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一容易!”苏以升有些失望,但想着每天还可以见到桂芬,这感觉也好!
天刚亮,桂芬就来拍苏以升的房门。
苏以升听出是桂芬的声音,兴冲冲地跑去开门。
门开后,苏以升看到的,却是桂芬扳着脸,站在门口。
“苏公公,不是跟你说,在这里,起得比主子早吗?”
“可是,这天才刚亮,年侧福晋怎么就起身了?”
“年侧福晋是肚子越发重,睡不安稳,她起身,在院子里稍微走一走,然后又睡回笼觉!”
苏以升喃喃说:“天呀,这样,咱们当奴才的,也跟着主子早起了?”
“那自然,谁让你是奴才?”
桂芬这些话,让苏以升无言语对。他自己是太监,也知道自己对主子应该尽心尽力地侍候,他没办法,只能快快地换好衣裳,洗了脸,往前院而去。
桂芬和瑶红站在高处,望着经过的苏以升,暗自好笑。她俩对视一下,心想这苏以升,终于让他尝到苦头了,哈!
“桂芬,那苏以升,好像对你有意思呢!”瑶红拿桂芬打趣。
“不喜欢这种人!”瑶芬撇了一下嘴。
瑶红不再拿桂芬开玩笑,但笑了。
年媚兰因为强迫来侍候她的太监苏以升脱下那丝绸内衣,被四阿哥无意中看到。失去记忆的四阿哥,害怕极了,回到他屋子,赶紧脱下丝绸内衣。可是,他满屋子找,都找不到不是丝绸做的内衣。
“天呀,不会是有人想陷害我吧!”四阿哥都不知如何做才好了。
“年侧福晋,奴才我没有丝绸衣物!”四阿哥一见到年媚兰,赶紧解释。
年媚兰听到四阿哥这样说,心想刚才那一幕,被这家伙看到了。年媚兰于是神秘地望着四阿哥,笑了笑,然后告诉他:“老四,你穿的这些丝绸内衣,全是别人丢弃不要,我捡来给你穿的,你放心大胆地穿。”
“啊,原来是这样……”四阿哥惊讶地望着年媚兰,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其实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没被没收丝绸衣物,是因为你穿的衣裳,全是别人不好的。如果是自己买的,难免会哄骗主子要钱使,因此收缴那苏公公的丝绸衣物,就是这样!”
“这府里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吗?”四阿哥好奇地问。
“估计……不清楚,每个主子对手下的奴才跟奴婢都不相同,不过,老四……你为人比较老实,我相信就算日日穿丝绸衣物,也不会做那些贪污之事……”年媚兰心想自己说那么多,他应该相信了!
“我穿的丝绸衣物上的熏香,可不是一般的香料,奴才用不起那玩意,估计这衣服的主子,一定是个有钱人!”四阿哥说。
“……”年媚兰听到四阿哥这样说,无语地摇了摇头。她想四阿哥因为失忆,真认为自己是奴才了,有趣,真有趣。
现在失忆后的四阿哥,被年媚兰糊弄,真以为自己是奴才的身份。对来看他的女人,都很害怕,只相信年媚兰一人。
那拉氏望着失记忆的四阿哥,心中就像在平静的池水里,丢进一粒小石子,激起阵阵波澜。她想四阿哥失忆,也不知道能隐瞒多久。
那些四阿哥的女眷,听说年媚兰那里来了一位太监侍候她。她们懒得理会这种事,对哪个太监小子来侍候年媚兰,并不是那么在乎。在她们心目中哪个女眷院中新来奴才,只可能是多收了一位随从或是跟班,对她们影响不大,甚至可以说不轻不痒。对她们影响大的,可是四阿哥!
而在奴才的心目中,这件事另当别论。一些奴才想跟有权势的女眷作威作福,那些奴才知道苏培盛的侄儿去侍候了年媚兰,就有想法。
四阿哥虽然失忆,但是,他因为有君临天下的魅力和气质,虽然失忆了,但言谈举止、举手投足,都有着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气魄。
“年侧福晋那院里,新来的太监苏以升,长得不错呀,好像小白脸一样!”
“是呀,长得很帅!”
“你们看他言谈举止,好像认识字一样!”
“你白痴呀!他是苏总管的侄儿,不像咱们一样,自小就在宫里长大,不认识字不算,家里没人当过一官半职,跟养猪人家出身的子女没什么区别。”
“哎的,说什么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苏总管不过这两年才当上这府的总管,他贵庚多少了?估计之前没什么钱,所以打肿脸充胖子装成读过书的人!”
“也许是我们看走眼了,不过长得是真的帅!”
雍亲王府那些奴婢,悄悄地讨论苏以升,什么说法都有。
话说四阿哥不记得以前的事,只认定自己是一个奴才。他看到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进来看他,心中也不舒服,暗想你们这些狡猾的狐狸精,我还看不起你!我起码靠自己的双手生活,而你们中的某些人,是寄生虫,当有钱有权人的女人,过着奢侈的生活,还自以为是,哼!
年媚兰在一旁坐着嗑瓜子,她看到四阿哥那表情,猜着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