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公馆大门。
这几天他每天都求见,却一直被拒之门外。
所以才有了现在坐在驾驶座死守的情景。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见一面兰舟
所以,当苏雁回坐在车后座,一面看着这几天查到的关于肯尼大班克扣员工、私吞公司钱财等等资料时,突然即将开进苏公馆大门的车却来了个急刹车。
要不是苏雁回反应够快,单手撑住前面椅背,可能她直接就要随着惯性往前扑,撞伤头也说不定。
“小姐没事吧”阿贾将车刚停好,便立刻扭过头查看苏雁回的状况。
“没事。”苏雁回甩了甩右手,微皱着眉对阿贾说,“下车看看怎么回事。”
“是。”阿贾应声下车。
而苏雁回转动了一下手腕,发觉确实扭伤了一点儿手腕,不过并没什么大碍,等回家差点儿药酒就好了。
一面这样想着,苏雁回一面弯腰将洒落在地上的资料一张张捡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便也传进她的耳朵,其中一人的声音是那么熟悉。
熟悉到当对方被阿贾拦着过不来,只能冲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声“兰舟”后,让苏雁回捡起地上资料的动作都跟着顿了下。
真没想到。
苏雁回慢慢直起身,将手上资料放到一旁的空座上,一拉车把手,便低头探身。细细的鞋跟磕碰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动后,至于车上出来。站于车边。
王天阙和苏雁回四目相接的瞬间,便停止了挣扎,只微睁大了眼,神色闪烁,难掩激动的看着几年时间,出落得更加清丽的苏雁回。
“兰舟。”王天阙看着苏雁回,艰难的从喉间挤出声音,“你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是呀。”
相比王天阙的激动,苏雁回看着他的模样却无比平静,甚至嘴角勾了一点儿得体的笑,像任何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后的商人会露出的表情。
得体。疏离。还有从容不迫。
“我也想不到”苏雁回细细打量王天阙后,笑着又说,“你竟然还能以这副模样出现在我眼前。”
――脸呢
王天阙自然不可能没看出苏雁回的不同,他的脸上慢慢露出错愕,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兰舟”
”王老板。”苏雁回双手背于身后,站在距离王天阙几步远的位置,笑着轻吁了一口气后好声好气的和王天阙说,“我现在叫苏雁回。”
“苏雁回”王天阙呐呐,重复了一次后又立刻抬起头来反驳她,“不是你不是苏雁回你就是白兰舟”
“白兰舟啊”苏雁回想了想,冲他又笑了笑,“已经是过去的一个名字了。”
这话不知让王天阙理解成了什么,总之在苏雁回说完这句话后,他整个人都一震,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记闷棍,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一样。
脸上顿时惨白。
苏雁回见状,细细欣赏了几秒,便转身准备重新坐上车。
才侧身,王天阙的声音便再次沙哑难耐的传来,虚弱得很。好像此刻苏雁回只需要伸出一跟手指头轻轻一戳,他便会立刻倒地,“那白兰舟去哪儿了。”
“大概”苏雁回想了想,微微侧首,“是死在八年前了吧。”
死在坠海的瞬间。
说完也不看王天阙表情,直径便重新坐上车,拉上车门,继续整理刚刚被弄乱的资料。好像刚刚和王天阙的那几句对话,就只是寻常到极致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一声闷雷至天边滚滚而近,预示着天气的骤变。
等晚上十一点,都已经吃完晚饭并讨论完正事后,年娇不经意往窗外一看,便皱了眉,看着外面一直站在那儿,任由瓢泼大雨打在身上的王天阙,头也不回的对苏雁回说,“雁回,王天阙还站在那儿呢。”
“哇这么坚持”约翰听了忍不住咂舌,然后看向段瑞虎,抱怨,“看样子我们又要从后门走了。”
段瑞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宋妈恰好来书房,给四人送点心,听年娇这样一说后,也走到窗边看了看,皱着眉“哎哟”了一声后,扭头看向苏雁回,“少奶奶,要不要叫人给他送把伞啊毕竟是在我们门外,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好。”
“没事宋妈。”苏雁回头也不抬忙着在几份文件上签字,漫不经心的开口,“要是死了我会记得给他一张草席,不会让他暴尸荒野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呀”宋妈摇着头,嘀嘀咕咕的离开。不过倒也打消了给王天阙送伞的念头。
等宋妈出去后,约翰才拈了快点心,冲苏雁回的方向略带娇羞的做了个“你呀”的手势,娇嗔,“冷血的小朋友。”
“娘娘腔的老朋友。”苏雁回头也不抬的顶嘴。
约翰听了眉毛一竖,一手叉腰,拿着糕点的那只手继续指着苏雁回,小指翘着,尖着声音开口,“你说谁娘娘腔”
话音刚落,段瑞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