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全王氏相类。”
郑方全位高权重,多方关注,他的死根本不可能瞒得住,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便也没云里雾里的试探,直接问了。
“你可知道为什么”
玲珑终于听懂了赵挚的意思,脸色刷的苍白,吓得不轻“啊这个奴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完全没听说过啊”
看着又慌又惊,差点直接哭出来。
赵挚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关系非浅,你说你全然不知”
“奴真不的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求您信奴”
见赵挚面色不缓,玲珑直接跪倒在地。
赵挚眸色幽深,面沉如水“王氏被害的那个晚上,你果真遇到了一个穿黑袍的人”
“果真”玲珑一脸害怕,“王爷没找到那个人么”
赵挚“他身高几何”
玲珑“七尺三分。”
赵挚眼睛微眯。
这个身高,倒是与找到的黑色衣裳尺寸相当,玲珑的回话反应,也没有问题。
问题是过了这么多天,他只找到了衣裳,知道有这么个人当时在,可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来历,一概不知。
根本查不到。
夜再深,街上还是有巡逻的官兵,一个男人这么扎眼的存在过,他倾尽所有人力资源,竟半点蛛丝马迹都得不到,太奇怪了。
雁过留声,水过留痕,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凝烟是个不甘寂寞的姑娘,尤其不愿玲珑比自己受欢迎,任何意义上。
她纤纤素指端着茶盏,呷了口茶,声音清脆甜美,又挟着丝丝尖刻“要我说,姐姐,平王爷面前,还是别耍小心眼的好,你有什么秘密,不如一起招了”
这话潜台词就厉害了。
她一定看到了什么,否则不可能这么说。
赵挚给了她这个面子,凛冽眼神看向她“你可是知道什么”
凝烟脸色微红,拎着帕子,翘着兰花指,压了压唇角“奴没本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呀,奴这位姐姐不一样,心里头有念想呢,那一夜她想去找王夫人。”
话到这里,凝烟顿了一下,见所有人面色不一,皆有惊讶,很是得意,话音拉长的继续“姐姐想帮谁说个情不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知道。”
祁言“帮人说情找王夫人”
“哎哟”凝烟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下一瞬脸色又变的自在从容,直接答了,“这有牌面的人谁不知道,想要拿那盐签盐引,寻不到郑大人,寻王夫人也是一样呢。”
也就是说
王氏在盐司有话语权一事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祁言朝赵挚眨了眨眼。
赵挚面色不变,继续问凝烟“你怎知玲珑要去找王夫人,可是看到了什么”
“没看到奴也不敢瞎说呀,”凝烟眼神斜了玲珑一眼,带着些许恶意,“那夜江大人弄的奴很狠,奴受不住,中间借口官房,休息了一盏茶,就在这时候,奴看到姐姐的影子,朝着王夫人院子的方向走走停停,往前两步,又往后退两步,如此数番,很是犹豫。”
“冲着王夫人的院子方向,还能是干什么姐姐同王夫人向来没什么太深交往,如此这般是不是偷偷养了个情郎,要为人谋划啊”
赵挚指尖点点桌子“玲珑,你怎么说”
“奴失礼,”玲珑朝赵挚行了个礼,看向凝烟,“你既看到我犹豫,就该知道,我并没有过去。如你所言,我与王夫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夜已太深,王夫人忙碌一日,肯定疲累交加,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我不傻,起了意,觉得不好,就退了回来,什么都没做。倒是你”
玲珑似乎生气了,语气有些硬“为何那般关注我好奇我在想什么,干什么,定然也看到我走了,明明没发生任何事,此刻还要把一盆水往我身上泼可是你本身行为有哪处不对为了掩饰错误,拉我下水”
说着话,玲珑一声苦笑“倒是你一贯作风,我不该如此大惊小怪。”
凝烟脸色骤变,指着玲珑就喊“你少在那冤枉人,明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多有疑点,解释就解释,拉上我做什么”
房间内气氛骤然紧绷。
赵挚想起了一件事
不仅赵挚,祁言也想到了。
王氏案发当晚,凶手下了毒,杀了人,整套仪式却并没有做完,比如没有绑缚手脚不可能是凶手忘记了,八成是有意外发生,被打断,不能再继续,只能匆匆离开。
打断凶手的意外,是什么或者说,是谁
是这两个姑娘之间的一个么
“啪”的一声,赵挚拍了下桌子,问凝烟,“你可有看到玲珑离开”
凝烟一滞,不甘不愿道“看到了。”
赵挚“之后呢你可有做别的事”
“没有”凝烟一脸羞愤,“都说我在伺候江大人了,出来一会儿都是偷的闲,哪能还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