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什么
顾千屿却在此时闭了嘴,他看了眼一脸好奇的文瑶,抬手拿过一边的茶壶,给自己和文瑶分别倒了一杯。
文瑶不明所以,还是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无非是什么你倒是说呀,这时候卖什么关子。”
看着喝茶如牛饮的文瑶,顾千屿颇有些无奈,他又递了块桂花糕过去,文瑶眉眼间明显的不耐烦,却还是乖乖的的接了,这才满意的继续说。
“无非就是前朝遗留下来的那些,和手里攥着把柄的那些人罢了。”
就这
好像底牌有点不太够啊
再说,这江氏都传了三代了,“前朝白氏朝廷遗留下的人,即便还一如往昔那般忠心耿耿,那又能有多少”
他不相信江氏会傻到夺了人家的江山,还不对人家的势力进行清洗。
这样折腾下来,即便还剩下些,恐怕也得夹着尾巴做人,隐姓埋名轻易不敢动弹了。
时间久了,多大的仇恨也总会消了,历经三代,哪里还有那么大的决心如造反。
殊不知,人啊最享受的就是安定,最习惯的也是。
安宁了这么久,怕是再强烈的斗志也磨得差不多了,想要人在投入到动荡不安中,怕是有些难了。
更何况,现在这些人恐怕都子孙满堂了,为了后代,也不能还不顾一切的造劳什子的反。
孟庆会不会想的太过天真,太高估那些人对白氏的感情了
顾千屿自然也知道这些“没多少了。”他摇了摇头,“所以,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新鲜血液,当然,原先可能没那么急。”
那为什么现在急了
顾千屿打趣的看向文瑶,一副不关自己的事的模样。
是啊,这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顺手牵羊的倒是爽快了,你是没那个意思,也压根就没那么想,可人家不就被吓得乱了阵脚了嘛
文瑶也是有几分委屈的,这能怪得了她吗她一贯的原则就是如此,那东西她虽然没用,可不代表别人没用啊
嘴上虽然不说,但她可都记在心里呢,你说她让顾千屿和江墨离帮了那么多次忙,不得有点儿表示吗
可这表示也总不能大喇喇的直接来吧,这顺手牵羊明着是自己拿着,可不是一出来就给顾千屿了吗
按照原剧情,这东西对他们来说难道没有一点儿帮助
借花献佛嘛,她还是知道的,用了人家,自然得将这人情给还了,可这话能和顾千屿说吗
那自然是不行的文瑶觉得顾千屿要是知道,估计会将那玉玺再给她扔回去。
在这一点上文瑶是相当的肯定。
不过,说起来,这孟庆想要获得更有力的支持,这个文瑶倒是可以理解,但这个能支持他们的人是谁
江氏的皇子们倒是不用想了,至于其他的
文瑶打量了一番自己对面坐着的,气定神闲的顾千屿,然后又否定的摇了摇头。
顾千屿是不可能的
那还有谁
将满朝文武中可能的人大概过了一遍,文瑶突然福至心灵一般开了窍“许成安他看中了许成安”
“或者可以说,他看中的是许成安手中的人和钱。”顾千屿嗤笑一声,眸子里带了些讥诮。
文瑶这就有些不理解了“人我现在大概猜到了一点儿,可是,钱”许成安哪里有什么钱
当然,相比其他人,许成安这个户部尚书还是很肥的差事的
许成安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清官,手上大的不敢动,但小的可没少收。
长此以往,许府也不是什么清贵人家,里头奢靡处也是令人咋舌的。
但许成安聪明,他的奢靡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而是暗戳戳的来,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
要说许成安这点抠搜来的钱能达到支持孟庆造反的地步,那真的太看得起他了。
许成安那点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只算得上杯水车薪,差的远了。
所以,文瑶自然也想到了某种可能“他打的是王家那笔钱的主意”
孟庆以为王家那笔钱在许成安手中
你把她弄来干嘛这还没死呢”迷迷糊糊间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说道。
谌夏费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安。
慌乱之际又听见另一个听起来有些委屈的声音。
“她自己跟来的,我还纳闷呢”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现在怎么办,要不问问老大。”
老大他这是被绑架了么。
谌夏有点搞不清楚是怎么了,她刚刚明明是在睡觉的,她记得手机就在枕头旁边,还是先报警的好。
抬手摸向手机却发现动不了,谌夏心里一凉,试着动动手脚却依旧动不了,想张嘴说话都做不到。谌夏彻底慌了。
“问老大,你想回炉重造吗”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冷冷的道。
“那怎么办”不能告诉老大,他又没有能力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