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双手放在大衣口袋中,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她怔愣了一下,入眼的是一处开放式会客厅,视野顿时被打开,宽敞到离谱,弧形环绕的吧台,各类珍品酒饮,高档柔软的地毯,整个套间干净得一尘不染,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一个独立的阳台,隐约还能看见外面配有私人泳池。
刚刚一路走来她脑中还浮现出“软禁”这个词,可自从踏入这间总统套房后,这里奢华享受的环境顿时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关沧海见她愣在门口,将门关上后对她说“进去啊,愣着干嘛”
施念跟随关沧海往里走,这时她听见了脚步声,从里面传来,越来越清晰,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也随着脚步的靠近不断加快。
里面的窗帘似乎是拉着的,关铭从暗处走来,身上穿着面料高档的深蓝色浴袍,趿着黑色羊皮拖鞋,头发半干,走到自然光下后施念才看清他的五官,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比施念去年见到他要清瘦一些,倒凸显出轮廓更加清晰英隽,好在人依然是精神的,身上那股子清贵之气纵使在这样的处境下仍然让他看上去体面从容,不禁让施念松了口气。
关铭的眼神始终落在施念仅露出的双眼上,似乎在辨别口罩下的人是不是他的女孩
直到他站定,望着她,脸上浮现出让施念熟悉的笑容“回来了”
当听见他的声音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施念当即红了眼眶,关铭看在眼里,顾虑到关沧海还在,开了话头缓和气氛“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在见个人,那人半个钟头前才从我这离开,想着洗个澡,清清爽爽地见你,这不,你就来了,我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不介意吧”
说着他让施念随便坐,施念顺势揉了下眼睛说道“我有打电话给你,你电话打不通,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心一急就回来了。”
关铭在她对面的沙发落座,缓缓翘起腿倚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她,眼里都是笑意“口罩下了吧,给我看看你。”
施念低头拿掉口罩,抬头望向他的时候,关铭的笑意更浓了“越来越漂亮了。”
施念瞥了眼关沧海,脸颊微微泛红,关沧海倒是很自觉坐在另一边,当没听见,打了电话让管家送壶茶过来。
然后对施念说“最近有人把关铭的私人电话泄露了出去,这阵子全是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他那个号就没用了。”
关铭接过他的话对施念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又怕你突然知道我换号起了疑,想着过阵子再告诉你。”
关沧海有些微愣,关铭和施念如今的关系确切来说关沧海只是猜测,关铭并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只知道上次传出婚讯时关铭消失了几天,问他和施念发展到哪步了他也没有明确说过。
在关沧海的印象中,关铭做事向来不需要跟谁解释,这是第一次听见他对哪个女人说话如此迁就对方。
关沧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看见施念一双杏眼水润润的,要哭不哭的样子问道“过阵子你打算怎么告诉我就告诉我你换号码了然后你官司的事,生意上的事都不打算对我说了是吗”
关沧海原本滑着手机的拇指微顿,挑起眼皮瞧向关铭,这还是他和关铭相处这么多年以来,头次有女人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他,然而关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垂着眸无奈地笑,温柔了一室暖光。
施念又瞥了眼关沧海,考虑到还有其他人在,她不能不顾及到关铭的面子,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门响了,关沧海起身走到门口将茶端了进来,给施念倒了一杯,把管家送的热牛奶放在关铭面前对他说“茶你最近就别喝了,我给你叫了杯这个。”
施念到底还是牵挂着关铭,不禁皱起眉问了句“你身体怎么了”
关铭挑了下眉稍,回道“身体好得很,怎么这么问”
施念望了眼他面前的牛奶,有些怀疑的表情。
关铭见她这副样子,半开玩笑道“不信啊”
说着双手一伸,搭在沙发靠背上“欢迎来验身。”那兴致颇好的模样倒显出几丝风流气出来。
关沧海也端起茶笑了起来,施念眸光一侧对着关沧海问道“你不是说他最近不舒服吗”
关沧海笑着回“他最近晚上老喊睡不着,有点神经衰弱,这茶能兴奋中枢神经,我怕他喝了加剧失眠。”
就这样三言两语闲聊了一会,刚见面时僵着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施念端起茶喝了一口,茶叶很浓,偏苦,她皱了下眉端着茶杯,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说道“能聊聊官司的事吗”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施念没有勇气去看关铭,她来时问过自己,倘若关铭真中了别人的圈套,碰了那个姑娘被告了,自己该拿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其实她是不知道的,来的这一路都是迷茫的,但真坐在关铭面前时,她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抛除面前的男人是她男友的身份,更大一部分他是她的家人,没有关铭,施念不可能走到今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