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杯里,又举止从容的添加鲜奶。
哪怕是她在刚刚面对突然暴怒的白父时都不禁吓了一跳,而苏雁回却似毫无影响。
这几年她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才有这份从容的
虽不想承认,但白大夫人越是面对苏雁回,便越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女儿已不是面前白兰舟的对手。
这份危机感让她这个母亲下意识的要为了保护自己子女的利益站出来,挡在白贺兰的前面,试图将白兰舟重新踩回泥地里去。
可惜现在的苏雁回,早就不是当年的白兰舟了。
无论是她在拍卖会上敢不断加价拍卖一只镯子的从容,亦或者是此刻面对暴怒的镇定。要细论起来还真得感谢约翰和段瑞虎才对。
自从救了段瑞虎后,没多久两人便将苏雁回带到地下赌场去,由段瑞虎教她赌桌上的一些东西。
想要看尽下九流,那赌场和烟花酒地一直都是最好的“教学场所”。
别看地界儿肮脏,但这里也是能快速让人成长的地方。
好在苏雁回本心够正,又有约翰帮忙把关,才让这种偏门的“教学方式”没将苏雁回教歪。
但这也是年娇不怎么待见段瑞虎的原因之一,就算心里能理解,却又埋怨他这种方式,这才有了两人这么多年的斗嘴。
当然斗嘴到现在已经变成两人互相逗趣的方式了。
苏雁回现在底牌未显,白大夫人等人自然看不清摸不透了。
将装鲜奶的牛奶壶放下,又拿了小勺轻轻搅拌重新放下。苏雁回直到端起红茶杯准备送至嘴边时,才抬眸看向白大夫人和白父,很随意的“嗯”了一声后开口,“好的大娘。对不起爸爸。”
这错认得太利落干脆,让扭过头生气的白父和白大夫人一样齐齐一怔,又重新扭过头来看向苏雁回。恰好看见她喝了口红茶又重新将杯子放下的举动,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雁回看着白大夫人恨声,“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
白大夫人轻声细语,不住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他的心情,一定要消消气,不要气坏自己。
好不容易白父冷静了一点后,总算想起今天来这里的正事,扭头又看向苏雁回,强硬蛮横的开口,“你马上联系记者,将这今天的事解释清楚了”顿了顿又说,“还有,什么苏公馆名字改掉东西收拾了立刻跟我回白府”
苏雁回听了微挑眉角,听白父说到让自己回白府的时候,朝坐在他身边的白大夫人瞥了一眼。果然发现对方脸上神情微微一僵。
便在白父话落后笑了笑,开口,“爸爸,让我回白府住这件事你事先和大娘商量过了吗”
这话一出白父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白大夫人一眼后莫名开口,“你是白家的小姐,回白府住有问题吗”
“是啊。”白大夫人调整了心里不悦,立刻脸露微笑,温声细语的帮腔丈夫,“兰舟,你是白家的三小姐,回家住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需要什么商量呢再说了”
白大夫人顿了顿,又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张罗一下你的婚事了不是”
白父在一边听了连连点头,并立刻理所当然的接话,继续要求苏雁回,“不过回去之前先把记者叫来,将这段时间的事给解释清楚才行。”
苏雁回听到这儿,嘴边隐了个略带讥讽的笑,抬眸看向白父,继续好声好气的问,“那爸爸是想叫我解释什么”
话音刚落便遭到白父的又一个瞪眼,“当然是解释这段时间那些报纸上的事都是假的,全是捕风捉影根本就是对白家的污蔑和诽谤包括金玫瑰的事,也和兰声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听明白了吗”
“哦”苏雁回点点头,恍然,“原来您今天终于想起来找我,是因为外面出现了对白府不利的舆论啊”
这话太过直接,让白父一窒,随即又冲苏雁回瞪眼,“你就是这样跟你的父亲说话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我当然很懂规矩。”苏雁回立刻反驳,甚至微移了眼至白大夫人身上,微微一笑,“而且我一直在按规矩来办事,总不能有人已经踩到我地盘上,我还一味退让吧在商言商,要不是对方够蠢,现在金玫瑰的声誉已经受损。真要到了那个时候”
苏雁回顿了顿,又看向白父,“不知道爸爸您会像今天一样站出来吗”
“荒唐”白父又拍沙发扶手,“你是白家的人,自然什么事都应该以白家为先。说到这个金玫瑰,等把这几天的事解释清楚后,金玫瑰你也别去了。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算什么会事。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呀兰舟。”白大夫人轻声细语的开口,帮着白父劝解苏雁回,“这几年你在外确实吃了不少苦,也许那种环境下也谈不上规不规矩的。但现在回了上海,便要按着规矩来做事了。你这样不行的。”
苏雁回听得想笑,翘着二郎腿的脚上下摇晃了下开口,“规矩规矩,怎么这两天老有人跟我提上海滩的规矩。”
说到这儿苏雁回一顿,看向白父,面上讥讽之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