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我刚才听你家下人的意思怎么感觉是出了什么事兰舟出事了吗
“哦,没有。”白贺兰微微垂了睫毛,半掩眼眸,让人看不出内里情绪。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手指慢慢卷着电话线,全然是一副和爱人煲电话粥的状态,姿态放松,举止从容,似乎白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王天阙那头明显不信,所以白贺兰顿了顿后叹了口气又说,“其实兰舟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前两天还冲小翠发了脾气,砸了个碗。大概是当时差点就被砸到头让小翠心有余悸吧,所以你提到兰舟的时候,她有些胆怯”
是这样王天阙皱眉,立刻相信了白贺兰的话,对白兰舟的无理取闹感到有些不满和失望,过于任性了。
“是呀。”白贺兰应声,顿了顿又用“不提这些了”的腔调开口,语气有些迟疑的问,“天阙,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后天吧,我得确定这边什么事都没了才回。王天阙回答。
“这样啊”白贺兰想了想,语气中有些犹豫。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得为几天后王天阙从天津回来,责问自己为什么没告诉他白兰舟“失踪”的事做个铺垫才行。
但这份犹豫听在王天阙耳里,却被认为是对自己的思念,便不等白贺兰开口便笑着安抚她,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回来便来找你。好吗
“好吧。”白贺兰又故意犹豫了一下,叮嘱他,“到时候,你一定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哦。”
好。王天阙连声应道。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白贺兰这才挂断电话。
恰好此时从厨房端了水果重新回到客厅的小翠也在,所以白贺兰将电话挂掉后并未马上上楼,而是在沙发边坐下,双手环肩静静看着忙碌的小翠,直将小翠看得惴惴不安,头冒虚汗,讪讪站直低着头站在那儿,想问白贺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完全不敢的小心翼翼。
这种沉默所制造的压力,有时候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深刻。就在小翠已经吓得红了眼圈,都想给白贺兰跪下,求她不要赶走自己的时候,白贺兰才轻轻看了口。
“小翠,你到我白府几年了。”
“已、已经有四年了。”小翠站在那儿,惶恐不安的老实做答。
“嗯。”白贺兰慢慢点头后至沙发上站起身,又看了看小翠后唇角微弯,冲她温婉一笑后说,“那你要记得,在白府做事,最重要的是嘴紧听话,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翠忍着想哭的冲动冲白贺兰连连应声,并立刻保证,“大小姐,以后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那就好。”白贺兰冲她笑,语气轻松温婉,“行了,就是随便和你聊聊天,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你脸皮也太薄了。”
“是是”小翠强笑,可惜不是很成功,笑得很难看,“大小姐说得是。”
“嗯。那继续做事吧。”白贺兰点点头,这才转身往楼上走,步履轻快。
而小翠一个人站在客厅内,目送白贺兰消失在眼前后,才继续擦桌子。
擦一擦的眼圈儿便慢慢红了,蹲在椅子边忍不住偷偷掉了两滴眼泪,但立刻吸吸鼻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后,赶紧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又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刚才对白贺兰的惧意后,加快了打扫的动作,之后快步离开客厅,躲去角落打算洗个脸。
殷玖接到货船出事的消息时,是凌晨五点。
一想到这次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赔“货款”,殷玖就想骂娘。
胡乱套了裤子,抓了衣服就往码头上敢后,一到码头上眺望海面,黑压压的一片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妈的。”殷玖忍不住又咒骂了一声,俊美的脸上因为长期的打杀生涯,有一种凌厉的美艳感。但觉不女气,反而没人敢因为他俊美的长相就轻视殷玖。
因为几年前,上海滩一及有名气的大混混,曾经在言语上调戏过殷玖,却在不久后被人发现死在乱葬岗。
其死状,就连多年的老警察见了也忍不住发憷,连着好多天不敢沾荤腥。
那大混混得势的时候气焰及其嚣张,仇家甚多。要细数到底有多少人有动机,还真不能确定。
实在是这人不地道,得罪的人太多了。但这么几年没人敢动手也是因为这大混混出入哪里都带着一大群人,呼呼喝喝好不威风。想找时间下手也难。
所以这就更让那个找到机会解决了他的人厉害。
既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
是个人物。
那时殷玖是被怀疑得最厉害的,可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又背靠钱大人这个大靠山,谁都得给殷玖两分薄面不是
但也从那时起,没人再敢对殷玖那张过于俊美的脸有半句不恭敬的话。
除非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二哥”清理完损失的手下快跑从账房快跑到殷玖面前,气都没喘匀便开口,“已经查到了,这次船上的货主要是送出国的那些,不过乙仓装了一部分茶商的茶叶,还有丁仓里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