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把那个孩子护得挺好嘛。”
关沧海苦笑道“那我能怎么办咖啡屋门口的树倒了砸了车子,孩子吓得不轻,要我说我跟她就没缘分,难得有机会能见上一面遇见倒霉地震。”
姜琨“那后来怎么样了”
关铭不疾不徐地说“后来我让人把庄静和她儿子送回去,庄静老公还握着沧海的手说谢谢小兄弟。”
姜琨彻底止不住大笑起来“我说沧海兄啊,你这都是什么破事不远千里来认识人家老公的”
施念也跟着弯了眼角,说到这关沧海就一肚子窝火“他要喊我小兄弟的,我看他那样都想喊他声糟老头,头发都快掉光了。”
姜琨招呼道“唉喝酒喝酒。”
关铭嗓子不舒服,虽然倒了杯酒放在面前,但没怎么喝,倒是洗了手后就抓了把开心果放在面前,漫不经心地剥着,也没吃,剥了一堆后抓了起来,手伸到桌下塞进了施念的右手里。
她微愣低下头接过,又抬起头瞧他,他神色自若,半眼都没瞟向她,依然在跟姜琨他们闲聊。
施念没喝酒,关沧海他们拿了一堆坚果回来,她手疼也没法吃,一直干坐着,倒是此时手上终于有了打发时间的小零食。
她一边吃着开心果仁一边听他们聊天,姜琨打趣道“像我们这个年纪,都三十左右徘徊的人了,当年相好的还不是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娃的生娃,有什么好见的。
师哥,你这几年有去见过卓菲师姐吗”
“啪”一声,开心果壳的声音在关铭手中响起,他扬眸眼神沉了几分注视着姜琨“没有。”
施念没抬头,垂着眸专心扣着开心果仁上面的皮。
姜琨接着说道“我都没跟你说,我去年倒是见到过一次,师姐现在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也算得上是当代女强人了吧。
我当时跟她聊到你,她说你知道她每年12月份会去ioneer ounta滑雪,所以故意二月份去跟她错开,就怕万一碰上对她旧情复燃。”
“呵。”关铭冷漠地发出一声,将剩下的开心果仁放在施念面前,而后拍了拍手,往后墙一靠,压根就没搭姜琨的话。
姜琨的眼神移向施念面前那堆剥好的开心果,突然噤了声。
刚才关铭只是私下将剥好的果仁给施念,这下明着摆在台面上,不用说任何话,姜琨也懂什么意思了。
当年卓菲师姐和关铭师哥的事情具体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卓菲师姐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出名,曾公开表示非关铭不嫁,女追男也追得十分高调。
不过那时的师哥年少气盛,走路都带风,在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身边常年围着一群辣妹,也没怎么把卓菲师姐放在眼里。
有次大家一起玩桌球,他亲眼见过师哥一句想喝咖啡,卓菲师姐便顶着大雪跑出去买,还有次大家出去吃饭,师哥随口说这家中餐不地道,第二天卓菲师姐就找了个地方亲自烧了一桌菜喊大家去吃。
在姜琨的印象里,师哥对女人虽然彬彬有礼,也止乎于礼,通常都是女人照顾他,要让他迁就哪个女人,特别是帮女人剥坚果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现在他的确见到师哥是如何照顾施小姐的,虽然他们都说两人没有关系,包括施小姐本人也否认了,但此时此刻姜琨再迟钝也知道该闭嘴了。
关沧海拍了拍他“喝酒。”
姜琨和他喝了一杯,岔开话题“aex说明年找个时间召集我们这些stanford出来的华人聚一聚,还特地点名让你一定要去,说你现在生意做大了,不要不赏脸。”
关沧海千算万算没算到姜琨会突然提到关铭的母校,stanford在旧金山,施念知道关铭曾经在加州上过大学,会不会联想到那件事
所以姜琨话音刚落,关沧海下意识去看施念,但是施念面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捻着面前的开心果仁塞进嘴里。
关铭的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酒杯边缘,眼帘微垂没吱声,空气突然安静了,姜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这三个人突然都变得异常沉默,他虽然感觉到一丝诡异,但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也干愣着。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关铭,他对施念说“隔壁房间干净的,我让人把躺的地方铺厚了点,他们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你要累先去睡。”
施念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三人聊起了其他话题没再注意她,她刚准备喊小叔,话到嘴边改成了“笙哥。”
这一声称呼让其余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施念在叫谁
随即关铭抬起视线看向她,她指了指桌角关铭的证件问道“那个需要我帮你拿着吗”
关铭要笑不笑地说“我自己收着吧。”
“好。”施念应道便拉开木门出去了。
她走后,一室安静,姜琨和关沧海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关铭。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喊他字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