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有办法确认两人的亲缘关系对么”她说着,解下了身上的香袋,取出了三块沾着血迹的帕子。
早有民间传言能滴血认亲,但明瑶也知道,这是能作假的,并算不得准确。她只能寄希望师门有秘药,能帮她确定。
江玄越接了过来,看明瑶做了分类,一块粉色,一块白色,一块月白色。
“当然。”他仔细的收好,温声道“只是需要两日功夫,你需要等一等。”
明瑶点点头,盘算着在此处拖上两日不算什么难事。
看着时候不早,明瑶准备回去时,却见江玄越望着她的脸,微微蹙起了眉。
“小师妹,你脸色不大好。”他叫住了明瑶,让她将手腕放在小几上。他并指替她诊脉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正当明瑶以为他诊出了自己有什么病症时,江玄越放开了手,问道“这些日子你可有什么不适”
明瑶本能的想要摇头,可想到他精通医术,怕是瞒不过去,只得道“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
“你要注意多休息,饮食上用些清淡的,不能不吃。”江玄越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下次来,我替你开些药调理。”
明瑶领了情。
这次回来是江玄越将她一路送回来,明瑶上去后发现,江玄越一路回去将烛火都熄了。
明明可以直接让她做的
明瑶心中一暖,她小时候听母亲提起师门的时候虽是不多,每次都是美好的记忆。
正当她想推开的衣柜的门,忽然察觉到自己腕上的明珠不见了。
那是娘亲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明瑶心中焦急,想着左右比原定时辰还早回来了,她回去密道里找一找。
她拿出了夜明珠,正低着头顺着原路去找,忽然看到不远处似是有淡淡的暗芒亮了亮,形状大小也差不多。
明瑶赶紧摸索着去捡,不知按到了哪里,竟然有一道门被打开。
她吓了一跳,眼看珠子状的东西滚落了过去,只得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好在那珠子已经停住,这里也没有任何人在。
幸而这一片都是江玄越先前买下的宅子,若是去祭拜婆婆,沈远不愿委屈她住在农家的话,只能在这里选个宅子,这才给了他们机会。
她看着机关的精巧布局,心中暗暗纳罕,对自己娘亲原先的经历也更多了些好奇。
估摸着时辰快到了,明瑶收回心思,捡起珠子准备原路返回。
还不等她迈步,忽然听到推门声响起,她屏住呼吸,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皇上,您怎么来了”明瑶心头悚然一惊,竟是秦绪宁的声音。
更令她意外的是,沈远怎么跟过来了她皱起眉,沈远竟放心安安独自在宫中
“贵妃处可有什么异样”果然沈远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还透着几分疲态。
秦绪宁回道“贵妃娘娘许是赶路疲惫,听丫鬟来禀,已经歇下。您可要现在过去”
明瑶听得心中一凛,想着要快些回去,不能露馅。
“先不去打扰她了。”只听他又道“阿宁,你也坐罢。”
房间中。
秦绪宁依言坐下,这里的路程最快也要小半日,还要以行军的速度,片刻不停歇。皇上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远沉默了片刻。
他晌午本想哄着安安在书房午睡,没想到自己竟也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明瑶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最后望向他的眼神,全是恨意。
醒来后他心中不安极了,安排好人保护大公主,自己只带了两个护卫便微服出宫。
“瑶瑶态度的改变,反而让我有些不安。”沈远此时不再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许是在深夜,也许是疲惫让他神情柔软了下来,甚至他没再自称朕。
秦绪宁是他唯一可以诉说的人。
“皇上,娘娘心里还是有您的。”秦绪宁迟疑了片刻,他始终想劝沈远亲口告诉明瑶真相,总好过一直隐瞒下去。
他总隐隐感到明瑶的反常,虽是说不出来,却一日日加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阿宁,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沈远望向他,语气也有些冷。“难道你让朕告诉瑶瑶,安安是朕的骨肉”
“还是让朕说,四年前那夜,是朕将计就计,跟瑶瑶在一起的人是朕”
“她有多恨沈泽,就会十倍、百倍的恨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的一切困惑都迎刃而解。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明瑶煞白着一张脸,再也并不到了。
好像突然砸下了一记重锤,她两耳嗡鸣,只本能的靠在墙上,几乎站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恭喜狗子迈入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