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出卖,输了个精光不说,还立刻被从前对家买了暗花,扬言要他两只手。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没良心,就在段老虎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从前欠他人情的人给出手救了。
之后便销声匿迹,中间好几年没听过他的消息,直到两年多前突然带着大量资金出现在上海滩。
一出手便建了个赌场,颇有些和殷玖叫板的意思。
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要么一气呵成直接拍死,不然等对方翻过身来,那就是东山再起了。
总之外界都在等着看段老虎什么时候玩完的时候,人家却稳稳当当的在上海站稳了。
不仅如此现在还在自己赌场不远开了个歌舞厅,简直是越做越红火。
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颇有种“钱多,不怕”的豪气。所以暗地里都流传着段老虎有座金矿的小道消息。
说他那几年完全销声匿迹,就是凭着父辈传给他的本事,找到了金矿,所以才那么有钱,甚至有钱到刚到上海滩就敢和殷玖“殷二爷”对上。
有钱,便自然有人撑。有很多很多钱,便有非常厉害的人主动撑。
所以这才是段老虎能迅速在上海滩站稳的真相。
而且非常有可能和支撑殷玖的,是同门也说不定。顶多大家拜的堂口不同。
当然这些都是旁人吓猜,但今天段老虎的歌舞厅开张,也邀请了殷玖,对方也欣然同意的事,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仅仅是殷玖,上海四大亨以及其他世家名流段老虎都有邀请。所以今天晚上一定又是一场记者云集的盛会。
同一时间,理应在准备歌舞厅开张这种大事的段瑞虎,却带着人在火车站站台准备接人。
这个天气就算是海滨城市也一样的热,段瑞虎一面朝着火车进站的方向不断张望,一面拿着黑面扇子扇得哗啦啦的。可哪怕这样也解不了浑身热气。
有机灵的手下眼珠子一转便悄悄往回跑,估计是找了火车站工作员,拿着一张湿毛巾跑回来,送到段瑞虎面前,“老虎哥。”
段瑞虎见了,一面笑着接过毛巾,一面夸奖,“不错啊,挺机灵的嘛。”
手下“嘿嘿”笑,主动接过段瑞虎的扇子,在一边帮他打扇。
擦一把脸再扇风就舒服多了,段瑞虎舒服的叹了口气,将毛巾丢回给手下,又随意拿了几块银元出来,放在他手上。接过黑扇继续自己扇风一面抬了下下巴对他说,“去,把毛巾还给别人,顺便这钱,给你的。”
“谢谢老虎哥”手下开心的高声,拿着毛巾又赶紧给人家送了回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火车即将进站前的鸣笛声,段瑞虎立刻“唰”的一声收拢扇子,盯着已肉眼可见的火车车头。
总算来了。
人群涌动,声浪阵阵。没人来接的乘客一下车便拎着皮箱往车站外走,有人接的或接人的便各自张望,至人群中看见自己熟悉的身影后,便眼露惊喜扬手猛挥,呼喊姓名吸引对方注意力。
不过段瑞虎那一声声“丫头哎丫头”实在没什么辨认度,要不是通行的吴小哥机灵,估计段瑞虎还得在人群外蹦q一阵子。
至于他带来的十几人嘛便齐刷刷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他家老大蹦q。
没办法,老虎哥的规矩。不能仗势欺人。
所以现在便和大家伙儿挤做一堆,还被人踩了一脚,差点鞋都踩掉了。
苏雁回下车来,便看见段瑞虎单脚穿鞋的模样,笑着扭头,冲这次一起和她回上海的年娇笑,“老虎哥来了。”
在苏雁回身后正欲下车的女人听了,向来显得冷淡的脸上竟多了一点儿表情,显得颇有生气,嘴上却淡淡的开口,“他来接你不是应该的吗。”
苏雁回听了她的回答禁不住笑,却什么都没说。
跟在年娇身边的少女也抿着嘴笑,那小模样让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显灵动。
几年前苏雁回来带走苏姨娘骨灰时,还去了当年那位受她连累,冤死在狱中的黄包车车夫家中。
因为有宋穆然的告知,所以之后苏雁回都有和这对母女保持书信联系,但一直都是以慈善捐赠的名义每月给云巧及其她母亲寄生活费。
直到苏雁回上门告知相信,两母女才知道苏雁回便是当初的白兰舟。而同时,宋穆然也找到了当面那名孕妇的下落,只可以因为一系列变故让那位苏小姐受到了惊吓,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后便产后大出血去世。
是她身前好友年娇带着婴儿独自抚养至两岁,直到苏雁回上门。
之后年娇带着苏白笙,云巧和她母亲,四人一起跟着苏雁回回了汉口。
没两年云巧的母亲去世,之后便由年娇带着,和苏白笙一起长大。五年过去,现在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这次原本苏雁回并不想让她来,但路上出了点儿小状况,只好带在身边。
“总算平安到了。”段瑞虎看着苏雁回笑呵呵,等眼一抬,看向站在苏雁回身后的年娇后,表情就不自在,别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