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干不过,但要真撒泼骂街,对面小姑娘面嫩挂不住,江家名声也不够她毁的
这妈妈也是个能人,当下没想到必胜的对敌之法,干脆眼皮一翻,装晕。
苦肉计,扮弱一招,在哪都吃的香。
这样她被抬出门,说起来是被关家大小姐给欺负的,名声坏的可不是她。
看到人演技了得,狠狠摔到地上,都不带喊疼的,关清发了个白眼,看向张氏。
她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怎么着,你来还是我来
张氏不可能让关清抢了她的主母职权,而且这是也江家,她女儿的事,当下做急切状,招呼旁边站着的丫鬟仆妇“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江妈妈抬到厢房休息啊”
这样把人抬出门是不可能的,关家要脸。
这边迅速规置,大厅人员一清,骤然安静。
关蓉蓉咬着唇,深呼一口气,走到宋采唐身边,猛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宋采唐你到我家我从没求过你,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你搭把手,帮我这个忙,放过我公公,行不行”
宋采唐低头看向紧紧攥住自己,发白的颤抖的指尖,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关蓉蓉眼角赤红“你只说帮不帮我”
宋采唐摇了摇头“这种忙,我帮不了。”
关蓉蓉蓉蓉颤抖的放开她,眸底有些绝望,声音里带着哭腔“不帮怎么办我以后可怎么活”
她之前从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一直雄心万丈,觉得不管怎样都能过好日子,这种眼花缭乱的富贵日子,是她自己求来的,从没想过会后悔。
可与人为妾,身后没了母亲,独自一人在外姓的后宅打拼,各种艰难
世情教会了她很多事,可惜晚了。
她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我现在已经没有路了”她瞪着宋采唐。
“所以,”宋采唐看着他,目光安静,“你还要把娘家人得罪干净么”
江家不能立足,若娘家也不容,才真是没有路。
关蓉蓉一怔。
宋采唐借着她愣神的工夫,退开两步,离开她的身边范围,一边往外走,一边看向窗外的亭亭身影“我与大姐还有话要说,告辞。”
大姐
关蓉蓉看向关清。
这个女人的背影很瘦,肩也不够宽,可挺的笔直,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柔软弱势。
装模作样,她最讨厌她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最讨厌的人,关蓉蓉眼睛模糊,热泪滚了下来。
关家这边热闹着,赵挚那边却很冷清。
江绍元不配合。
他一改之前态度,冷漠无言,不管怎么问都不说话,急了就一句有本事你们查把证据甩我脸上
无果。
不过这也没关系,线索总是要一点一点查的,打脸就打脸,他们又不是没干过。
赵挚一点也不挫败。
正好,有一件之前查的事,有了结果。
关于水银。
本次连环凶杀案,并非只有找到的这几具尸体,深查之下,又发现了三次疑似水银中母的痕迹。
丹砂中含大量水银,煅烧可提纯,但生成的水银容易挥发,并不好收集,干这活儿的人也很容易中毒。慢慢的,大量实践经验里,有人掌握了密闭制作技巧,更高效,更安全。会这种秘技的人并不多,行业中佼佼者都能叫得出名字,查得出籍贯,赵挚广布网罗,很快筛选出一个人。
就是汴梁本地人,姓令,叫令敏方,祖孙几代单传,都是干这个的。密技再安全,也难免遇到意外,令家人命都不太长,令敏方是最后一代传承人,死于十八年前。
他死的时间很微妙,正好是北青山剿匪那一晚。
他之死后,儿子跟着失踪,不知下落。
赵挚心中存疑,亲自过往探查,问询当时的街坊邻居,尤其确定了令敏方孩子的性别,确认是儿子么
他这一问,大家都愣住了,说您要这么问,还真就说不清了。
令家密技特殊,一不小心很容易中毒伤身,为了不影响到别人,他家一向自律,很少与外人交往。说令敏方的孩子是儿子,是因为每次那孩子出现,穿的都是男装。
小孩子未二次发育时,相貌都是青涩清秀,瘦瘦的,声音不尖也不会太低,不扒衣服,谁能真的就认定性别了
而且大家接触都不深,和令家没什么来往,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温元思这边,也遇到一桩难事。
他被陵皇子拦住了。
陵皇子相貌很像皇上,脸特别方,下巴特别宽,好在他年龄尚轻,未及弱冠,人又瘦,体型修长,看起来颇有几分皇室风流。
他站在温元思身前,微笑晏晏“连环凶杀案,办的怎么样了”
温元思不知这偶遇是否真的偶然,面带微笑,回答得中规中矩“正在流程进行中。”
陵皇子挑眉,往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