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时间在心底里又倒转回三年前,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裴嘉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商谨才收回了视线。
一抬眼就看见商母正盯着他,商谨的脸色冷了下来。
“大晚上的商总来这儿干什么”
商母抱着胸,扬起下巴一脸轻蔑。
“回来拿点东西。”商谨平静道,转身抬步上楼。
“哦,那可不可以烦请您帮忙买点消炎药回来”商母使唤起商谨来毫不费劲,她从来不怕惹毛商谨,因为商谨也不会听她的。
果然,商谨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含讥带诮的口吻“自己没长腿”
商母现在对他的嘲讽基本上已经免疫了,只是淡淡说了句“哦,你妹妹不舒服,我这不是想着你开车了吗。”
这么晚保姆也下班了,说完这话商母就准备往门口去换鞋自己去买了。
商谨反应了两秒才理解过来这个“妹妹”指的是谁。
他甚至没有多加思考,当即转身,淡淡道“我去买。”
商母“你有病”
商谨没理她,径直推开门出去了。
商母默念了一句“真是有病。”
裴嘉在镜子面前盯着自己耳朵看了半天,已经红肿了,怪疼的。
她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在不嫌麻烦去医院打了,她给江似雪发了条微信耳洞大概要养多少天才能养好啊
江似雪一年半载吧。
裴嘉瞬间心如死灰,她万万没想到打个耳洞后续这么麻烦。
江似雪安慰道怕什么,为了美,不就是偶尔发个炎吗
两个人随便聊了会儿,她又去卫生巾将自己刚换下来的内衣洗了去阳台上晾起来。
也是奇怪,她回来的第一天自己房间跟搬空了一样,衣柜里的衣服全部不翼而飞,估计是太久没穿被收拾走了,还好自己行李箱里面有备用的。
衣服刚晾到一半,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不紧不慢敲了两下之后就停下了。
裴嘉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商母,她继续晾着手上的衣服,轻声道“门没锁,进来吧。”
门把手被转动发出一声细响,进门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裴嘉感觉到奇怪,扭头看去。
站在门口的人身材修长,肩线落拓,面孔白皙而俊朗,眉骨硬朗,十分熟悉的一张脸。
三年不见,他周身的气质沉稳清冷了许多,毕竟快三十的人了。
裴嘉一顿,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商谨再次相见的场景,但是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手里还拿着正准备晾上去的内衣。
她面色不改,将内衣丢进盆里,慢慢擦干净手从阳台走出来,朝商谨温柔地笑笑“好久不见。”
商谨的面色也很平静“好久不见。”
“有事吗”裴嘉礼貌道。
“妈让我给你买的药。”商谨淡声。
印象中这还是商谨第一次喊商母叫妈。
裴嘉垂眸看了一眼,他瘦长的手指捏着一个长方形的药盒,商谨顺势将药盒递到她面前。
裴嘉并不伸手去接,只说“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商谨面无表情地将药盒随手搁在旁边的书桌上,“哥哥关心妹妹是应该的。”
裴嘉弯了弯唇“谢谢哥哥。”
“嗯。”商谨转身。
“哥哥晚安。”
商谨拉着门把手的手一顿。
“妹妹也晚安。”
商谨离开后,裴嘉也没管桌上那盒药,继续转身去晾衣服。
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阳台也是相连的,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隔壁亮起了灯。
正好衣服也晾好了,她锁好阳台的滑门,拉上窗帘上了床。
重新见到商谨,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有一点异样,结果发现,唯余漠然,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对陌生人她还会维持基本的礼貌,但是面对商谨,就连刚刚那几分钟的交汇,她都觉得敷衍的费劲。
早上她一觉起来,穿着睡衣下楼,发现商谨还没走,和商母分坐沙发两侧,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电视里放着新出的家庭伦理剧。
看到她下来,商母上来拉着她的手问“昨天睡得怎么样耳朵还疼不疼”
“睡觉的时候还好,现在一醒就感觉到有点不舒服了。”
“那等会儿再擦擦药。”商母说。
裴嘉点了点头,在冰箱里拿了袋牛奶咬开,叼着又登登登跑上楼换衣服。
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约江似雪一起出去逛衣服。
下楼的时候商谨还坐在那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连姿势都没变,裴嘉不想管他,和商母打了个招呼“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出去买衣服。”
商母看了一眼裴嘉这身打扮“你们去哪儿买”
裴嘉想了想,报了个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