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对于你来说,已经不是惊喜了。”
鹿溪“”
鹿溪“你撤回上一句话,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配合你装一装。”
薄光年思考几秒,顺遂地答应“好。”
他答应得好爽快。
但鹿溪突然有点小小的不爽。
早知道提要求这么容易,当年结婚就不该轻易放过他,她应该把所有能提的要求,都提一遍。
当初结婚时,她正沉浸在失恋情绪里无法自拔,而薄光年忙着工作无暇分神,婚礼婚房一切流程都是交给别人来操办的。
她总想着,跟薄光年也没那么熟,不算太亲密,搭伙过日子,不能要求那么多。
但是现在想想,如果早在那时,薄光年就喜欢她
那她应该多提一点无理请求。
夜色沉静,黑色天幕下的缆车在山中化作两道银色流光的铁轨。
耳畔音乐流淌,鹿溪吃了几口肉,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放下刀叉。
她整个人都有点小躁动,两手撑着下巴,探着脑袋叫他“光光。”
薄光年“嗯”
头顶冷色调的光芒直直打在他领口,将男人的气场衬得有一些清冷。
鹿溪小声“如果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提出了无理请求,你会答应吗”
干嘛这么小声啦,鹿鹿子大声点,别只让薄总听啊,给我们也听听
这个无理请求,是指我理解的那个无理请求吗
不管我理解的是哪一个无理请求,这都必须得是个带点儿颜色的请求不然我不服气狗头
薄光年手指微停,不太明白“具体指什么”
鹿溪撑着下巴想了想,想出个比较夸张的“要求你亲手把主卧的墙壁涂成粉色,贴满魔卡小樱的海报,把你送的玩偶们转一圈摆在床旁边我俩结婚时,春山还没有出这个动物系列。但是没关系,你可以随便找一些玩偶,在脑子里代入一下。”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薄光年不假思索“会拒绝。”
鹿溪“”
鹿溪懂了“我俩刚结婚的时候,你还不喜欢我。”
薄光年微皱一下眉头,很快又松开“跟喜不喜欢没关系,主卧涂成粉色,不太合理。而且,为什么非要我亲手做装修工人比我专业多了,这一条也不合理。”
鹿溪想了想,又问“那如果”
“小鹿。”薄光年低声打断她,“没有如果,重来一次,可能仍然是那样。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很好了,不是吗”
鹿溪的话卡在嗓子眼,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半晌,她说“是哦。”
但是,又忍不住有点不甘心,觉得过去这三年的时间,都浪费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一起下山。
夜色如同浓艳的绸缎,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也包裹进去。
鹿溪被她牵着,沉默着走出去很长一段路,才小小声“既然你告白了,那我就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女孩子们都很好奇这个,请务必谨慎作答。”
薄光年试图理解她的逻辑“所以你认为,如果我足够喜欢你,就会纵容你。假如结婚时没答应你的要求,那就可以证明,该阶段内,我是不喜欢你的。”
鹿溪“难道不是吗你看我就很纵容你。”
薄光年“”
弹幕一片哈哈哈,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叹息“那是因为你从来不负责。”
每次都撩完就跑,从不去想以后怎么办,也不会思考“这件事应不应该纵容”。
冬季深夜有些冷,两个人路过街角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牵着她的手,把她拽得离身边更近一些。
“就算真在那时候答应了你的所有要求,也证明不了什么。”同一件事可以有千百种解释,何况在薄光年记忆中,那阵子鹿溪只顾着伤心了,眼里压根儿容不下其他事和其他人。
虽然不能完整地解释,但他总觉得,喜欢,或者说“爱”的表现,应该不是只有纵容。
或许还有约束,克制,以及,结束自我封闭的状态。
他停住脚步,拽拽鹿溪白色羽绒服上长长的兔耳朵“进去给你买杯热牛奶。”
她在他身边,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围巾一裹,整张脸只剩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鹿溪应声“好。”
两个人一起走进便利店。
热牛奶的时间里,薄光年点开苏怀的对话框1。
苏怀秒回怎
薄光年你什么时候去维也纳摇花手
苏怀
苏怀
苏怀不是,你跟嫂子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找我的茬而且我们当时怎么约定的来着,你找到你的爱情了
薄光年我找你,就是想问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