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约翰经理。”就在这时,一尖嘴猴腮的男人摇着帽子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冲约翰笑,“走得这么急是打算去哪儿啊”
“哦。”约翰看见那人后露出“路上巧遇朋友”的惊喜,冲他笑,“原来是陈三爷,我知道钱嘛。您看能不能宽限两天我这边还有两天钱就到手了,到时候我多给百分之十,怎么样”
被叫陈三的听了,哼笑一声后先扭头摸索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下苏雁回,不知道盘算了什么又重新扭头看向约翰,摇头叹气,“哎,您要是早两天还了,大概还没今天的事了。可惜嘛”
陈三顿了顿,单手叉腰,另一只手随意的拿着帽子挥了下,示意手下将人带走,“两位一起请吧。”
“哎”约翰一惊,冲陈三陪着笑脸喊,“她一个小姑娘跟这个没关系,三爷,你把她给放了吧”
单手叉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陈三,头也不回的随意挥了挥手,明显是不同意的态度。
这让苏雁回和约翰互看了一眼,只得认命跟上。
“这下连累你了。”约翰苦笑着和苏雁回低语,“不过你放心,没人敢动你。别怕。”
苏雁回努力镇定,但依旧止不住心中慌乱的胡乱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脚也软。
但等点完头又过了一两秒后才像是想起什么,扭头朝约翰看去,有些惊怕的问,“那你呢”
约翰没有回答她,只是冲苏雁回又笑了笑。
两人被推小轿车后便被人利落的绑了手,再带上黑头套,就这样被带走。
半小时后,苏雁回终于明白为什么约翰没回答的原因了。
――虽然她早就心里有数,但还是天真的抱着一点儿希望。
不过此时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殴打的声音让依旧被蒙着黑布袋的苏雁回知道,自己是真的天真了。
等重物倒地的声音穿来,苏雁回也跟着畏缩了一下。
正在着急约翰的情况时,头上黑布袋猛的被人扯掉。苏雁回措手不及,立刻闭眼,适应了一阵才慢慢睁开眼,这才看清了约翰的情况。
约翰被打得很惨,半边脸都肿得跟个猪头似的。眼角、颧骨和嘴角,全是淤青。
此时正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去。
而在约翰对面放了张木桌,一男的正翘着二郎腿,单手撑在桌面上,夹着根雪茄吞云吐雾。
苏雁回被人绑在旁边椅子上,像个旁观者。
约翰眼睛肿得还剩一条缝,但也瞥见了苏雁回脸上的担心着急,自己艰难到椅子上坐好时,冲她抬了下手,好像是在无声的对她说“没大事”一样。
苏雁回见状,哪怕嘴唇微抖,也硬是没随便出声,并努力将喉间因为紧绷太久导致的哽痛,通过吞咽的动作压下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男人见了咬着雪茄“嗯”了一声,笑指苏雁回,语气颇为赞许的冲其他手下开口,“看见没这姑娘不错。”
没封嘴,但从头到尾硬是没吭一声。
约翰听了倒抽着气忍痛笑着开口,“老虎哥说得是,不然”他顿了顿,朝眼圈儿红红但忍着没哭的苏雁回看了一眼后,又微喘着气说,“我家大老板也不会看上她呀。”
被叫老虎哥的赌场老板又哼笑一声,瞄了苏雁回一眼后对约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做事前,向来都会把里外三层都给查清楚了,我段瑞虎就算胆子再打,宋先生的人也是不敢随便动的。不过要请你嘛,当然就好委屈一下人家了。所以”说到这儿老虎哥扭头看向苏雁回,微抬了下下巴,冲她开口。
“丫头,你要是听话。今儿这事就和你完全没关系,明白吗”
苏雁回听了,朝约翰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后才又扭过头看着段瑞虎点了点。
乖顺得很。
“不错。”段瑞虎点头,这便不打算管苏雁回了,扭头看向约翰,开始准备谈正事,“约翰先生,你知道至今为止,利滚利你一共欠了多少钱了吗”
约翰笑,慢慢摇了摇头后对段瑞虎说,“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应该是很多的。”
顿了顿后约翰吞咽了一口口水,微缓了语气和段瑞虎打商量,“老虎哥,我这次逾期了是我的错,能不能这样。宽限两天等我货款到了我多付百分之是给您,如何”
刚说完便见段瑞虎咬着雪茄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的缓缓摇头,这让约翰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只听段瑞虎开口,声音在废弃空旷的工厂里微有回音,“你知道我是个讲规矩的人,逾期就是逾期,哪怕一个小时一分钟也是逾期。逾期了”段瑞虎微微前倾,盯着约翰说,“就要按规矩留下一条胳膊。”
什
苏雁回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约翰,但见他脸色难看后便知真的是这样。
她以为只是钱多钱少的事。
怎么还要一只手
约翰沉默了一下,缓慢的点了点头,似已认命,抬头看向段瑞虎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