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脚狗屁股,讲了句听不懂的英文长句。
“跟狗讲什么英语”陈斯然气糊涂了。
“他怎么能对我的美貌视若无睹我可是上海刘亦菲。”
嘈杂的狗吠声里,是几不可闻的疯言疯语。
白钧言紧张地对着黑黢黢的手机视频追问“怎么样了听得见吗陈斯然喂”
陈斯然直接摁了挂断。
不行,这太丢人了。
陈斯然追出去时,尚且能看见狗主人牵着狗夜跑的高挑而锻炼结实的背影,能看出因为常年健身的漂亮背部肌肉形状。
跟踪这么没品的事,他自然不会干,隔了几分钟,才清嗓回复白钧言。
“我要到手机号啦,小意思。”
“真的”白钧言松了口气,“我刚刚截图了电话号码,你视频太晃了,有点糊,看不清楚。”
果然是花心渣男,陈斯然一出手就上钩了,白钧言不得不佩服“蚂蚁搬青蛙,你可真是顶呱呱”
陈斯然犹豫地敲打屏幕九宫格“不过,确定他是gay吗”
“当然”
白钧言很确信。
任昭有说过,他们有接吻、甚至是上床。
白钧言没有过多问私生活,他对男男是怎么做的不感兴趣,反正知道这个渣渣确实是gay,不过也有可能是双性恋。
陈斯然看见那确凿的“当然”二字,怀疑起了自己无往不利的魅力。
自己竟然被无视了,这怎么可能
几乎是报复性地污蔑李赫“这个男的,他居然虐狗,我亲眼看见他踢狗”
“什么玩意儿”白钧言惊了,骂道,“真是见微知著说他是鸟龟臭卵都是侮辱了龟,一定要曝光他,人渣死不足惜”
白钧言让他再接再厉“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健身房,二次偶遇很重要,要不,我帮你搞一身卡,你去健身”
“”
陈斯然震惊。
“五十万的年费诶这么舍得下血本”
陈斯然连续发了几张看呆的表情包。
“不是不是,我哪来的五十万。总之,我可以去试试能不能搞到手。等我消息吧。”
倒不是白钧言吹嘘,只是今天下午,认识的人恰好发了一条动态说“用力过猛,肌肉拉伤了。”
这是他最近刚入职那家江南美术馆的副馆长周女士发的。
配图的健身房标志有些眼熟,白钧言放大仔细一看,叫sacerue好家伙,可不就是渣男办卡的那家健身房吗
周末观展的人多,白钧言是刚入职的实习生,实习工资很低,在这里工作没什么前途,他只是出于兴趣投的简历。
没想到收到了免面试的offer,当时的他恰好想来上海,就过来入职了。
白钧言也是刚熟悉的工作环境,他的工作内容是跟搭档一起,为艺术家介绍展馆,跟多方接洽布展,双方愉快沟通,好做出一个最因地制宜的展览。
说的好听一些,就是策展人。
刚开始,他有很多资料要整理,一到自己工位上,白钧言到处找副馆长,却没找到人。
到中午,副馆长也没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因为脚伤请假了。
不得已,白钧言只能等了两三天,等到陈斯然都说他了“白钧言你靠不靠谱啊,卡呢”
直到周四这天上午,白钧言瞥见副馆长的身影,他放下保温杯,直冲茶水间。
江南美术馆的员工办公区,是老旧的红砖机械厂改建的,因为人不多,地方也小。
整个美术馆占地上千平,最近是常规展览,门票三十元一张,有特展的时候是五十到八十。
副馆长正在冲咖啡,白钧言见状火速递了一包咖啡豆给她“周馆长。”
无论副馆长还是馆长,统一叫馆长。
咖啡机运作的咔咔声中,周馆长抬头看向他以及他手里的豆子,笑道“嗯,小白,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朋友从南非给我带的豆子。”白钧言露出最大的笑容,脸颊边挤出两个小的酒窝。
周馆长今年三十二,已婚,孩子都三岁多了。
见状就多看了他几眼。
二十一岁,刚大学毕业,长相很秀气白皙,如江南那边水土养出来似的,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一看就知道是特别没心眼的那种类型,居然在众目睽睽下给领导送礼。
大概是想讨好领导吧,周馆长心想,嘴里说“不用送我豆子,这么好的豆子,你应该自己喝才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咖啡”
“看你朋友圈发的啊,您刚去云南回来是不是”
“是,不过我并不钻研,就是随便喝几口。”
“太好了,我也是随便喝,这豆子我喝多浪费啊,周馆长给您拿回去尝尝。那个我有事儿想问问您,就是您运动的那家健身房怎么样啊,我想办卡,但是会员太贵了,想体验两节课,不知道”他说着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垂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