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温热的唇瓣蹭过她的莹白的耳垂,语气低低沉沉。
“家里有一个学习好的就可以了。”
话音落,林疏星心头咯噔一下,只觉得耳根处热得惊人,她抿唇红着脸推开凑在身边的人,快步跑回了教室。
隔了几分钟后,徐迟才慢悠悠的从后门走了进来,目光在她挺直的背影停了两三秒,又挪到她泛红的耳垂上,唇边挂着清浅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回了座位。
林嘉让一早回了教室,等他坐下来,转过头冲他暧昧的笑,“你跟班长在后面干吗呢。”
徐迟把包丢在桌上,没接话。
林嘉让换了个姿势,背靠着墙,手搭在徐迟桌子上,“你觉不觉得老陈早上的那番话是故意当着班长的面说给我两听的”
他叹声气,“总觉得老陈同志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善啊。”
“看你就友善了”徐迟不咸不淡的接了句。
林嘉让默然,“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他说完,自己给自己安慰,“也是,像我们这种家里塞了钱才能进来的,哪个班主任看到都不得舒坦。”
说完,他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转过去继续玩游戏。
徐迟沉默着坐在位上,回想起陈儒文的话,神情有些晦涩不明。
他从桌上拿了支笔,在纸上的空白处写下他和林疏星的期中成绩,随后又把九科的总成绩写在一旁。
三个数字里,那个102看起来就莫名的有点滑稽,像是一道无形的鸿沟悬在中间。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到六月份,平城的天气逐渐从暮春的和熙变成初夏的燥热,瓦蓝澄澈的天空万里无云,炙热的烈阳悬在空中,热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平中作为今年高考的考点之一,在考试前两天,通知全校学生将教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清空。
放假前一天傍晚,广播放着音乐,窗外是聒噪的蝉鸣声,教室里乱哄哄的,同学们都各自忙着收拾自己的课桌。
林疏星和许糯齐念趴在走廊外的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的高三教学楼飘下的如雪花一般的碎纸屑。
慢慢的,有歌声从那边传过来。
“原谅我这一生放浪不羁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hoo no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高一高二的学生听到声音,都从教室里出来,站在走廊上,静静的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那是他们都体会不到的疯狂。
林疏星从人群里钻出来,迎面碰见刚从楼下上来的徐迟,他刚打完球,浑身湿淋淋,额前的黑发还在滴水,手里拎着罐可乐。
他没停下脚步,径直进了教室,只是在路过她身旁时,故意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跟旁边的男生的说着话。
林疏星停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耳垂,有些发烫。片刻,她抿抿唇回了座位,开始收拾东西。
学校有要求,每个班的学生离校之前要把教室打扫干净,前后黑板上不允许有任何的字迹,留在教室里的二十八张桌子,桌面也必须整洁。
林疏星刚收拾好东西,班里的劳动委员就开始分配任务,全班的同学热火朝天的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教室收拾干净。
陈儒文在他们走之前来教室看了一圈,站在讲台上,“耽误你们几分钟时间,开个小班会。”
班里的一部分桌子都给搬出去了,有些同学干脆就站着,心底都忍不住催促陈儒文讲快点。
林疏星的桌子给挪到了前面,她懒得往前跑,直接和许糯挤一个板凳,手搭在后面的桌上,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着。
她偷偷摸出来看了眼。
林嘉让发来的消息,“妹妹,晚上一块出来玩啊。”
她垂着头,敲了几个字,“不去了,我得把书送回家。”
林嘉让回的很快,“可以把书放阿迟家,等会结束了,我找人帮你们搬,就这么说定了啊。”
“”
她什么时候跟他说定了
班会结束后,林嘉让从别班叫了三四个男生过来帮忙搬书,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校外走。
他们走在前面,林疏星和许糯齐念三个人背着包跟在后面,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的云,一群人照在地上的影子被无限的延长。
徐迟家离学校不远,过条马路就到。
到楼下时,他想起来上个月的电费还没交,把钥匙给了林嘉让,让他们先上去,自己折身去了趟物业。
进了屋,男生把书放下,林疏星跟着进门,看到客厅的沙发,心底竟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抿了抿嘴角,把书包放在一旁。
林嘉让从冰箱里给他们一人拿了瓶水,“都别回去了,晚上一块吃饭,哎,你们谁等会给周一扬打个电话。”
张子浩抬手示意了下,“我打,正好跟他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