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媚兰知道自己怀上的孩子,想流掉这个孩子,却想不出办法,只得顺其自然。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媚兰肚子越发圆润,脸蛋也充满了肉感,看起来比之前那江南美人似的模样更显得可爱。
年媚兰原本想着逃出这个雍亲王,可是,肚子里怀着孩子,一个孕妇能逃到哪里去?天呀,一个男人要生孩子,真是不知道如何做才好。男人生过孩子,以后有机会穿越回去,讲给别人听,估计别人都不相信,这么会有这样的奇遇呢?
因为肚子越发圆润,年媚兰走路又穿着高高的花盆底绣花鞋,走起路来有些不太方便。
雍亲王府的那些人,看到年媚兰走过,在背后议论说她的肚子开始显出来了。
李侧福晋当面对年媚兰好,而且好像跟她结成同盟的样子,可是,很担心她生下个儿子。因为年媚兰跟李侧福晋的地位相同,如果她生下个儿子,四阿哥的心偏向谁又喜欢哪个小阿哥,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因此,她暗暗盼年媚兰能生下个女孩子来。
“怎么肚子大起来,走路觉得气喘又不敢用力,又不能走快,想走快也不行,因为肚子重呀!”年媚兰叹道。
年媚兰走出她的屋里,由两个婢女扶着走,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后花园。
“以前看见那些孕妇,见那些孕妇走路艰难,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才深深表体会做女人不容易。还有,做一个怀孕的女人,更不容易呀。”年媚兰又叹道。
因为怀孕,年媚兰之前的那些衣裳,穿起来显得窄窄的,特别是睡衣,全部都要重新做。
年媚兰心想重新做睡衣,或者做一些新旗袍,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和月银,那是绝对不出。因为怀的是四阿哥的孩子,怎么可能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她于是到四阿哥的书房去,跟四阿哥说要银子做衣裳,因为之前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媚兰,你想做新衣裳,那就做吧!”四阿哥明白年媚兰来书房找他的目的后,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在清代的时候,可以买很多很多的东西,甚至可以过得像个小康的人家了。
不过,年媚兰她做的衣物,可是要在上面绣花绣草。毕竟是皇子的女人,穿得太普通,也讲不过去,丝绸上面没有一些花花草草,像个皇子子的女人吗?
年媚兰问四阿哥要银子做衣物上的事,让雍亲王府的那些女眷知道了。
不说嫡福晋那拉氏不舒服,连一些女眷心中都不舒服。因为她们想这王府,又不是年媚兰第一个怀有身孕。别人怀有身孕,做衣裳的钱,都是从自己的月银里支出,怎么她的脸皮这么厚,居然问四阿哥要钱呢?
“那年氏,真是不地道,有事无事,闹着爷要银子花!”那拉氏跟其他女眷说。
那些女人,不敢说什么,她们怕得罪年媚兰。因为年媚兰有时候行事,是按心情来,踹她们打她们真不一定。
李侧福晋在心中,也是对年媚兰不满。因为年媚兰年轻漂亮,而且又怀有身孕,加上地位跟自己一样。可是她因为现在跟那拉氏是情敌更是抢夺正室地位的政敌,因此想将年媚兰当她的挡箭牌,等自己将那拉氏拉下那宝座,自己取而代之后,年媚兰这缺少心眼的小女人,她要对付,还不容易吗?
李侧福晋于是冷冷地对那拉氏说:“嫡福晋,年侧福晋说起来,其实是不缺银子的。只不过她的私房钱,自第一次落马失意后,爷叫您帮她代保管吗?如果能将她的私房钱,如数的还给她,她就是这府中,最大的富婆,还缺银子吗?
听到李侧福晋这样说,雍亲王府的女眷都不语。年家族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阿玛和两位哥哥,都位居高位的官员。她陪嫁的银子,真是雍亲王府这些女眷中最多的一个。
李侧福晋,这是话中有话。她这样说,是暗讽那拉氏收着年媚兰的银子,暗中却拿那些钱,到外面去债,赚人家的利息还厚着脸皮说这样那样。
那拉氏的确是拿年媚兰的私房钱到外面放债。虽然不是放高利货,但拿钱出去放债,多少也得一些利息。于是不语,像听不懂李侧福晋的暗讽。
李侧福晋虽然是侧室,但她有儿子在手,连雍亲王府的总管苏培盛,也暗中投靠她,不断向她靠拢。苏培盛在王府,是大总管,是四阿哥的心腹,都看在李侧福晋儿子现在是雍亲王府实际长子的份上,暗中投靠,其他人,根本就是墙头草,很容易倒向李侧福晋这边。
那拉氏手中钱不多是真,她娘家无权无势,有时候,还要拿月银回去贴娘家。因此,借着帮年媚兰保管她的私房钱,暗中拿钱出去放债,弄些利钱自个用。她因为心中有鬼,假装听不懂李侧福晋的暗讽。她也知道,在这个雍亲王府,有些奴才,暗中投靠李侧福晋。毕竟李侧福晋为四阿哥生下了实际的长子,而自己,只不过是挂着一个虚名,手中没孩子。现在四阿哥不拉她下嫡福晋这宝座,让她当着雍亲王府的主母,她都想抱着四阿哥大腿,感谢他了。她想,现在自己能得到这地位,都是上辈子积了福,否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