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岂是普通人可以猜度的
场面特别乱。
祁言带的人有限,正经经历了一番危机,要不是身法练的好,早就被射成刺猬,浑身挂彩了
此番前来,他早就知道会不顺,也知道会有一番危险,闹不好小命得丢,但他不怕。
“今儿个就让你们好好瞧瞧老子的本事,老子可以经常不靠谱,也可以最靠谱”
祁言手中长剑挽出剑花,锋亮光线落在眸底,炽热,又耀眼“只要老子在,这天塌不了”
“羡慕什么挚哥,老子也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宋采唐宋采唐”
“你在哪里,应一声听听,老子来救你了”
他一边喊话,一边带着人往宫里冲。
距离太远,宋采唐当然不可能回应他,但他向来聪明,提个人过来问问,就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终于,一路拼杀到殿前,他看到了靠着大迎枕,勉力撑在榻上的平王妃。
以及,平王妃胸口衣襟上的血。
“您怎么了”
祁言跳过来。
平王妃一如既往优雅沉稳,淡淡看了他一眼“放心,有口气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我找到了”
就在这里,宋采唐远远跑过来,呼吸急促,鼻尖还渗着汗。
“我找到了这个瓶子”
她把瓶子拿给平王妃看,瓶子打开,里头是半个小指腹大小的褐色药丸,药香扑鼻,没有任何不好的味道。
宋采唐有些迟疑“我感觉它不是对身体不好的药。”
之所以迟疑,是因为瓶子外贴着纸条,写了两个字,解药。
如果不写,宋采唐可能会更果断,可它明晃晃写了,宋采唐有点担心,这不是别人做的套。
可一个套用得着这么做,藏的这么严实又是机关又是暗室的
平王妃比她果断多了,直接从瓶子里倒出一枚,仰脚咽了。
祁言这才明白“您您您中毒了”
平王妃“马上就解了。”
宋采唐长眉挑的高高,很紧张,又很忐忑“怎么样”
“哪有这么快”平王妃比她稳的住,也想的开,“你们先看看,把外面事平了。”想了想,她从身上摇出一块刻着平字的铁牌,递给宋采唐,“这个东西予你,可能有用。”
这是平王府的令牌,赵挚的父亲当年征战沙场,立功无数,用的都是它,很多人见过,更多的敬重崇拜,一旦它出现,不会不给面子。
宋采唐和祁言立刻往外走,拿着令牌,加上话术,平息乱势,并答应马上离开。
再回来时,平王妃脸色还是不好,但已经有了力气,呼吸平缓,也不吐血了。
显然,是解药没错。
“她什么都懂,就是不懂医药,估计是担心自己弄混,”平王妃冷笑一声,扶着宋采唐的手站了起来,“走,我们离开这里”
宫里没主子,主战场不在这里,再加手上有金牌,离开并不是很困难。
“我知道你们都有事,我一个人回王府可以,”平王妃在街上和宋采唐道别,“你去找赵挚,然后和他一起,活着回来。”
宋采唐皱眉“可您的身体”
“我既没死,自然知道怎么善待自己,用不着你个不懂中馈的小姑娘操心,实在担心,就早点回来。”
平王妃话音淡淡,但眼神殷殷,看向祁言,沉声叮嘱“你也是,护好宋采唐,也护好自己。”
祁言笑眯眯“您就放心吧”
宋采唐没说话,可只看她紧紧抿着的唇,不赞同的眼神,就知她还是不放心。
“好了,你是大姑娘了,不许再让我操心了”平王妃当即立断,叫了声小黑,“带她走”
小黑是赵挚的马,今日并没有跟着赵挚,而是随着祁言一块过来了,早就冲着宋采唐献殷勤,又是打响鼻又是甩尾巴,可惜宋采唐就是不理它,急的它都有小情绪了。
现在平王妃啥叫,它立刻神气起来,嘴一张,就咬住了宋采唐袖子,拽她过去。
祁言再搭把手,往她肩上一抓,她就坐到了小黑身上。
“咴咴”
小黑扬蹄长嘶,撒开蹄子就跑
宋采唐
“那您自己小心”
只能对着平王妃大声叮嘱。
“放心,若有意外,我会去寻你们,”平王妃声音顿了顿,“你家里,我也会帮忙看着”
这边祁言连给宋采唐歇一口气的工夫都没给,迎面就甩来几个卷宗“挚哥和温元思整理的,说你必须得知道的事还有你大姐关清,大姐夫曹璋一并捎来的消息”
宋采唐默了一瞬。
赵挚温元思关清她都懂,姐夫曹璋是什么鬼
难道就在这几日里,这件事订下来了
祁言那边还在大声喊着“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去那里,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宋采唐被关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