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复。”
李赫沉默了会儿,回好。
白钧言“你过敏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你别去买花了。”
白钧言心想不行,得快点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他在电话里,听任昭说,餐厅小哥今天跟他聊了天,心情好像不错。
白钧言就问“餐厅小哥叫什么,多大了”
“他叫艾伦,才二十岁。”
白钧言嘀咕“怎么这么多叫艾伦的,我那个同学也叫艾伦,你记得的,我跟你讲过的。”
“哈哈哈,我好像记得,开跑车送外卖那个吗”
“对,是他,艾伦最近也在上海,要约我吃饭,然后我才知道他中文名叫李河诶”
“什么”
电话另一端的任昭,语气显然不对劲了“李”
“李河。”白钧言意识到了,瞬间内疚道不行,“怎么了昭昭,你也刚好认识同名的”
“没什么这个名字好土,哈哈哈。”他看似不在意地嘲了一句,心情显然因为这个名字don了下来,白钧言连讲了几个笑话给他听,还说“我有个新来的帅哥同事。”
“帅哥同事,有多帅直的弯的啊”
“这个不清楚,我发照片给你看,”白钧言从这位刚来的实习同事的朋友圈,偷了一张对方的生活照,转发给任昭,“帅不帅”
任昭马上精神了。
白钧言说不是“我个人觉得比照片要帅,从佛罗伦萨留学回来的,会讲意大利语,追求者好多,还来美术馆给他送花哈哈哈哈。我努力跟他打好关系,以后你单身回国,我就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
虽然嘴上这么讲,但只是安慰一下任昭,给他看看,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帅哥,不必执着于李赫。
“他名字也很好听,”白钧言说,“他叫关泽。”
从任昭这里,算是确认了,李赫的确就是那位渣男,细节都到这个地步了,总不可能兄弟二人同名同姓吧。
这次是百分百确定了。
看来李赫的温和礼貌,都是他的假面。
白钧言心底滋生的愧疚一下全飞走了,冷静地发了消息给李赫。
“我同事讲,李煊说今天下午过来拉走雕塑,你要不过来一趟”
这么晚了,没想到李赫还是立刻回复,问几点。
白钧言说不清楚具体时间“总之是下午,你有空的话,提前来园区那家三支桂咖啡厅吧,到了联系我。”
实际上,根本没这回事,这个李煊压根没有回过消息。
想不到李赫还是个爱好艺术的人,对一个不知名的雕塑这么执着,还执意要买。
翌日,江南美术馆。
“小白。”同事关泽喊他“开会了。”
白钧言昨晚跟任昭聊得很晚,现在正犯困,忍不住打着哈欠,进了会议室。
会议主题是暂定在今年六月底的印象派特展,是江南美术馆成立十周年的特别展出。
周馆长说“目前已经谈好借到的展品,有克劳德莫奈的小庞特翁德阿特尔,西奥多佩罗盖,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还有雷诺阿的加布里埃。”
这些展品分别从巴黎奥赛美术馆、巴黎马摩丹莫奈美术馆,以及塞尔维亚国家美术馆借来展出,当然,能借到一幅两幅的真迹,已经很了不得了,有些艺术品,集团从两年前就开始跨国沟通,直到最近才落实。
“如果要吸引看展的人,仅这些当然不够。”美术馆还借了一些不知名的印象派作品,也花了很大的工夫和代价,但缺少一幅真正的镇馆之作。
周馆长道“我从苏富比拍卖行那边联系到了一位霍女士,听闻她手里收藏了一幅价值三亿的莫奈睡莲,是一幅很罕见的、一米六长的真迹。”
“一米六”白钧言惊了一瞬,突然想到了,“是一八年拍卖出的那一幅吗”
“不是那一幅,哈哈,小白你很有研究嘛。不过,我们这次说的,是苏富比上个世纪末拍出去的,一直听说是一位亚洲买家,最近我们老板才打听到,原来是一位霍姓的中国富豪收藏的,这幅画在他过世后留给了他的女儿,也就是我们要接触的霍女士。”
末了散会,周馆长才叫来白钧言,跟他说“小白,下周可能要辛苦你出差一趟了。”
“出差”白钧言应聘这份工作时,可没有想过,当个实习策展人还有出差的机会
他像连环炮似的追问起来“周馆长,去哪儿出差啊怎么叫我啊我还有谁啊出差做什么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
“当然乐意我要去”
这可是公费旅游他上学的时候,在多伦多实习过,但那次实习,并无出差的机会,就是窝着画图纸罢了。
但白钧言依旧不解“不过,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带我,我只是个刚来的实习生。”
“是去香港出差,我们找的那位霍女士是香港人,过几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