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藏得严实,且他的剑又用布条缠着,不露丝毫剑气,这才瞒混过关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毕竟这若是被白赦发现了,只怕后果难料。
“不知林兄是师承哪里”在路上时,白赦倒是问起了这件事,沈燃早有打算,他笑道,“九灵宗,是小宗派,白兄不一定知晓。倒是我观白兄的玉牌,乃是玄一宗门下弟子了。”
“是,玄一宗门下弟子,师承”白赦顿了顿,低声道,“林兄此次准备去往玄一宗,可是为了宗门大会”
“三年一度的宗门大会在即,奉家师之命前往。”被白赦这么一提醒,沈燃才想起了这回事,若是没猜错,现在玄一宗应该也乱成一团了,他微微笑着,道,“若是在宗门大会上和白兄交手,还请白兄赐教。”
“这倒是不必了,我金丹已毁,修为尽失,没有上场的资格。”白赦略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沈燃面色僵了一下,幸而面具挡住了他的脸,他立刻反应过来,尴尬道,“是在下失言。”
“无事,这本就不关林兄的事情,林兄不必介怀。”白赦笑道。
两人一路倒是说说笑笑,只是各怀心思,沈燃不敢问及白赦现在的真实想法,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途径小树林时,两人倒是稍作休息一下,白赦身受重伤,被马颠了这么长时间,腰腹的伤口有些裂开,沈燃扶他靠在树旁,为他包扎伤处,道,“你这伤处的剑气需要处理,看来我们得加快点脚程了。”
“林兄不好奇我为何会重伤至此吗”一般人都会有些好奇心,林岁却从未提过这事,也并未对这表现出一丝的好奇,这倒是让白赦注意到了。
“若是白兄想要告知于我,自然会说,若是白兄不想说,这是白兄自己的事情,我又何必多问”沈燃解释道。
白赦闻言,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两人一直走了两天,直到到了下虎坡,沈燃说道,“之前就看过告示,听说这边又劫匪横行,想必我们两个只剩下这马值点钱了,这劫匪估摸着是看不上的。”
“下虎坡的劫匪一直
为祸百姓,周围的村庄都惨遭毒手,且这劫匪与普通山贼不同,乃是不入流的修者聚集在一起的,平日里倒是只敢欺负不会修炼的普通人,只是可惜我现在修为尽失,否则定要留下他们的人头。”白赦眸底掠过了一丝寒意,他微微抿唇,道,“师尊曾说过,恶事做尽者,该杀。”
沈燃闻言手下下意识用了点力,扯痛了马,马受惊的撅了一下蹄子,幸好沈燃立刻反应过来,安抚了马匹之后才说道,“所言确实如此。”
999作孽,白赦对你的话倒是记得清楚。
沈燃仇也记得很清楚。
但凡白赦能有鱼的记忆,沈燃也不至于愁苦成这般模样了。
沈燃本以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遇不到劫匪的,这宗门大会在即,多少修者都会赶往此处,现如今这里应该要太平一段时间的,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和白赦才说完这些,便听到了山里传来了利箭破空的声音,沈燃立刻抬手灵气化剑,将箭矢击落在地,他道,“不好,还是遇到劫匪了。”
“林兄,你我二人运气可真是不好。”白赦也立刻翻身下了马,马受惊后便原地撅蹄子,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了,“若是往常便也罢了,只是现在我已然是一介废人,动不了灵力,林兄你一人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还请林兄先走吧”
沈燃怎么可能扔下白赦不管,这可是他的攻略目标,沈燃微微皱眉,他抬手将白赦挡在身后,低声道,“这不可,既然是一同来的,说好一同去玄一宗,我万万不能将你丢下。”
“林兄,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白赦捂着伤处,他开口道,“据我所知,这群劫匪心狠手辣,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你实在不必为我犯险。”
就在此刻,道道破竹声响起,沈燃猛地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抬手便灵气为盾,挡住了四面八方的箭矢,紧接着树林里便出现不少身影,一道声音裹着灵气传来,“道友,留下财物,我们便放你离开,若是不留,只有死路一条。”
“好。”沈燃将腰侧的玉佩随意扔在了地上,道,“我本就一介苦修,只有这
玉佩值点钱,给你们了,可否放我们离开”
“是吗我怎么瞧着你身后背着的那柄剑也挺值钱的”这声音越来越近,沈燃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若非他没法在白赦面前动用实力,就这区区劫匪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杂鱼而已。
“放肆。”沈燃沉声道,“这剑不能给,换一样。”
“好,我瞧着你身边那位穿着玄一宗的服饰,莫不是玄一宗的弟子说来也巧,我兄弟几人与玄一宗有血海深仇,若是道友能把身边那位给我,我们便放你离开,如何”说话这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身上裹着灰色的衣袍,看上去有些阴沉沉的,“道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这话,本该是本我送给你们的。”沈燃险些自称“本尊”,好在及时改了口。
“”这灰袍人发出了嗤笑声,嘲讽道,“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