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看见白贺兰一样,连眼角都没偏一下。
这让白贺兰大为惊讶。
只是这种惊讶,在白兰声眼里却感到痛快。她甚至不顾朱庭在身边,身子微微前倾,迫不及待的抓住时机刺激白贺兰,脸上表情眉飞色舞,“大姐,钱公子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幡然醒悟啊”
白贺兰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但还不等她出口,当妈的便已经先一步站了出来。
“兰声”白大夫人低声呵斥白兰声,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很浓,“别忘了场合。”
“哼。”白兰声冷哼一声,神情姿态全是不满和抗拒,但人却还是重新坐好,闭嘴不再说什么。
只是眼神再收回前,还是看了白贺兰一眼,嘴角不屑的撇了下。
虽说现在她的立场和钱垒绝对是对立的,但复杂的心情里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不过她家里的其他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似乎这么多年钱垒因为白贺兰而对白府,甚至王公馆的退让、回避,已经让他们将其变得理所当然了一样。所以现在见钱垒竟然和王、白两家竞争,哪怕是公平公正的竞争也在他们眼里变成了一种不恭敬。
甚至白父还冷哼了一声。
真是莫名其妙。
一想到这里白兰声又偷偷翻了个白眼。
只是她并未留意到自己为钱垒打抱不平的模样,早被坐在她身边的朱庭看得一清二楚。但朱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了眼,将里面的苦涩一起藏住而已。
“天阙。”在白父哼了一声后,王老爷继续淡淡开口,提醒王天阙举牌。
王天阙这才反应过来,继续竞标。
当价格涨到九十万时,钱垒和另一富商明显已感到吃力。尤其是那名富商,每一次的叫价前都会看一看自己的同伴,确定后才又咬牙举起手上号码牌。
明显是几位富商一起凑了资金,决定共同拿下这张矿契。
可惜就算是结盟。又如何比得过王、白、朱三家所以当钱垒咬牙将价格叫至“一百万”时,对方也只好放弃。
“一百一十万”在钱垒刚放下号码牌后,王天阙便立刻举了牌。
崔小爱手里也满是细汗,她看了苏雁回一眼,喊了声“小姐”后,见苏雁回微微颔首,这才又再次举牌,让价格变成111万。
此时在竞标的只剩王天阙、钱垒和苏雁回三人。
但实际上众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前两人身上,因为从崔小爱第一次举牌开始,大家便知道苏雁回只是来捣乱的。
而且恶心的就是白家。
但能跟到现在也让众人开始心中打鼓,时不时的看向苏雁回。试图从她脸上表情摸出点什么,可惜对方依旧是那副从容的得体模样,教人看不透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难道苏雁回不仅仅是恶心白家这么简单吗
难道她真的有这个实力买下这张矿契
这是众人逐渐开始疑惑的一点。而不仅仅是旁人,就连王、白两家也开始心里打鼓。摸不准已经跟到这个程度的苏雁回到底想干嘛了。
“她不会真的在和我们竞标吧”最沉不住气的白兰声忍不住开口问身边朱庭,心里惊疑不定。
“不会的。”朱庭其实到这儿也已经有些不确定苏雁回的想法,但嘴上却依旧以宽慰白兰声为主,“她就是在捣乱。”
顿了顿后又补充,“就算她真的在竞标,凭她的实力,最后赢的也是我们。”
话音刚落白兰声便没好气的开口,“说半天还不是不确定。”顿了顿后又狠狠出声,“明明可以用更低的价格竞标得到的,就因为她现在却要我们付出更多的钱。”
这话倒是不假。朱庭没出声,但却赞同白兰声的话。原本按照岳父和王世伯之前盘算的,这张矿契最多能在一百万左右拿下。可看现在这情景,说不定要多出五十万才行。
但
朱庭又瞄了白兰声一眼,被她看见瞪了一眼不说,还没好气的问了句“干嘛”后,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竞标上。
兰声只说苏雁回捣乱,提高了价格。但真正在和他们激烈竞争的却是钱垒啊。
想到这里,朱庭便暗吁了口气,腮帮子微动。
就在崔小爱准备继续举牌时,苏雁回却先一步按下了她的手,淡淡开口,“差不多了。”
她心里估计的是一百五十万左右,要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定真的会砸在自己里。
到时候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出意外,接下来最多两三个来回,便能出结果。
崔小爱听了苏雁回的话,点点头后放下手中号码牌。主持人的视线朝苏雁回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她真的不再举牌后,便将注意力放在王天阙和钱垒身上,笑着开口,“诸位,以目前情况来看,就剩王天阙王老板,和钱垒钱公子之间的角逐了。现在王老板已经将价格出到一百三十万钱公子”
主持人看向钱垒,脸上表情有些兴奋,实在是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