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知道呀。”王陌善笑,但却有些五味杂陈,“苏公馆对不对”
“不对。”王陌善摇摇头,看向王陌善又回答,“叔叔你应该直接送我去宋府。”
说到这儿时,苏白笙的眼里闪过狡黠。
但王陌善正因为他的话发愣,一时半会儿并没发现,“啊”了一声后回神又问苏白笙,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你你干娘现在住在宋府了啊”
“当然呀。”苏白笙理所当然的点头,顿了顿补充,“一家人当然是要住在一起的嘛,对了叔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干娘是谁啊”
苏白笙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问王陌善。
这句话又换来王陌善复杂一笑,叹气后笑着回答,“之前是不知道的,但刚刚算是知道了。”
“哦”苏白笙应声,一面点头。
“对了小笙,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王陌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苏白笙,等他点头后才又开口,“你爸爸也姓苏吗”
话出口苏白笙便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王陌善,“不是呀,我没有爸爸的。”
顿了顿后又看着王陌善,很认真的回答,“从来就没有。”
这话让王陌善听了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一时间竟也起了愧疚之心,有些不能再和他对视,移开了眼。但随即想起王天阙便又重新移回来,想替自己大哥解释几句,“也许你爸爸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不能对你好。不然像小笙这么可爱懂事的小孩,怎么会没有爸爸呢”
“所以你不要恨你爸爸。好吗”
苏白笙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王陌善,眨了眨眼后又才开口,“陌善叔叔,我没有说我恨爸爸呀。”
“啊”那真是太好了。
王陌善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展露,话也未说完时,便因苏白笙的下一句话而全部戛然而止。
――“因为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会去恨一个不存在的陌生人呀。”
苏白笙回答得很理所当然,顿了顿后继续说,“而且你们夸我可爱懂事,难道不应该是因为我干娘他们教我教得好吗要不是干娘他们教我,那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大家喜欢呢这和我那个没见过的爸爸好像没有关系的。”
王陌善听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反驳才对,沉默了一会儿后苦笑着拍拍苏白笙的头,叹气,“你还小,很多道理你还不懂。”
微微陷入沉思的他并没留意到苏白笙有些冷,带了些轻蔑看来的眼神。
有些道理不是不懂,而是很多道理被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大人的人,变成了利于自己的工具而已。
自以为是的人一般都是拥有一定社会地位,或年长的人。
这是云巧姐姐说给他听的,苏白笙觉得很有道理。
正微微出神时王陌善已回头重新看向他,见苏白笙这个表情后也没多想,而是笑着呼噜了一把他的发,笑骂,“你这小鬼头这是什么表情嗯”
“哎呀”苏白笙笑着捂住头发,半真半假的开口,“那还是不是你们都这样说嘛。哼”
笑闹了一会儿后,王陌善停下手,想了想还是问苏白笙,“小笙啊,那你姓苏是”
不等王陌善说完,苏白笙已干脆利落的开口,截断他的话,”当然是跟着妈妈姓呀。”
“啊”王陌善像是印证了心中最后一个已经想到的想法一般,看着苏白笙,听他继续说。
“不是跟着爸爸姓,当然就是跟着妈妈姓的呀”苏白笙笑眯眯的回答。
七岁的男孩笑得像个小天使,好像一点儿阴暗面都没有。
白贺兰才在白府安安静静的待了两天不到,便被一爆炸新闻惊得差点没坐住。
――钱垒被人揭发和肯尼大班一起试图伪造合同,骗取保险金逃避赔偿的事。
偏偏现在警察局里的局长早在前段时间便被钱大人自己给换了,新上任的局长在媒体和舆论的压力下不得不先将钱垒,以及肯尼大班抓近牢房里,暂时关押。
顺便立刻只会正在外地的钱大人,在得到对方“做得好,会尽快赶回上海”的消息后,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至少钱大人没有因为自己抓了他唯一的儿子而生气,仅这点对新任局长来说就足够了。
至于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更是一点不敢想。
所以给钱大人报备后,新任局长赶紧给钱垒安排了最好的牢房。干净整洁,东西一应俱全还有笔墨书籍,小点心和红酒。
总之除了不能外出外,这儿一点儿都不像是个牢房。
但肯尼大班就没这么幸运了。
虽说也是单间,没和其他囚犯一起关着,但牢房里除了很浓的尿骚味儿外,还有近乎发酵的体味。
和汗臭、脚臭、狐臭混淆在一起,简直让肯尼觉得自己的鼻子快坏掉了。
所以当苏雁回亲自来牢房的时候,肯尼相当惊讶。
“苏小姐您怎么亲自来啦”坐在砖头砌成的石床边的肯尼,一看见来人便一下子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