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傻”
薄光年心里的小人已经暴走累了,开始咣咣砸墙生闷气“那不然呢”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跟她说什么,她都理解不了。
鹿溪攥紧柴犬抱枕的狗尾巴,愤愤地说气话“那我要是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我一定生下来,生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傻子气死你。”
说完这句,发现投影又没声音了。
客厅里一片静寂,所有人都以一种不太对劲的表情,往鹿溪和薄光年的方向瞄。
鹿溪“”
鹿溪“不是,我没”
她目光一扫,突然看到徐正尧“你又按遥控器了你按它干什么”
徐正尧“”
他冤枉死了“天呐这也怪我网卡了,我指天发誓我没动遥控器好不好”
而且,你俩讨论孩子
为什么要生我和投影的气
他话音刚落,网络恢复,屏幕里的女鬼再一次嗷呜嗷呜地叫起来。
鹿溪中午出门前吃掉了最后一颗退烧药,酒足饭饱困劲儿又上来了,头痛地放下柴犬抱枕,扶住额头“算了,我去静静。”
徐正尧见她起身,连忙也跟着起来,压低声音问“你不看了我们去地下室玩狼人杀吧,小白他们在底下呢,开局好一会儿了。”
他记得,鹿溪很喜欢这种桌面小游戏。
家里从商的关系,他跟着妈妈学了桥牌,他记得鹿溪会,一早就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啪啪响,两个人可以互相教对方玩游戏,然后顺理成章地组队开局。
然而鹿溪摇头“今天就先不了我感冒刚好,出门前吃了药,药劲儿上来了有点困,想休息一下。”
徐正尧不阻拦“那你等我一下。”
他折身回懒人沙发旁,探身从茶几下够出一串钥匙,转身交给鹿溪“这三把是楼上房间的钥匙,你随便找个没人的屋,睡会儿吧。”
鹿溪忙不迭接过来“谢谢你。”
薄光年站在她身边一直一言未发,直到这时,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可以不带钥匙。”
徐正尧解释“这钥匙不是用来开门的,是休息的时候,防止别人不知情闯进去”
薄光年轻“嗯”了一声“所以才不需要。”
他云淡风轻,以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徐徐说道“她休息的时候,我会在门口等她,不会有人闯进去的。”
徐正尧“”
薄光年说完,微颔了颔首,示意鹿溪一起离开“失陪。”
鹿溪又道了声谢,小跑着转身跟薄光年一起走了。
徐正尧“”
就,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
自己好像很莫名其妙地,就输了呢d
轰趴别墅分三层,二楼的一排卧室各有用处,空间稍大的被设计成了读书室,空间稍小的,铺上榻榻米,做成了小休息室。
鹿溪跟薄光年在最后一间朝南的房间停住脚步。
走到这里,已经很靠近走廊末端,客厅传来的吵响声,几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鹿溪脱了鞋走进去,看到窗外灰得泛白的天空。已经是下午了,仍然没有出太阳的迹象,天色阴翳,好像随时要下雨。
可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她伸了个懒腰,坐在大龙猫玩偶的旁边,打开毯子。
回头见薄光年还在原地,她忍不住“你不过来吗”
薄光年靠在门框,双手环抱,手指松松搭在臂弯,微垂着眼看她,神情莫辨。
半晌,嘴角微动,慢条斯理地问“我过去做什么,拿着钥匙跟你躺在一起”
鹿溪“”
鹿溪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发现还真的是无法反击。
她默了默“那你还是在那儿站着吧。”
她的理解中,徐正尧的意思应该是,她休息的时候,薄光年可以在旁边做点他自己的事情,带着钥匙,没人人能进来,就也不会打扰到鹿溪休息了。
结果薄光年这家伙
真是,怎么回事
她将毯子抖开一半,听见薄光年阖上了门。
他居高临下,低声“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够不够我在门口等你。”
鹿溪觉得没必要“你不用守在这里的。”
薄光年语气平淡“我刚跟教练约了一个线上会议,刚好是四十分钟。就算不守在这里,跟别人在一起,我也无事可做。”
他都这样说了。
鹿溪把钥匙给他“好吧。那你如果想进坐着,也可以进来坐。”
他微抿着唇,点点头“嗯。”
鹿溪没关门,卧室门虚掩,她一个人待着,室内温暖干燥,很快被困意席卷。
薄光年等了几分钟,等她睡着,把门关严。
室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