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小睡了一会谁先醒的”
江绍元指了指凝烟“她。”
“是,”凝烟点头娇笑,“奴醒来时,江大人睡的还香,奴净了面,收拾稳妥,他方才醒的。”
赵挚“没有分开过也没人去寻过王氏”
“瞧大人说的这话,”凝烟不认识赵挚,但从江绍元的尊重态度里,也能估量出对方是什么身份,哪怕娇嗔,也不敢太轻浮,“我二人颠鸾倒凤,自然是没分开过,哪里有时间去寻别人”
赵挚微微阖眸,若有所思。
若这二人俱都醒着,到时能对彼此做一个不在场证明,可他们都睡着了。真睡假睡,早醒晚醒,是一个问题,毕竟睡觉这种事是可以装的。
如果有人中途醒来,出去一趟,另一个人不知道的话
而且他们离开的时间,也比较敏感,亥时,正是死者的死亡时间。
“江大人家中烦乱,还亲自送奴回来,对奴可真真的好呢”凝烟不知道赵挚在想什么,顾自说着话,不让气氛冷下来,拿眼嗔江绍元,“要奴说,您家儿子身边那个妾,姓关是不是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有来头的人,不懂事就休了么,烦个什么”
赵挚脑子里过完这两个人的供言,看向计柏“你呢都做了什么,最后一次见到王氏是什么时候”
“正如江大人和凝烟姑娘所言,”计柏端正身体,表情严肃,对赵挚极为恭敬诚恳,似有亲近之意,“昨日未时后,我们一起在郑家欢宴,非常热闹,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彼此视线,晚饭后,我因有事同郑大人商谈,去了书房。因为聊得畅快,没注意时辰,停留的略久,这期间,王夫人从亲自去书房奉过一次茶,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
赵挚颌首,这话倒是与郑方全对得上“王氏上茶,是在什么时辰”
计柏“应该是戊时中。”
也就是说,上茶后没多久,王氏就遭遇了不测。
赵挚又问“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同郑方全见过面后,没做别的”
“因为已经太晚做什么都不太好了,”计柏有些遗憾的看了眼玲珑,“谈完事,我就告辞了。”
“当时是什么时辰”
“亥时。我远远的,还看到了凝烟姑娘和江大人离开的身影。”
赵挚最后问玲珑“你呢”
玲珑轻叹“前面的事,同他们一样,奴也是晚饭时最后一次见到王夫人,王夫人想让我伺候计大人,因计大人一直在同郑大人商议正事,我便一直在厢房等待,直到亥时,时间太晚,不宜再留,我便让管家帮忙转达歉意,告辞离开。出得门后,经过街边暗巷,遇到了一些意外”
她眼睫微颤,看了眼赵挚“您知道的。”
这话说的暧昧,一听就知道里面有事。
凝烟看热闹不嫌事大“别呀,这位爷知道,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姐姐你说说呗”
“其实也没什么的”
“没什么姐姐拳头攥这么紧,心虚还是害怕呀”
玲珑面染薄红,叹了一声,将昨天遭遇说了出来,又谢了一道赵挚的救命之恩。
计柏当时就搂住玲珑拍背安慰“你啊,碰到这种事怎么也不同我说哪怕是等我一等,让我送你回来也好啊。”
江绍元看了玲珑一眼“既知走夜路危险,就该当小心。”
凝烟依过去,挨江绍元挨的更近“是呢是呢,不聪明就学我么,女人不让男人怜惜,活着还有什么趣儿要知道”
她斜了玲珑一眼“可是有人,专门猎杀姐姐这样的女人呢。”
赵挚今日来,本对玲珑昨日遭遇最感兴趣,问她的话也留到了最后,他有种感觉,昨夜那种微妙的时间地点,结合玲珑的遭遇,她有遇到凶手的可能性。
可听到凝烟这话,他突然一凛,肃厉目光射过去“有人专门猎杀女子怎么回事”
他这一眼,把凝烟吓到了。
欢场女子最懂识人眼色,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时候必须认真作答,她们非常清楚。
凝烟捂了捂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应该为了怼玲珑,把这事都说出来。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没法当做没发生过,凝烟只得直起腰,乖乖的把这件事给说了。
“近来外头已经死了两个,一个是咱们欢场中人,一个是已经从良出去的,死相特别惨,被人砸了后脑,绑了手脚,脸朝下跪着,下身衣服还给扒了,极为侮辱人们都说,冲着的都是咱们这种地方的女人,不过么”
凝烟说着话,似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玲珑一眼“这个人口味有些重,偏爱年纪大些的,奴这种才十几岁,幼幼嫩嫩的,不和人家胃口呢,还是玲珑姐姐这样的对人家的味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