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诧异地转头看他,瞬间就红了脸,所以他费了半天口舌就是为了哄她不生气吗为什么她刚才都撇过头了他还能注意到她的表情
后来关铭一个兄弟被虐得挺惨,非要拉他过去组队血仇,他们就没机会再说话了。
这是施念第一次结识关铭以前的兄弟们,绝大多数都是家境殷实,或者自身发展很厉害的成功人士,不过在这种私人聚会上大家还是很随意,没人端着架子。
晚些时候,这个别墅的女主人告诉施念她的房间在哪,人虽然挺多的,但她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客房,宽敞明亮。
她简单冲洗完躺在床上,已经半夜了,但她依然毫无睡意,想到笙哥此时此刻和她在一个屋檐下,这两年来的所有思念都化为了亢奋,人就越来越清醒。
又想到几个小时后两人又要分别了,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对她抓心挠肺般难受。
后半夜她干脆不睡了,套了外套走下楼。
让施念讶异的是,一楼客厅灯虽然是关着的,但是壁炉旁却闪着火光,几个人围着壁炉坐着闲聊。
听见动静他们偏了下头,施念看见关铭和关沧海都在,出声问道“你们怎么都没睡啊”
然后又看向关铭“你不是明早还要赶飞机吗怎么也不睡”
关铭探过身子把软垫扯了过来放在身边给她坐,说道“睡不着。”
施念几步走过去盘腿坐了下来,小声说了他一句“你也不怕明早身体吃不消。”
关铭扬了下眉稍,向着她依了下身子“你在质疑我的体力”
想到关沧海下午还说他是老男人一枚,施念不禁笑弯了眼。
关铭又问她“你怎么也不睡跑下来了。”
施念侧头望他“和你一样,睡不着。”
对面的关沧海“啧啧”了两声“你们这耳朵咬的,说什么悄悄话不能带我们听啊”
关铭这时候看关沧海的确有些碍眼了,转头问施念“想喝点什么”
“随便,有什么喝什么。”
关铭起身对她说“eerada的咖啡这里没有,我去给你搞点现磨的。”
说完又回了下头去瞧她“不来帮忙”
施念才后知后觉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几个朋友不禁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看向关沧海问道“到底是不是妹妹啊”
关沧海笑得颇有深意“你们就当是妹妹。”
磨咖啡不过是个借口,关铭就是觉得外面人多,找个地方和施念说上几句话,待一会。
而施念也正好想找关铭说说工作上面的事情,晚上一直没机会说,现在再不说后面又没机会碰上了。
进了厨房后,关铭找来咖啡豆放入咖啡机中研磨,转过身看见施念靠在他对面的吧台边,目光对上的时候,又望着彼此笑了。
施念也觉得挺神奇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面,关铭的目光只要落在她身上,她总是忍不住想笑,其实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但是控制不住。
她低下头,耳畔的长发落了下来,傍晚她进屋的时候一直挽着头发看不出来,现在关铭才发现她头发长了,烫过了,披下来时微卷的大波浪,很有设计感的米色粗针织开衫,脖子上戴着小巧的吊饰,坠在精巧的锁骨上,多了些女人的韵味。
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开口道“你”
“我”
未曾想两人同时开了口,这样的巧合让他们又笑了起来,关铭摆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先说。
施念拉了下开衫将自己裹紧看向关铭“你先说吧。”
关铭靠在身后的台面旁,施念无法忽略他笔直的大长腿,目光略微下沉,听见他说“你想做从军行里的百夫长”
施念垂着视线说“你当年送我走的时候,跟我说了很多话,我脑中就总是出现那个书生,我的心情应该和他是一样,面对很多事情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亲眼所见那些伪善,亲身经历那些阴暗,心中有很多不平,所以我想成为百夫长,驰骋沙场,无论是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还是为了更远大的理想。
没对你说,是因为怕自己做不到,还没踏出国门就对你说大话,被你笑话,总想出去以后真能学出来再告诉你。”
关铭双手撑在身后的台面上,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半晌,说道“嗯小念儿想带兵打仗,我来猜猜看敌人是谁呢”
施念猛然抬眸牢牢注视着他,一张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世界上她本最该信任的人就剩关铭了,可要真说敌人,面前的男人和她的敌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没有说出那重意思,奈何关铭太睿智了,她不过提了一句驰骋沙场,他便能猜到她心中真正的痛,什么东西驱使着她不断向前再向前。
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施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局面,从关铭的表情上根本判断不出他的情绪。
关铭看出施念有些警惕地观察着他,突然笑着问她“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施念回了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