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确实已经怀孕了。
怎么会。
白兰舟狼狈慌乱的从医院逃一般的出来,连给那位苏小姐道别都没有便上了黄包车。
浑浑噩噩半响后,才在快靠近白府的时候逐渐回神。
两手交握用力,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恰好黄包车停下,车夫放下扶手后一面用挂在脖子上的破布巾擦汗,一面转身冲白兰舟笑。
“到了小姐。”
白兰舟点头下车,将铜元递过去的时候顺便道谢,在车夫有些诧异的回应中进了白府。
这件事不能让家里知道,只能想办法和天阙哥商量一下了。
白兰舟慢慢捏紧手包,一面跨过门,一面暗定主意。
心中惴惴。
石子扔进湖中,“哗啦”一声打破湖面平静,荡起一圈圈涟漪的同时,也吓跑了原本已经看清鱼饵,蠢蠢欲动的鱼。
“哎你做什么白兰声”同样在钓鱼的王家三少爷王陌善先是快速的瞄了他的大哥王天阙一眼后,这才一放鱼竿,起身去追着白兰声打闹,同时也算是给他大哥和未来大嫂创造独处的机会。
“哈哈,谁叫你刚才说我胖,让你钓不到鱼。”白兰声是白家二小姐,也是姨娘生的,但自己的亲娘相比苏姨娘便没那么得宠了,不过靠着白夫人和苏姨娘明里暗里的叫板,也在白家生存了下来。
所以白兰声从小就知道要和自己亲娘统一战线,和大夫人和姐姐白贺兰站在一边。
这几年白贺兰一直在外留学,家里就只有她和白兰舟而已,所以多少有些收敛。现在嫡出大姐回来了,就代表靠山回来了,觉得腰杆又直了起来的白兰声自然也敢和白兰舟叫板。
在白贺兰回来的这一个多月里,她先是将这几年王天阙和白兰舟走得很近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当然还算有些脑子,都说的是白兰舟缠着王天阙,而王天阙对这些一点都没察觉,完全就是把自己和白兰舟当妹妹而已。
可是白兰舟这个小浪蹄子不是啊她和她娘一样,都是给人下迷魂汤的狐狸精
但白贺兰大概真是喝了几年的洋墨水回来,对于白兰声的添油加醋只是莞尔一笑,大气温婉的表示不在意,因为在国外她见过很多关系很好但只是朋友的的男女。
更告诉白兰声这才是友谊,没有男女之别的束缚。坦诚而纯粹。
就像她和钱垒之间的友谊一样。并劝解白兰声,以后不要再这样说白兰舟了,她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应该相亲相爱才是。
一番话下来倒是让白兰声云里雾里各种怀疑人生,觉得她大姐白贺兰不会真是个善心、大度的活菩萨吧
那以后还怎么玩儿
白兰声有点儿懵,但等白贺兰说完这些话后,还是讪笑着连连点头。
说起来至白贺兰出国留学至今,她们中间也有整整七年的时间没见过,唯一的往来也是每月白贺兰写给白父的家书,以及偶尔从国外寄回给白大夫人的礼物。
虽说是有血缘的亲姐妹,却不代表在家时相处亲昵。
加上白贺兰十四岁留学,她那时十三,白兰舟也就十二。都是小丫头片子,七年的时间不短,倒也将从前白贺兰是什么性格,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再说随着长大,哪有喜好一成不变的道理呢
所以白兰声在应声后收敛了一段时间,她就是想看看白贺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果然,这次坪山出游,她故意自告奋勇要转告白兰舟,白贺兰明显知道自己想做的小动作却还是在犹豫后同意了,甚至在王家等着“故意迟到”的白兰舟时,看似缓和气氛,实则绵里藏针。
白兰声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是笨蛋,立刻明白她在以后在白贺兰身边应该扮演个什么样的角色了。
果不其然在前往坪山时,白贺兰见她手上太素净,立刻摘了自己手上的花戒带到她手上,说是最近正流行带这种可爱造型的花戒。
哼,她白兰声还是很聪明的。
白兰声一面略感得意的想着,一面和王陌善打闹着往旁边的草地跑,故意给王天阙和白贺兰制造独处的机会。
只是这丢石头到湖里,以及吵闹声,却惹得附近其他垂钓的人投来不满的神色。但无论是王家还是白家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所以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毕竟这坪山别院,有三分之一都是属于王家的。
“你们两个小心点。”白贺兰冲跑远的两人扬声叫了一句后,这才脸带笑意重新扭头看向身边的王天阙,见他依旧拿着钓鱼,一动不动的直视湖面,眼眸微闪后嘴角又多了分笑意,脸颊上露出一点点梨涡的影子后,伸手轻拍了下他握鱼竿的手。
在王天阙微惊回神,朝自己看来后才又娇嗔了一眼他,“天阙,你在想什么呢专心到兰声一颗石头砸到湖水里都没发现”
顿了顿后脸带询问,完全是女朋友对男朋友的关怀之色,“怎么是生意上遇见了什么难题吗”顿了顿后伸出食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