的”
“就外面走廊站着的那些。”说这话时,她突然想到这间房的外面站得全是人,刚才心里浮现的悸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关铭告诉她“门口那些有一部分是我父亲的人,至于楼下的人就杂了。”
施念想到刚才一路跟着关沧海上来,的确感觉被不少人盯着,她端起红酒又喝了口,胃才暖了点,手上的红酒便被关铭夺了过去放在一边。
他探身过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带着明显的攻掠性向她笼罩而来,施念禁不住往下滑,关铭干脆伸手扣住她的月要,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看着她细白修长的脖颈慢慢印上吻。
能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微微发颤,关铭放缓了要做的动作,双唇移到她唇角,再封住,舌与她纠缠在一起。
拉扯间他的浴袍松了,整个人散发着无法阻挡的荷尔蒙,没有夸张的肌肉,肌理分明线条优美,一切都那么恰如其分。
他的手落在她的月要间来回摩挲,似在确认什么,后来干脆哑着嗓子问了句“里面没吧”
这种问题已经让施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在关铭也没等她回答,直接亲自确认,施念羞得把脸埋了起来,他的呼吸烫着她“今天方便吗”
她眼里全是水光,人也是软的,明明没有喝几口红酒已经微醺了,轻轻点了下头。
过程并不顺利,施念太紧张了,几度喊疼,折磨得他像被钝刀子割着一样难受,也弄得施念快疯了,她问他能不能停
他只能耐下性子细致地吻着她,安抚她,哄道“听话听话”
动作是没有停下来,也根本停不下来,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天花乱坠地哄她,他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过脑子的,满眼都是她柔润的样子,像烟雾缭绕的睡莲,被人窥探到盛放的甜美,不含半点杂质,脆弱到近乎让人心疼,却又忍不住索要更多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