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2 / 3)

一笙一念 时玖远 5329 字 11个月前

城这里对施念的行踪管控更加严格了。

在家里,丁玲几乎是寸步不离,出了家门,那个一米九的大块头也是如影随形。

有一次施念问过这个大块头叫什么,那人告诉她叫成斌,她总是想起晚宴那次他放她走的行径,好几次差点想问问他是不是关铭的人,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其实是不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偶尔丁玲也会询问跟着西城人在船上的时候,那边人有没有为难她

施念猜想很有可能是婆婆让丁玲打听的,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对她比较客气,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而后有次丁玲提到关沧海的身份,施念才知道关沧海是西城三房那边在外面的私生子,生母身份低微也不可能进得了关家,所以母子一直养在外室,关沧海上了小学后那边老爷子才点头把他接回关家。

自然也就受尽了三房太太和儿女们的欺辱,直到稍微大了些后,西城大房的少东家罩着他,才慢慢好起来。

那会虽然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但在那些人中关铭辈份比所有人都要长一辈,明明同岁甚至比他大个七八岁的都要喊他声叔,一来是大家族里讲究论资排辈,二来丁玲说起那位少东家,说也是不好惹的主,本身脾气就硬,加上身份摆在那,前有西城掌权人这个父亲,后有老太爷撑腰,母亲家里也是无法撼动的权贵家族,所以没人敢招惹他。

丁玲告诉施念外人看待名门望族的后代都认为是富二代,富三代,取之不尽的钱财和高不可攀的社会地位,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打个比方,像关沧海那种出生的孩子,可能这些家族里多的是,有些养在外面,运气好的被带回家,但本质上这种出生的人都不会得到家族的重视,更别提赞助和生意了,也就跟一般人一样到月领工资,可能比普通人阔绰一些,但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

说到这施念不禁想到关远峥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叫她宁穗岁,跟着母亲姓,也是多年养在外面,听说这件事公公瞒得很好,直到前两年婆婆才知道公公在外面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但公公的那个女儿一直没有接回家过。

施念只见过她一次,是在关远峥的葬礼上,说来那个妹妹哭得比她还要伤心,抱着关远峥的墓碑几度要晕厥过去,后来婆婆让人强行把人带走了,之后她再也没见到过这个宁穗岁,婆婆似乎很厌恶她,不能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女孩的名字。

关沧海算是比较幸运的,起码从小就被接回了关家当少爷养着,一开始不受人待见,这些年跟着关铭后面做事情,如今在西城也有了说话的份儿。

回来后丁玲偶尔会和施念说一些西城那边的事,就这样她才对关铭的生长环境和他身边的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他了,可没想到两个月后他们会在祭祖的时候再次碰见。

施念很早就听丁玲提过,往年西城和东城都会共同约个日子去祖坟祭奠,因为祖坟的位置离西城祖宅不算远,所以一般上午结束后两边人都会共同前往西城祖宅小聚。

那些儿子孙子们去祖坟祭奠,女人小孩们就聚在西城祖宅玩,人多的时候两边加起来能有百来号人,每年祭祖是两家最热闹的时候,场面堪比过年。

今年是施念嫁进关家后第一次参与祭祖,关远峥不在了,她作为长孙媳算是代表远峥,一早就要跟随东城的那些叔叔堂哥堂弟们前往祖坟。

前两天刚下了场雪,墓地主道的雪被清扫干净了,两旁依然堆满了积雪,他们下车的时候,不巧天上又飘起了雪花,男人们没有打伞走在前面。

施念穿着一件稍长的白色大衣,丁玲为她撑起了一把伞,他们这里大概有二十多号人,远远就看见前方站了浩浩荡荡的人群,比他们这里人要多。

施念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渐渐握紧了,视线不停在人群中扫视,奈何大家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外套,乍一看上去很难分辨。

到底大家族的基因优良,西城的人往那一站,个个气宇不凡。

施念的公公和叔叔辈的人率先走了过去,西城那里也有长辈出来相迎,便在这时,施念瞧见了他,跟在一个头发半白的人后面,黑色大衣身型挺拔,气质沉稳,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在来之前她就猜到今天会碰见他,她想了很多种再次看见他后的心情,可那一瞬,当他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走进她的视线时,那些心底的埋冤和赌气突然都被他摄人的气场冲淡了,她能感觉到自己怦然的心跳声淹没在人群里。

听丁玲说那个头发半白的男人是关铭的父亲,怪不得都说他父母老来得子,这样站在一起,他的父亲看上去岁数的确比较大了。

两方人碰面后就转身往祖坟走去,她跟在最后面,关铭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施念仅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她不敢再多看,这样的场合,有再多的情绪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她跟着东城这里的人站在一边,先是按照祖制长辈们依次鲜花,然后是小辈们祭拜。

这时候就看出了辈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