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拆开酸奶,用舌尖小心地舔舔盖子。
到头来,午饭的扇贝香肠干酪和蓝莓烤椰子她都没怎么碰,一盘意面艰难地吃了半天也没吃掉三分之一,竟然是这一罐酸奶喝得最干净。
阮知知跟短发女生坐在旁边盯着指鹿为光看了半天,彼此互相用眼神交流“看吧我是不是说过他们很甜”“是的卧槽,我有嗑到”,午饭快结束时,短发女生嗑c的劲儿稍稍下头,突然注意到“光神,你手上的书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吗”
薄光年低声“嗯。”
鹿溪也跟着瞄了一眼,立马注意到他的进度条“你就要看完啦。”
她小声“明明是我的书,但我都才刚看了个开头。”
薄光年失笑“怎么这也值得你不高兴我讲给你听。”
鹿溪海豹鼓掌“好啊好啊。”
短发女生有点意外“想不到你们平时也看这样的书,我以为总裁们都特别特别忙,忙到没有时间做其他事呢。”
薄光年思考半秒“确实忙。”
鹿溪接话“但恋爱还是要谈。”
几个人哈哈大笑,薄光年扫她一眼,纠正“嗯,有时候,是会做一些看起来不太有意义的事情。”
阮知知“比如呢”
薄光年“看,或者,挖一些国外的话剧舞蹈剧演员,签回国内。”
鹿溪惊了“你还干过这你挖了多少漂亮姐姐”
薄光年与她对视三秒,唇角微动了动“不告诉你。”
鹿溪“”
鹿溪“你怎么你有小秘密了”
她这语无伦次的样子。
越看越像花栗鼠。
薄光年微眯起眼,一面觉得她可爱,一面又忍不住,有些小恶劣地想
逗到了。
虽然昨晚的浴巾没有奏效,但果然,能逗到她的事情,还多得很,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待开发。
鹿溪一个人叽里咕噜碎碎念了半天,也没见他来搭理她。
她自暴自弃“不说就不说吧,但是”
薄光年来了点儿兴趣“嗯”怎样
鹿溪威胁“你,你不准对别人笑。”
弹幕一片狂笑。
薄光年微怔,撩起眼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好笑,面上未显,不懂她怎么老是这样紧张兮兮的。
但又让他忍不住,总是想摸一摸,碰一碰。
这可能是edard说的“怦然心动”。
他想。
“行。”
许久,薄光年低笑一声,久违的笑意在眼角徐徐荡开。
他声线性感,低声说,“不对别人笑,只对你笑。”
也不对别人脱衣服。
只对你脱。
午饭过后,三组人分了三个方向行动。
鹿溪休息够了才不急不缓地带着薄光年上路,她做过完整的旅行攻略,知哪条路该怎么走,到了哪该上什么楼。
两个人很快抵达高空缆车的起点,起点处还不算太高,但也已经不在平地。
鹿溪回头看,两个人站在一个小小的制高点上,身后的城市群静默伫立,有的地方雪还没有化。
南半球冬日的下午,太阳已经开始缓慢西斜,林木向阳,夕阳的余晖遥遥倾洒在百顷树木上。
风从耳边过,空气中透着冷意,不知名的白鸟在头顶盘旋。
前面有游客排队,人不多,但鹿溪还是拽着薄光年在起点坐了下来“夸夸我。”
薄光年视线落在攀升向远处的缆车上,嘴唇微动“你真美。”
鹿溪“”
鹿溪失语“你一点都不走心。”
她拽着他的腰用力将他拽过来,捏着他的脸,强迫他转移注意力看向自己,顺手把他的麦给掐了“来,跟鹿总说说,你为什么怕待在小空间里”
薄光年转过来,心里微讶,面上丝毫未显“我没有。”
鹿溪不信“你这样子,会让我没办法判断,今天到底该不该带你来。”
她特地交代跟拍,让对方坐前面那趟缆车,别跟他们坐在一起,就是想借机会,跟薄光年谈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
他不喜欢电话亭,讨厌逼仄的空间,从不坐封闭的缆车,宁愿徒步爬山,也不多解释一句。
有问题。
她想问,但是之前,又跟他不熟。
短短对峙几分钟,工作人员来叫他们上缆车。
薄光年抿唇“先走吧。”
反而是鹿溪连忙拉住他“等、等一下。”
“我还没问完,不知你到底到底能不能坐这个。”鹿溪闷声,“我带你来这儿,不是想逼你跟我说什么,就是觉得,可能你到这儿会更愿意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