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也更能解释得清。
“他若是真心喜爱卫氏,就不会跟别人乱来,不是真爱,也没必要对卫氏这么捧着”
曾德庸给人的感觉,也很有些违和。
他没有怕卫氏的理由。
男权社会,以男人为尊,唯一的家世背景,曾德庸并不输,没必要对卫氏如此。
“这一个个的,怕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挚眯眼“这个,或可是突破口。”
祁言“什么突破口”
宋采唐与赵挚温元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供”
这样的案情,显然别人不会随便招供,问话,就得有技巧。
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因果,赵挚身体微微前倾“来,咱们再过一遍案情”
案件查至此,事实已能大部分拼凑。
十八年前北青山事发,案件相关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人物关系形成。比如卫氏救了桑正,曾德庸机缘巧合,看上了被掳走,又被得救的甘四娘。蔺飞舟要找的人这夜在,不凑巧的知道了什么秘密
五年前在青县,甘四娘出现,曾德庸没看见,或者看见了装没看见,卫氏心情不顺,想要杀了甘四娘,并且动手了。没想到甘四娘运气好,被秋文康救了,顺利躲过。
这时候有一个人,因为隐秘的事走漏风声,组织杀了景言,要嫁祸给秋文康,可能是有什么私怨,可能仅仅因为秋文康是太子的人,真正目的是牵连太子。
结果当晚有要事,秋文康悄悄的离开,订下的院子,被掌柜转手,给了同样悄悄过来的陆语雪。陆语雪是女子,独自外出,行踪肯定不似男子招摇。
当晚,景言的尸体被抛到了秋文康定下却没有住,住了陆语雪的院子。
陆语雪心思玲珑,在汴梁多年,对安乐伯府的事知之甚深,以为这是别人妻妾争宠的家务事,觉得恶心,直接把尸体甩给了隔壁甘四娘。
甘四娘知道卫氏要对付她,心里惶惶,根本不敢报案,直接把人埋了,带着儿子慌忙离开了青县。
景言的玉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到了她手里。
去当铺想当,是因为缺钱,最后决定不当,是怕引来麻烦。
之后五年,大家相安无事。
曾德庸和桑正,起初可能只是知道甘四娘的存在,并不知她知道机关盒和机关图,后因卢光宗命案,这件事露出。甘四娘不冒头,龟缩着好好过日子便罢,可她回来了。
她压制不住甘志轩的想法行为,只得随他来汴梁城,回到安乐伯府,不管做没做什么,这个行为,就是争权,就是夺利之心。
人心一起,各种谋算就会出来,知道的事会成为威胁倚仗,所以,甘四娘这个人,不能再留。
凶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察觉到别人也想动手,想坐顺风车
“用毒和用强之人,很可能是同一个。”
赵挚语出惊人,一句话后,还没停“杀害景言和甘四娘的,或许也是同一个。”
曾德庸和桑正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合作关系,但双方交接是不是本人,各自负责什么事,都不清楚。
这个案子的事实拼凑,仍然缺一个突破点。
“景言的玉佩,”温元思道,“现在在哪里,非常关键。”
宋采唐“还有那特殊杀人兵器狼牙棒,握在谁手中,谁就是凶手。”
总结完毕,赵挚拍手“时间事已了,回汴梁吧。”
所有案件相关人都在汴梁,想破案,就得回去。
几人无不应是。
案情相关线索,还有下面人在继续查,他们可在回京路上整理思路,分析开拓,或可会豁然开朗,得到新的方向。
谁知车刚走没多久,就有人骑马飞驰而来“宋姑娘有宋姑娘的信”
因办案需要,几个人的信件从不会耽误,一接到就会立刻送来,赵挚看到来人,接过信“下去吧。”
人一走,赵挚只瞥了信一眼,脸就黑了。
无它,这字迹,他认识。
没有风骨,张牙舞爪颇为粗糙,写的连五岁的孩子都不如,就好像刚刚学会认字似的。
他接过用这样的字写来的战书,不要太熟悉,这是西夏王子李元峰的信
李元峰写信来,不给他,却给宋采唐,什么意思
宋采唐见信久久不至,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赵挚的黑脸。
“怎么了”
赵挚没说话。
宋采唐伸手“不是说有我的信”
赵挚没给她,想了想,掀开车帘走进车内“我帮你看”
宋采唐微笑着看赵挚“嗯”
赵挚脸一点也不红“这信,我要帮你拆。”
没一点窥人隐私的惭愧。
宋采唐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心思玲珑剔透,长眉一抬,就明白了“你认识这字,”她看向信上的宋采唐亲启五个大字,语气肯定,“你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