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丞安愣了一下后,立刻就看向徐云渐,一双墨玉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求助。
你说的都是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徐云渐挑眉,“丞安莫不是忘记了,你说的棉花。”
闻丞安恍然,可是
万一大启没有可怎么办
“棉花是何物”尤满斐疑惑,是一种花可是为何他从未听过
“是一种植物。”闻丞安下意识地开始解释,“开花之后,会慢慢地长出白色的棉絮。”
尤满斐思索了一下,“闻先生说的可是木棉”
“不,不是木棉。”闻丞安摇头道。
徐云渐取出了一张画像,“此为丞安绘制的棉花图。”
“哦”尤满斐好奇地接过,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居然是画闻先生果然大才”
这简直和实物一模一样了
闻丞安不太好意思,“这个,其实掌握了技巧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云渐打断了,“画的也没有你好看。”
闻丞安
这也太自卖自夸了
尤满斐倒是乐呵呵地道,“徐将军说的对,此等技巧,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谢尤公公夸赞。”闻丞安的耳朵有些红。
尤满斐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察言观色自是高手,当然能够看出闻丞安的本质,而更加让他觉得满意的,还是闻丞安对待他的态度。
不见丝毫鄙夷,这让尤满斐十分舒坦。
说实话,他虽然是皇帝陛下身边伺候的人,可是在某些人的眼里,仍旧是不完整的人,虽然不曾刻意表露,但是尤满斐还是能够从一些细微处观察出来。
而这个叫做闻丞安的秀才尤满斐能感觉到,他更多的是疑惑,疑惑自己来的目的。
想到徐将军的奏疏在陛下生气之时挽救过自己和其他宫人一命,尤满斐对眼前这个人的印象就更好了。
毕竟,徐将军在奏疏里写的那些东西,都是此人发明的。
只是这位闻秀才实在是太谦虚,不肯承认,非说是从书上看来的。
嗐,他们可是将宫内的藏书翻了一个便,哪里有记载呦。
尤满斐这一次过来,实际上还是代替皇帝,亲眼卡一看那些实物,最重要的,还是多看看,新安郡又在研究什么新玩意儿。
播种机、纺车、毛衣等等徐云渐都十分贴心地送了一份去京城,但是其他不曾写在奏疏上的,如今不就是看到了么。
只是听着听着,尤满斐觉得不太对,“这,棉花尚未找到,居然已经制作出了新式纺纱车”
闻丞安尴尬地笑了笑,“都是木嘉县的将人制造的,我只不过是画了画图而已。”
大约是对闻丞安印象实在是很好,尤满斐忍不住提点道,“闻先生以后莫要如此谦虚。”
官场上别人可都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是北地之战,一战结束后,计算功劳的时候,总是有人喜欢抢功,徐云渐本身有皇帝撑腰,底气还足一些,但是其他一些根基浅薄之人,若是不分润功劳,怕是
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尤满斐不能说的太明白,不过,闻丞安的身边还有徐将军,想来,就算是将来进入官场,也不至于被欺压地太狠。
更何况,闻丞安提出来的桩桩件件,都对大启朝有大助益,虽然未曾当面,但也算是简在帝心的人物了。
就是
想到方才所看到的栩栩如生的棉花图像,尤满斐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闻先生可能绘制肖相”
听到这话,闻丞安心里一惊,险些以为自己的马甲扒了,但是尤满斐后来的话却让他放下了心来。
“陛下轻易不能离京,”尤满斐道,“但陛下与闻先生神交已久,不知可否,让咱家带一副画像回去”
这个听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闻丞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皇帝,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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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地好像选妃的套路啊
闻丞安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雷到了。
“闻先生”尤满斐见闻丞安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有些不解,“是有些为难”
闻丞安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送人自画像,总觉得怪怪的。
最后还是徐云渐帮忙打了圆场。
“尤公公何时启程时间上怕是要来不及。”
尤满斐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太对,立刻顺坡下驴,“确实,是咱家唐突了。”
待尤满斐前去休息之后,徐云渐忽然在闻丞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以后只画给我看。”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闻丞安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徐云渐唇角微勾,伸手拂过闻丞安的鬓发,在对方看向他的时候,淡定地解释道,“有叶子。”
闻丞安左右看了看,然后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了徐云渐,这里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