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倾城一脚跨进房门,慢慢地走到了中间的石棺之前,雨倾城有些发抖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贴在了石棺上面,想象着石棺中躺着的木婉清。
雨倾城掌心贴在石棺的棺盖上,慢慢地走到了石棺的中间,五指绕到棺盖的下沿,刚想使劲打开石棺,却是使不上力气。
说实话,他心里害怕见到的一些残根破骨,昔日的风华正茂,如今却是一具尸体。
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悲感袭来,眼泪也开始不争气地往下落,滴在了石棺盖上,弹起了许多的灰尘。
雨倾城松开了自己的手,重新贴在了石棺的板盖上,手掌拂着棺盖就好似摸到了木婉清的脸一样,轻声道“婉儿,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却是知道自己再怎么问木婉清也不可能回答自己的话,雨倾城想到自己躺在那冰冷刺骨的棺材内的感觉,眼泪却是止不住了,滴滴而落。
雨倾城心中悲痛难忍,顿时瘫坐在石棺的一旁,头倚着石棺,望着外面的月色,自言自语道“婉儿,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只有你了,当年没有好好地爱你,到死
却也只能坐在这里,却是没有胆量打开来好好地看你一眼,我真的对不起”
雨倾城说到这里的时候把自己的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抬眼看着对面,月光照在对面的石棺上,短短几字让雨倾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句话,“于三月怀胎,五月死于飘渺宫百丈涧崖上,母子二人,一尸两命,悲兮”。
雨倾城的思绪顿时回到当年的王语嫣躺在自己怀里对着自己说“只可惜我保不住你的孩子”那一幕,雨倾城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想起以前木婉清和自己的事情,不禁地失声哭了出来,便是这一哭如大江决堤似的,眼泪直流个不停,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雨倾城强忍着自己的声音,也许只有在她们三人的面前他雨倾城才会展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才会让她们三人认识到真正的自己。
雨倾城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却是止不住哭泣的声音,哭声陡然响了起来,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种伤痛,只是想尽情地哭泣一番。
月色斜应着雨倾城所在的房间,却是只照在雨倾城的
脚上,也许连老天爷都不愿意看到雨倾城这么伤心的一面吧。
“老爷爷,你”一只手捂住了天雪的嘴巴,却是天雪的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外,陆凤一手捂住了天雪的嘴巴,低声道“雪儿,不要吵,这位爷爷有很伤心的事情,你就让他哭个够好了。”
天雪两只小手抓住了母亲捂住自己的手,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点了点头,也是低声道“娘亲,我知道了。”
程宏威看着里面的前辈,听着这么悲戚的哭声,心中也不免被感染了他那悲伤的气息,不禁握紧了自己妻子的手。
陆凤微微一震,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便是看见丈夫的眼眶也有些犯红,便是反握自己丈夫的手,同样的她也被雨倾城的哭声所感染了。
而天雪则是从内心深深地记住了这位爷爷今天哭得如此痛苦的一幕。那程宏威一家三口听见雨倾城哭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哭声才渐渐地弱了下去,都是明白这位前辈是哭累了。
程洪威低声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下。”陆凤点了点头,对天雪道“雪儿,回去休息了。”
天雪小眼红肿地看着母亲,道“好的,娘亲。”
陆凤微微一震,什么时候自己的女儿也哭了那程宏威却是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突然想到这间房子里放着的三具石棺是什么人的,顿时惊讶地回头看向了屋子,随即又是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就算再怎么长命也不可能活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这是怎么了”叹了口气,便是离开了这后院。
“老爷爷,你怎么又上去了”天雪看着屋顶上的雨倾城还是躺在昨天躺的位置上,明明昨天晚上已经看到他下来,为什么他又回去了呢
雨倾城过了一天以后觉得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可以说心平静得象一面湖一样,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以让这面湖水起波澜了。
雨倾城双手靠着自己的脑后,然后看着天空中依旧有着薄薄的雾气,思绪顿时飘远,道“小丫头,想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天雪一听顿时来了劲,轻松地上了屋顶,坐在雨倾城的身边,双手支着自己的脑袋,道“老爷爷,你可以在我父母的眼皮底下带我出去吗”
雨倾城呵呵一笑,道“若是以前,我便是想带谁走就带谁走,不过现在不一样,只要你爹娘同意就可以了。
”
“我爹娘才不会同意呢,她们说外面的人都坏得很”
天雪叹道,雨倾城不以为然道“要他们同意很简单,你必须把武功练好”
天雪的神情更加沮丧了,闷闷不乐道“我爹爹那样的武功都被人追杀回来了,更别说我比不上我爹爹的武功了。”
雨倾城听了后却当作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