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你被他做了这么多,他又知不知道周同兴和你汇报过么”
陈皇后一直没敢问周同兴这个问题。
哪怕是之前,温元思押着周同兴到她面前,她都只是无伤大雅的怨了几句,并没真心往心里去,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深深觉得,周同兴可能偶尔不听她的话,做事不到位,存在着小心思,小背叛,却一定不会害她。
因为她们坐在同一条船上
她的孩子,是他帮忙养大的孩子登上皇位,养大他的周同兴,得到的只有好处
然而现在,宋采唐一句又一句的提问,她茫然了。
难道
她转向周同兴,眼睛微红,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哪里”
周同兴今日好像打算否认到底了,直接横眼“皇后娘娘的孩子在哪,问下官是不是不大合适”
“他不答你,我来答。”宋采唐淡淡看了陈皇后一眼,“其实你只要想想自己的心思,就能明白了。”
陈皇后皱眉。
宋采唐“别人的孩子当皇帝,哪如自己的孩子当养的再尽心,不是自己血脉,将来不一定和自己亲,自己生的就不一样了。陈皇后,你是这么想的吧”
陈皇后脸色骤变。
她这么想所以周同兴也是这么想的
祁言在一边闲闲插言“皇后娘娘不应该不知道,周大人有个儿子,出生于北青山事后两个月,和你的孩子同岁呢”
刚出生的孩子和两个月的孩子,很容易区分,可要都是一岁,两岁,三岁,能看得出来
小孩子出生后,一天一个样,一岁时和刚出生完全不同,如果很久不能见面,谁能确保一定认得出
陈皇后生子之后,自是思念成疾,但心里也害怕的很,不敢轻易见面,生怕秘密暴露。就算孩子长大,她见的机会也不多,孩子没合适的身份进宫,以她的身份,又不能时时出宫,说句实在话,一年见两次都不容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采唐声如叹息,“耶律宗想要利用你乱大安江山,你想谋朝篡位扶亲子登基,周大人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不顺便做点事,把这甜美的胜利果实占为己有,让自己的儿子登基”
陈皇后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周同兴“我儿子在哪里在哪里”
她力气变的很大,长长指甲抠划过周同兴的脸,周同兴瞬间一脸血。
狗咬狗的大好局面,真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
现场没一个人管,全部抄手看热闹。
“你走开走开疯婆子”
“我的儿子,我儿子在哪”
“我哪知道”
“你养着他,怎会不知道”
“我没养他早死了,生下来就被耶律宗掐死了”
“不可能”
“爱信不信你先把我放开”
“那也是他的骨血,他怎么可能忍心掐死你骗我骗我”
“呵,不过一团血肉,想要可以随便找女人生,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不忍心的”
二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间或鼻青脸肿,血花横飞,好不热闹。
这场面差不多就行,再多会腻歪,瞧着差不多,赵挚动动手指,让人分开了两个人。
陈皇后此时力气出奇大,两个禁卫军差点没按住她,让她再次冲向周同兴。她一脸愤怒,指甲里还有从对方脸上挠下来的皮肉丝“你骗我,我告诉你,我不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不信,为什么要害怕”宋采唐视线滑过她颤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戳穿,“这么多年,耶律宗从未再出现,所有联系只限于书信,数量还非常少。不管对方用什么理由粉饰,你心里其实都清楚,别人并没有把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不当回事,不会花过多精力关注,更过分点,做出什么伤人心的事,都有可能。
女人天生感性,别的事或许看不透,自己对对方重不重要,一定有感觉和认知。当然,愿不愿意清醒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陈皇后嘴唇颤抖,摇着头,一脸苍白,整个人似乎都疯魔了“不我不信我不信”
周同兴被挠的头发散乱,满脸是血,看到陈皇后这个样子,嘴一咧,笑出沾血的牙,似乎很得意。
宋采唐却没有让他得意多久,矛头转过来“周大人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算盘打的可真是响啊。”
周同兴立刻警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采唐看了眼陈皇后。
对方理智还未转回,但跟着她接下来的话,多少会恢复。
她有的是时间。
过往所有事实,所有谜团,她便在今日,全部拼接出来,大白于天下
“因为抚养着当年那个襁褓,你是陈皇后最得用,最倚仗,最不会怀疑的人,”宋采唐盯着周同兴,“孩子一天天长大,不能再等,正好陈皇后也要动了,你就想趁机一不做二不休,成为最后赢家。你甚至不用做太多,只要让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